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很幹淨清爽,因為她沒有發現這裏有其他女子的氣息。都說女子第六感很強,看來這裏隻有自己來過吧。
她靠在他胸膛,聽著他怦怦跳動的心跳。她清楚的知道他是愛自己的,離園,肯定是他的私宅。
他肯帶自己來,足以證明他是愛自己的!她的指尖輕輕劃過他的心,靠在他懷裏沒了力氣,幾分軟糯的問:“離園是為我建的嗎?”
雖然她認為自己這麼問,有些自作多情,但她還是問了,或許,隻是為了那份可笑的自尊心。“恩。”
他的話語隨著小門打開的聲音,一同傳人她的耳中。
他的聲音很輕,以至於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她認真的看著她,雙手又環上了他的頸。
文子軒停住了腳步,以同樣認真的眼神看著他。“怎麼了?”他問道,而她的眼裏隻有他,幹淨澄澈。
她不確定的又問了一次:“這離園,真的是為我建的?”
“恩,是為我們的孩子建的。”他不禁意間說的話語,讓她羞紅了臉。
微帶紅暈的臉頰,下意識咬住的唇瓣,從他的角度看,十分嫵媚誘人。
摟著他的脖子,在他耳畔輕輕的說:“碧雲天,黃花地,西風緊,北雁南方。”
“曉來誰染霜林醉,總是離人淚。你離了我太久,所以這離園,是我為你而建。”他接過她未說完的話,幾分令人感動,又顯委屈的說。
顯然,淩玲被他感動,眼中帶淚,落入他的手心,小心翼翼的親了他。
然後,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把頭埋進他的胸膛,眉眼間是掩不住的歡喜。
進而又問:“所以,我是不是就可以想著,你種在門口的櫻花樹,是為我種的?”自古,櫻花的花語都是等一人歸。
“嗯,此櫻花樹隻為你一人栽,而這一生也隻等你一人歸。”“是,這樹為你而栽,這情,此生隻為你一人。”他神采奕奕,談笑自若,似乎這樣的話語從他嘴裏吐露出是很正常的很輕鬆。而她卻一往情深,她怎麼也沒想到她不平凡的一生卻因為他植下的一樹他建造的一屋而付出了一生。
情愫暗生,在她的心中生根發芽。落在她發間的櫻花,久久地纏繞在她發絲,她穩穩地在他懷中。
任他吻她之眸,扶她之發,牽動她心。情不知所起,卻撥動她心弦。
她明明開始是任他低頭溫柔的落吻,卻在那麼一瞬間又別過臉去。小掌輕輕拉動他的衣袖,好像在示意些什麼。
他蹙眉,疑惑的在她發絲遮住的耳旁問:“怎麼?”
看著剛剛大方的她,突然害羞地別過臉去,他的唇也隻落在了她發間。
抬頭,望著前方不知哪冒充的路人甲。目光如炬,帶著幾分霸氣幾分威嚴地盯著那路人甲乙。
“咳,軒總,那個,有事。”秘書揉了揉鼻子,麵上露著幾分不好意思,垂頭低著,不敢抬頭直視。
老人若無其事地蹣跚走過了這尷尬的畫麵,他倒是不尷尬,隻是這畫麵有幾分詭異。文子軒一向尊重這個老人,也不好說什麼。隻是淩玲,一直埋在他胸膛,不敢抬起頭。要不是懷中有她,他不知自己會不會先打秘書一頓解氣!
一向溫和又儒雅的他,盡量克製自己,更何況有軟香玉在手,故他平和地問:“誰有找我?”
“一,一個女人。”秘書的聲音越說越小,頭也垂了下去,儼然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樣。文子軒滿頭黑線,這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對他做了什麼!而淩玲努力縮小自己存在的空間,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自己是多餘的,他倆之間有點什麼。
隻是,女人,引起了她的關注。臉上沒了潮紅,他的西裝在她身上鬆鬆垮垮的,隻見她抬頭,似笑非笑地望著他。
像是在捉奸似的語氣問:“哪個女人呀?軒少紅顏知己可真不少!”表麵笑嗬嗬,心裏想將他千刀萬剮。
文子軒心中直叫冤枉,感覺像是自己又做了什麼似的,憤憤地盯著秘書。如若眼神能殺人的話,他絕對死了不下千百次。
“夫人,絕對冤枉,此生我就你一個紅顏知己。”文子軒一臉認真,語氣卻是極不認真!讓人很不能信服!
她看著他,正好避過秘書,語氣不善地說:“哪能啊,我怕隻是你軒少的一個‘紅粉’知己罷了!是吧?”
文子軒輕歎,語氣也是極為不善地對秘書說:“說!哪個女人找我?”
“那啥,您,母親。”秘書一席話,勝過他辯解千百句!
文子軒又歎了歎氣,不過這次是鬆了一口氣。但,仍還是憤憤地盯著秘書,心裏想的是:你能不能一次把話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