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老參是從祖宗那裏傳下來的,據說已有成千上萬年,那可是寶中之寶。包治百病,延年益壽,功能之奇效那自然是不用說的。而且,我葉家的傳家之寶怎麼能這般輕易讓人奪了去?說給就給了,我葉家顏麵何在?更可惡的是,他們要不成就要陷害我,如此下流手段,我爹當然是不會妥讓的。”
我看他脖子梗著一副倔強驕傲的模樣,心想著,你葉家的顏麵早讓你丟盡了,今日欲裏推搡女人的事情都幹得出來,現在這麼有家族自豪感是鬧哪樣。
葉饒悔不當初,“唉,當時就怪我,一想著麵癱臉就是大夫啊,而且不是很厲害嘛,就讓她進宮給皇帝老兒診診,就這麼醫好了也說不定,所以便求著她去了。可是誰知道...”
“她一去不回,再就是探子來報,她被壓入天牢。”
他點頭,我仿佛已經透過他的垂頭喪氣看到了他肚子裏悔青了的腸子,“對對,我去看她一次,可能她在生我的氣吧,見著時她整個人都怪怪的,和平時簡直判若兩人!她遞了那個紙條給我,讓我飛鴿傳書給你,我再問她些什麼,她便不肯再對我說了。隻是說讓我不要擔心她。怎麼可能不擔心嘛!”
我拍拍他的肩膀,葉小傻子委委屈屈的臉色,讓我感覺自己在安慰嫂子。
“可是,我就看過她一次,後來那個死皇帝下令,誰都不許去看她。說是隻有把人參交出來才肯放人,個死老頭!”
他瞪圓了眼睛,皺著眉頭非常氣憤,那樣子還真是...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把見萸禁錮住,要麼是他們的目標就是見萸,要麼就是在他們看來,見萸是個狠角色。一代帝王怎會如此糾於細節,日理萬機的皇帝若是要事無巨細地考慮到一針一點,恐怕連真龍神上也得分身乏術。定是有人給皇帝提了醒,要讓見萸與外界斷絕聯係,以防裏應外合。
不論是出於何種目的,這股勢力定是要熟悉見萸這個人,才會對她如此防心。思及她傳書給我的紙條,‘鈴蘭遇旱,四麵楚歌’,我心如灌鉛般沉重到海底。她是經曆了什麼,才會身負如此沉重的危機感。
我看向葉饒示意他冷靜,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弄明白這躲在暗處的敵人是誰。而論起這諫言之人,皇帝身邊的一個人不能忽視,“那瀟妃是什麼來路?”
一提到瀟妃,葉饒似是更加憤怒了,“那個女人是前些年蠶疆進貢給大陳的美女,也不知道是給皇帝下了什麼蠱,狐媚子功夫把皇帝迷得那叫一個神魂顛倒。這人也是討厭得狠,看人都是用鼻窟窿,當初淑妃當寵時也沒有這麼囂張。”
果然綠茶婊是自古就受人唾棄的。
他滔滔不絕地倒著酸水,我卻被兩個字吸引了注意,“你說,那瀟妃是打哪兒來的?”
他雙手向北一指,以為我是沒聽清,“蠶疆啊,在大陳北麵,是個...”
我皺眉,“我知道,之前張家村的那個蠱,便是賊人從蠶疆討來的。”
如果這人是從蠶疆而來,那麼十有八九也是精通蠱術,如果皇帝被下了蠱,事態便更加沒法控製。
又是妖妃來禍國禍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