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玲也有些瞠目結舌,她實在不知道這種情況下,她還能說些什麼。
這麼算來,她這算是冤枉他了?都怪這個秘書!
她的眼也像利刃般朝他看去,那眼神,簡直要生吞活剝了他一般。
不自覺地,在他懷中動了動。
“玲妹妹,你在亂動我可真不知道會對你做些什麼。”文子軒邪魅一笑,凝神注視著她。
淩玲默默地拉了拉外套,緊緊地裹了裹自己,真的就讓他懷裏乖乖不動了。
文子軒笑了笑,抱緊了她。不得不佩服我們軒少,抱了這麼久手臂也不見得酸。
秘書弱弱地站在一旁,他明明什麼也沒做,怎麼這兩人像要殺了他似的?這年頭,說句真話惹到誰了?
就在均低的秘書,恍恍惚惚中,他便抱著她上了樓梯。
文子軒一步又一步,穩穩的走。可每走一步,淩玲心便顫了一分,她怕的不是他抱不住她,而是上樓之後做些什麼。
貌似秘書還一臉呆滯地,停在一樓,周遭空氣中留下幾個字:“有事,明天處理!”
如果說一樓算是簡單大方的布置格調,那二樓簡直可以用絢麗兩字來形容了!
淩玲沒想到的是,整個二樓都是以桃粉為主調。一路走過,像是抹了一層桃花瓣又像是蓋了一層櫻花。
這麼說吧,極具少女風格,注意,是少女!
“怎麼都是粉色的?”淩玲像個好奇寶寶似的,隨身攜帶十萬個為什麼。
看著她所喜歡的粉色,心中便多了歡喜之情,沒錯,她這個少女喜歡粉色。
“我也不知道。”文子軒的表情看起來不像是在撒謊。
隻是,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又或者說,即是他的私宅怎麼處置還不是他說了算。
淩玲的眼神中多了一份審核的意味,而以他的聰明已然是早知她心中所想了。可他,又不像是裝的!
轉過走廊,一間粉得精致的房間出現在他們眼前。還未開門,屋牆外手繪了許多桃粉色的花瓣。
朵朵並蒂成雙,盡情綻放,勢要同真花鬥個你死我活!而這牆,他似乎也效仿了古人,以椒泥和牆。
門輕輕應聲而開,他抱著她走了進去。進門那麵全身鏡中,她看到了自己的狼狽。
她今天究竟做了些什麼啊?看起來,這麼,不堪入目。她隻能想到,這樣的形容詞修飾自己了!
屋內盡是暖色調的物件,暖到她心。剛剛還晴朗的雲城,此刻又是細雨霏霏。
淩玲望著窗外,痛惜的是那用盡生命的餘力飛舞櫻花!
可她什麼也做不了,任由他抱著她,輕放在柔軟的粉色大床。
旁邊落地窗不知何時被打開了,文子軒放下她後便去關窗戶。窗簾在一旁飛舞,迎著窗外的雨,他的側顏竟是如此好看。
不知怎的,她便鬼使神差地說:“把窗簾關上。”說完,淩玲的臉“騰”地一下便紅了。
她怎麼說了這句話,不對啊,她拉窗簾幹嘛?
文子軒打量了淩玲一下,擠眉弄眼。默默拉上了窗簾。
淩玲有些不自在,不敢直視他,手不自覺的繞衣服,弱弱地說:“我……我隻是覺得窗戶上有那些樹枝,樹枝的影子。所以……所以”
這個謊說得,明顯沒有打草稿嘛,但她總不能說這窗戶透過的光,把他印照得太帥了吧?
“嗯,所以夫人是怕影子印在了窗戶上?”文子軒跟著她的話說。幽暗燈光下,她披著的外套落,她的嫵媚盡現。
淩玲無暇無及地他刪字減字的話語,不假思索地點頭,並回答:“嗯。”
可剛說完,她似乎意識到了哪裏不對?
文子軒挑挑眉,大步流星地走到床邊,本坐著的她和他一同躺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周圍的氣氛太過曖昧,似乎有什麼在他們的心中破土而生。
“子唔”她本想喚他,他卻吻上了她。這次,淩玲閉了眼,全身心地享受他的愛撫。
不知道是不是文子軒剛剛吃了糖的緣故,她覺得這個吻好甜,甜到她心裏,任是怎樣也甜不過這吻了。
文子軒感覺現在的她乖巧多了,平時那個張牙舞爪的她正躺在他懷中。
她的唇是那麼柔軟,睫毛撲騰撲騰地,像貓爪撓動他心地也酥酥地。
他的一顆心,早已被她酥化。窗外的雨滴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甚至越下越大,像在唱山歌一樣。
良久,他放開了麵紅耳赤的她,她輕微的喘氣聲,聽得他心裏癢癢的。
他恨不得,今晚之後,她就是屬於他的!別人再也搶不走!可他不能這麼做,她還沒有得到他應有的名分。
所以,他不能這麼這麼自私地占有她!
“子軒,我……”淩玲看著他停下的動作,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或者是做些什麼?
“噓,別說話。就讓我這麼靜靜地,靜靜的抱著你。”而文子軒打斷她還未說完的話語。
聽著他疲憊低沉的話語,淩玲真還就不鬧騰了!
乖乖地呆在他的臂彎中,麵容上有幾分愁緒。
文子軒看著她欲求不滿的樣子,嫣然一笑。聽著窗外落雨,懷抱軟香玉,竟這麼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早晨,屋內鬧鍾正好在八點響起。
同時,也伴隨一聲女聲:“子軒,我錯了!對不起!”
聽著是道歉的話,語速極快,根本聽不出來那是道歉的語氣!
某男黑著臉,死傲嬌地站在窗前,窗還沒被拉開。看著麵前這個說錯了,心中毫無悔恨之意的女子,無奈地歎了口氣。
他現在,心裏,很不爽!
淩玲嘟著嘴,靈動的眸一閉一合,睫毛撲閃撲閃的,眉梢細長,任是世上任何男子都會對這女子無可奈何吧!
許久,他的眼神變得柔和,語氣仍是淡淡的,對她說:“洗漱間,為你準備了一件衣服。換好了,就下樓用餐。”
淩玲知道他不生氣了,便“騰”的從床上跳了起來。跑到他麵前,踮起腳尖,親了親他的臉頰。
還未等他反應過來,她便逃之夭夭,蹦蹦跳跳的去了洗漱間。洗漱間的燈光,亮起。
原來,他家淩玲都是這麼撒嬌的,很好。
不過昨晚的事,他還是忘不了!等以後有機會,他可要好好的和她算算這筆賬!
隨後,文子軒兀自搖搖頭,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