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玲哭著,停不下來,她的一顆心為他牽繞,心裏的所有委屈所有不滿都向他吐盡:
“每次都有理由來說我,我究竟錯了什麼。對,我錯了,我錯在答應和你在一起!你是不是覺得追到我了,就可以肆無忌憚了是不是?你記住了,記好了,我淩玲還不是你文子軒的,未來我嫁給誰,還不一定呢。”
“我錯了。”文子軒的語氣瞬間軟了下來,特男子氣概的抱著她,輕聲低語:“對不起,昨天是我的不對,沒有及時求得原諒。也怪我,不該把對工作的氣在你的身上,不應該讓你一個人醉,下次你想醉的時候,我陪你,你喝一杯我就喝一瓶,喝一瓶我就來一打。怎麼,善良可愛的林小姐,可否原諒我這次?”
“不原諒。”她推開他,起身,語氣極為不善,顯然這酒勁兒還沒撒完,氣還沒撒夠。
文子軒一把拉住她的手,轉了一圈,她的整個身子,都倒在床上。文子軒盯著她,手臂撐在床上,半立著身體,將她壓在了下麵。
不由分說的,封住了,她的唇。
“唔”這一切發生的太快,淩玲沒來得及掙脫,將臉轉向一邊。
文子軒盯著她緊閉的眼,撫摸著她的玉容,纖長的手指,擱在她的下巴上,她的整個頭頂又轉了回來。
他再一次吻上了她的臉,她的唇,這個吻,綿長而悠久。
熟悉的感觸,熟悉的氣息,還有獨屬於他的溫度,她反抗了兩下,也沉浸在其中。
許久之後,他緩緩的放開了她,而她躺在床上,一句話也不說,像個瓷娃娃一樣。
看到她這番模樣,他再也舍不得動它,他害怕,再碰她就碎了,這可是他最為珍貴的最為珍惜的寶貝。
他輕輕的為她拭去,她眼角的淚,低聲問道:“你,還在生我的氣嗎?你煩我碰你嗎?你這是在怪我嗎?”
“是!我煩死你了,我煩透你了。”玲玲明顯減弱了,說話的語氣,“你下次輕點,都被你弄疼了。你說我能不怪你?”
“嗯。我錯了,保證沒有下次。”文子軒抱起來她,溫柔的親吻她眼角淚花。
淩玲躺在他的懷裏,眯著眼睛,我要是這麼輕易的相信了你,我可就不叫淩玲了。
她笑著,手指按著他腰上的肌肉,狠狠地掐他一下。
他吃痛,叫了一聲。
淩玲看準時機,撲倒並吻上了她。文子軒,上次,可是怎麼都撬不開你的嘴,這次,你還不是自己鬆開了。
歲月靜好,時光流逝,兩人美好時光預示著另一對悲哀。
時光回到昨日,封塵,從〈影〉離開後,抱著文件,獨自踏上了去實地考察的路上。
她褪下一身白禮服,穿了一身極其簡單修身的衣著。換下了高跟鞋,穿了一雙平底帆布鞋。
平日裏隨風而散的頭發也都紮了起來,一個淺妝,一份微笑,定格在,車裏某個男子的眼中。
他在車上,本是看著文件資料的,猛然抬頭。
不經意間,竟是她?還真看不出來,這個千金小姐出門連專車都沒有配備。
她究竟是不是她呢?
“等下一個綠燈吧。”唇輕啟,話裏沒有多少溫度,語氣卻不容置疑。
剛毅的棱角,鼻梁高挺,舉手投足,話裏話外,盡顯王者之氣。
司機及時踩住了刹車,回答:“好的,墨總。”
這綠燈明明是還有幾秒的,何況這車已經是到了斑馬線前了。完全是來得及開過的,何況,這裏已經沒多少人了,來的多是開發項目的有關人員。
這墨總不是風風火火的嗎?怎麼今日倒是這般神態自若,絲毫不緊繃了。
算了,他一個司機也不好評論些什麼,認真做好本職工作就好了。
紅燈亮,行人的綠燈,也,相繼亮著。
封塵抱著文件,從他車前經過,這張臉,他是再熟悉不過了。
家中掛著的,是他們的結婚照;隨身攜帶的紅本子,裏麵的新娘也是她這般模樣。可封塵,究竟是不是她?
不對,阮琴塵這會應該是登上去巴黎的飛機了。再說,就依那個女人的性子,怎麼可能表現得這麼“大家閨秀”?
何況,她怎麼可能穿得這麼普通?出門居然還是靠步行的!這絕對不會是阮琴塵的性子!
她的臉上洋溢著笑容,充滿的是自信與活力。穿著平底鞋的她,就算沒有高跟鞋也是這樣的落落大方。風佛來,偶爾吹起她的發,也是明媚動人。
手中抱著文件,也不扭捏,為了一個完美的方案,竟親自來了這裏。按她的職位,這些她本不用親自做的。
司機望著斑馬線走過的女孩,長得還真不錯。這個地方即將投入公司的項目計劃,相對來說人是比較少的,這樣的姿色到這裏來,膽子可還真不算小。
今日也是跟著文子墨來了,不過她們這些秘書從來都不和文子墨坐在後座。
女人看女人多半是犀利的,她望著這個從斑馬線走過的女孩。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這是一個很清純唯美的姑娘,可是她總覺得她的內心同她的外表不太一致。
而且她好像有些印象,自從文子軒和他女友分手以後,他就開始重用這個女孩了。她不太能看清局勢,但是,她總是覺得這些事沒有表麵看起來的簡單。
紅燈熄,綠燈亮起,司機緩緩的開過。文子墨偷偷瞥了她一眼,拿著文件,裝作沒事人一樣。
在想,或許她們應該成為朋友,這個“新”秘書一點不簡單,她的八卦心壓抑太久了,或許該釋放了吧。
這周圍的房屋,土地已經拆得差不多了,隻是還有幾棟零零散散的。
因為,在這,主要是考慮到那幾棟房子裏還連著高壓電線,是這整個片區最主要的供電源,目前不好拆除。
於是呢,就擱置了下來,等待電力公司相關人員前來處理。
但是啊,公司早早的就在離這片施工地不遠處,建了一座銷售大樓。
就目前來說,是還未對外開放的,隻是在這其中處理即將要施工的有關事宜。
“墨總,這片區域的人員都已經撤離,我們已經盡量滿足了所有居民的要求,所以,目前來說,這個項目還是很順利的在進行中。”一名工程設計師向坐在一旁看文件的文子墨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