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見萸被關到了牢裏?!”
我拍案而起,對於見萸已然鋃鐺入獄的事實表示無法接受。
“唉,皇上也不知道是中了什麼邪,誰勸也不聽,偏說麵癱臉給他下毒了。根本就不可能的嘛!麵癱臉跟他無冤無仇的,她是要去救他的!”
“說話要有根據,皇帝也不能平白無故冤枉人。他一口咬定見萸下毒,是手裏抓到了什麼證據?”
“哪裏有證據啊,還不是那個狐狸精,就是他身邊那個瀟妃,說是見到麵癱臉點了皇上的什麼穴位,那穴位是致命的。明明就是撒謊,謊話精,謊話精!皇帝也不知道是中了什麼邪,難道是病傻了嗎?她說了就是下毒了?!以前也沒這麼老糊塗啊!”
“把皇帝治得順貼,看來,那瀟妃可是個狠角色。”
我眉頭深鎖,從拿到紙條那日起就衍生的不祥感,從心裏蔓延到骨髓之中。葉饒把事情的前前後後給我講了一通,我深覺這事情絕不僅僅是皇家和葉家之間的矛盾,見萸也絕非是被殃及的池魚。
冥冥之中,好像總有些什麼,在針對著我們倆。
話說回到月把時日前,見萸和葉饒從洝水回京城,一路上順利非常,還不慌不忙地破了個無頭屍的案子,為人稱道。這不拌嘴不舒坦的倆人更是由此化敵為友,化幹戈為玉帛,情感質量實現了質的跨越。葉小傻子見形勢大好,暗地裏計劃了一番,尋思著將見萸留在京城裏一些時日,帶她到處開開眼,自己廣闊的見識眼界定能讓蕭見萸五體投地。然後他就趁熱打鐵,用她對自己無上的崇拜之情把這個小麵癱拿下。
可誰知,他們二人一到帝都才知道,哪裏是因為母親思念,葉父如此緊急地叫他回來,那是家裏麵出事了。天子大病,禦醫使出渾身解數也無能為力,宮中不知誰人進言,說是葉家有一萬年老參,包治天下奇難雜症。這皇帝便非要把葉家的祖傳老參拿了去治病,如果不依,便要把葉家小公子葉饒強搶民女的罪行挖出來,輕則也要牢獄之災。
皇家最擅長的就是挖根絕地,但是如果自家兒子是清白的,他們也沒法無中生有。葉父一生清高,如此子虛烏有的汙蔑實在不能忍,對於重權加威脅,心裏也是厭煩至極。斷不會任人欺辱的葉父,這才趕緊把葉饒叫回來問個明白,葉父是相信葉饒的,這個兒子遊手好閑卻心地純良,他定不會有這等子低劣的把柄落在別人的手裏。
其實皇帝此舉的用心堪比司馬昭之心,人盡皆知。葉家乃皇城三大家之首,絲綢生意經營的比重要占了整個大陳王朝的三分有二,家底之富庶更是比國庫也不遜色幾分。如此巨大威脅放在身邊,誰人都懂,朝廷若是用不了你,便會連根拔了你以絕後患。這根老參,如果葉父交出去了,那麼皇帝就撿回一命;若是葉家不肯配合,那麼就此借老參的手除掉了葉家,皇帝也是劃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