第148章 殺人遊戲之驚恐

殺人,遊戲。{2}

【現在請各位按照麵前大屏幕上的分配前往各自房間,台燈下會有隨機分配的角色定位。友情提示,擅自泄露自己身份的參賽者,將被取消參賽資格。】

我抬頭朝大屏幕看去,眯縫著眼睛才勉強看清屏幕上的小字,沒辦法,作者這一行天天就捧著電腦,5.0的視力早已經退化成了0.5。不過這不影響我對人的判斷力,要知道,心思細膩和觀察入微是一個作家最基本的尊嚴。

就比如,十點鍾方向人群邊上那個白白淨淨的女孩子,一看就知道是個內向文靜的乖乖女,大家都急於知道自己身份的時候,她卻像隻小兔子一樣退到了一邊,生怕人多把自己給擠著。這種女孩子不都應該喜歡喝喝茶啊看看文藝小文章嗎?也會對這樣血腥的遊戲感興趣啊,真是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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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無克攬上我的肩膀,已經幫我將房間找好了,“你的房間是205,我在你上麵一層,305。”

“嗯,他們呢?”

我用眼角瞥了一眼那邊誰也不理誰的兩個人,心裏偷偷嘲笑了下。明明是在乎的,卻要裝作漠不關心的樣子,真是幼稚。

無克也隨我一起笑,“都在四樓,這個房間非配得很分散。”

“可能是怕大家會作弊吧,畢竟是這麼大的一個比賽,”我開玩笑,看了無克一眼,“那先回房間吧,待會見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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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陪我來這種比賽也是不容易了,畢竟無大教授可是天天都忙的要死,平日裏除了做研究就是做研究。

這次貌似是我第一次要他陪我來玩這種小兒科的遊戲。誰讓他是心理學教授的,誰讓他是我男朋友的。

這樣想想,還有點小驕傲呢。

無克一口就應了下來,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許久都沒陪你了,這次就應個冠軍給你。”

我的男人如是說著,潤了水墨的眸子比天上的月亮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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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克也笑笑,“嗯,待會見。”

“誒,”即將分開之際,我又叫住了他,他聞聲回頭,我道,“要是贏了那一百萬,你要買好吃的給我哦。”

“知道啦。”

無克被我逗笑,本就生得俊朗,眉眼彎彎的樣子更是好看,清澈的眸子幹淨得像純淨水一般,不帶一點雜質。

來到房間,我這沒見過大世麵的小小蛤蟆又成功地被這配備的臥室驚訝了一下,一走進去,房間頂棚上的水晶吊燈便明晃晃地閃了我的眼,仔細看,牆壁上精細的花紋、宣軟的羊毛地毯以及暗褐色的沙發煞是搶眼,床頭立著古色古香的座鍾,雕刻著的暗花紋路甚是精細,還有牆壁上那搶眼的34寸液晶背投電視同樣顯得華貴。

既奢華卻不庸俗,雅致卻不失高貴。

我感歎著這房間布置的精美,卻難免遺憾,再有個大大的落地窗就更完美了,畢竟現在這個樣子,大大的房間卻密不透風,大白天的卻隻能靠燈光照亮,怎麼都讓人覺得有一點憋得慌。

不過,本來人家也沒收報名費,隻是象征性地填了表格就可以參加比賽,能做到這個份兒上,已經夠人道主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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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竊喜著接下來的幾天裏都會在這樣豪華的房子裏度過時,牆壁上的大電視忽然自己亮了屏幕,給我嚇了一跳。隨即,屏幕上出現一個戴著麵具的男子。冰冷的麵具不遮犀利的目光,嘴唇被塗成了深紅色,活脫脫一個暗夜吸血鬼的形象。

“這主辦方是挺用心的。”

如此恐怖陰森的氣氛剛剛好,我雖然心裏毛毛的,卻還挺享受。

【歡迎來到,殺人遊戲。】

是和大廳的廣播裏一樣的聲音,隻是在這樣昏黃的燈光下,聽起來更添一絲陰森的氛圍。

【蘇鏡台選手,你好,你的角色任務是,預言家。】

預言家?!我眸色一亮,這是唯一一個可以對玩家身份進行確認的角色,看來這次比賽會非常有意思!

【預言家每晚可以確認一個人的真實身份。】

嗯,這個我當然知道。

【玩家不可自行透露身份,違反遊戲者,直接淘汰出局。隻有生存到最後的玩家,方可得到出去的鑰匙。】

誒?鑰匙?什麼鑰匙啊?有點不懂了,生存到最後的玩家不是有一百萬的獎金嗎?到底是鑰匙還是錢啊?

我有點納悶,這主辦方是不是直接拿了其他比賽的錄影帶過來啊?

【請下樓準備用餐,今晚過後,一位玩家將被殺死。】

這句話說完,電視屏幕又自行暗了下去,屋子裏突然靜下來,幾乎可以聽見我那有些不規律的呼吸聲。一靜一動之間,似乎從來沒有人說過話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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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會感覺有點詭異?

心裏浮起一絲輕微的不安,好像有一雙隱形的眼睛在盯著我,不懷好意。

我搖搖頭,安慰著自己,沒事兒沒事兒,比賽而已。又自嘲了一下,現在知道害怕了?誰讓你自己當初要參加這麼恐怖的比賽的。

蕭呆子啊蕭呆子,看,我為了你和葉小傻子的幸福犧牲了多少啊,到時候可得記得感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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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行李整理好,換了件清爽的衣服,便準備著下樓去吃晚飯。推開門,正巧遇上隔壁的玩家也剛好準備下樓。

“嗨!”

我朝他打了聲招呼,友好的一笑,畢竟多個朋友不是壞事。可他卻被我的熱情嚇到了一下,手都抖了一下,然後尷尬地撓撓頭,朝我走過來,“嗨,我叫李理。”

還真是靦腆的大男生呢,我也笑笑來緩解尷尬,“我叫蘇鏡台。你也要下去吃飯嗎?”

這次,他答得爽朗,“嗯,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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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倆正準備去樓梯口,就見吳千語從李理隔壁的房間走出來。

真是冤家路窄啊。我雖然跟她不熟,卻因為‘閨蜜的情敵’這樣鮮明的身份而對她充滿了敵意。

我一把將李理拉過來,湊到耳邊小聲跟他八卦,“喏,你隔壁那個女的,離她遠些哦,人品不大好。”

聽我這樣說,李理別有深意地回頭看了眼她,轉過頭來也是一臉神秘兮兮,“看著就不像好人。”

我點點頭,對他的判斷力表示肯定!價值觀一致,識婊能力一致,這個朋友值得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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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得到了肯定的李理愈發跟我打開了心扉,以及話匣子。

“你和朋友一起來的?”

“對啊,我們一共有四個人......準確來說是五個人。”

“啊?”

“為了幫好朋友和她男朋友複合,才撮合著一起來玩,順便把他們的情敵也撮合來了,哈哈。剛剛那個,那吳千語,就是情敵。”

“啊,原來是這樣啊,”他點頭,一副大徹大悟的樣子,“看來你是個性格很爽朗的女孩子。”

“對啊,”我齜牙笑,極盡豪爽地大手一拍,“如果你是殺手,可不許殺我哦~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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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是跟他開玩笑的,卻不料,此話一出他的臉色立刻就變了。

他左瞅瞅右瞅瞅,神秘兮兮地湊過來跟我說,“聽說,這個房子是有生物性的。”

“生物性?”這麼高級的詞兒啊?我不懂了,問他,“什麼意思。”

李理細細解釋給我聽,仍然是小聲著怕別人聽到一般,“就是,剛剛電視裏不是說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嘛,你也有看見吧。”

我點點頭,聽得他又說,“我剛剛問了他們工作人員,他們怎麼判定我們是不是跟別人說了自己的身份,他們說,這個房子有生物性,能聽得見每個人都說了什麼話。”

“這......”我語竭了,其實很想吐槽的,但是看在李理那麼認真的份兒上勉強忍了下去。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有生物性的房子?他們以為自己在拍科幻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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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又閑扯了幾句,然後便看見無克臉色怪異地從樓上走下來,我連忙迎了上去,將新認識的李理介紹給他。

“你好。”

這時的李理和我已經混得比較熟悉了,對於我的男朋友自然也少了幾分生疏感,便主動跟他打招呼。

可是無克是個性子清冷的人,不太會和陌生人迅速親近的那種。天天呆在實驗室裏,更是把他死宅的天性激發到了極致。

看在我的麵子上,他怎麼也不好傷了人家麵子,便象征性點點頭,權當做是禮貌回應,“你好,我是無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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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見萸!葉饒!”

我眼尖,又瞄到了葉饒和蕭呆子,便大聲叫了他們過來。

這兩個人可真是夠別扭,明明是站得那麼近,卻誰也不肯主動開口說話,附近的空氣都像是粘滯住了一樣,看著就尷尬。

兩人聽到我叫他們,齊刷刷地看向我,然後歡欣鼓舞地大踏步走來,似是看到了救星一般,讓我前所未有地感受到了自己強大的存在感。

“介紹一下,這是李理,住在我隔壁。”

“你好!我叫葉饒,這是我女......這是蕭見萸。”

葉饒說到一半,有點訕訕地改了口,畢竟這貨習慣了照顧到見萸不喜歡說話的臭毛病,每次需要自我介紹都會把她那一份帶出來。這次情況不一樣了,兩個人還在冷戰呢,所以一句‘這是我女朋友’就被葉饒活生生地咽回了肚子裏。

看著兩個人同時憋得紫紅的臉色,我在心裏非常不道德的暗笑了三聲。

陽光少年李理則非常有眼力價兒,絲毫沒有體會到在這兩人之間流動著的奇妙氛圍,他非常天真地問我,“這就是你那對鬧別扭的朋友?”

少年你贏了。

我嗬嗬地訕笑了一聲,非常非常想澄清一下,這種八卦不是我傳出去的。

但是這樣的狡辯太過蒼白,我想著說了也沒人會信,就又‘嗬嗬’訕笑了一聲,企圖以此避開大家道德的審判。

幸好,這個時候廣播再次響起,將我從水深火熱之中解救出來。

【各位玩家,請到餐桌前就餐,晚餐結束之後,遊戲正式開始,為保公正,玩家請不要擅自離開房間,天亮之後方可自由活動。擅自透漏身份或出入房間者,自動出局。】

“走吧,吃飯去吧。”

無克攬過我就往飯桌那邊走,留下尷尬二人組和剛認識不久的李理三人在原地,絲毫沒有理會他們的意思。

我被他攬著走,回頭看了幾眼被拋棄的那仨人,有點莫名其妙,“我們不跟他們一起嗎?”

“不了,我們先吃,”無克表情嚴肅,似乎是真的很不想和別人一起吃飯的樣子。

算了,讓他們一起吃飯也沒什麼。有李理去攪合他們倆,我還是放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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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倆來到飯桌前麵,無克又叮囑了我一聲,“離那個李理遠一點,盡量少說話。”

他說話時候表情太嚴肅,我隻能點點頭,然後乖乖吃飽。

但是心裏難免犯嘀咕,無克是在房間裏看到什麼了?又或者他被分配到了什麼難搞的角色?怎麼突然變得這般認真起來?

吃完飯,每個人都要回到自己的房間,遊戲也會隨之開始。

走到二樓樓梯口,無克突然緊緊抱住了我,力度之大之突然讓我有點呼吸不上來。

許是緊張了?

“怎麼了?”

我拍拍他的背,想緩解一下他的緊張,就是個比賽而已,不要太掛意,就算沒贏一百萬也沒關係,就算淘汰也不是真的被殺死。

隻要葉饒和蕭呆子能和好,這一趟就是有意義了。

他稍微放緩了力度,卻還是將我揉進懷裏,細細地叮囑我,聲音柔和得仿佛能擠出水來,“一切小心啊。”

我心裏一暖,應了一聲讓他放心,“嗯,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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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沒有窗子,看不到外麵,我也不知道現在是不是已經夜幕降臨,隻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不知為何,一股陰森恐怖的感覺越發強烈地爬上我的身子。

“隻是遊戲而已啊,隻是遊戲。”

我自言自語著,想安慰安慰自己。

無邊的黑暗讓悚然的毛骨又瑟瑟了幾分,我緊緊裹住被子,這種密不透風的緊實感能稍微緩解一下窒息的緊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