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情殤

說罷,她解下了他衣間的腰帶。他俯身吻下,交纏的舌,她的腦海轟隆一片,所有的思緒都被剝削。霎那間,她隻覺疲憊。

他攬著她,柔輕如羽的唇在她頸間,鎖骨輕輕落下,溫熱地觸碰她的每一寸肌膚,像導火線般被點燃。

兩人一室纏綿,直到她累得沉沉的睡著。

他輕柔地抱著她,半夜的風很是寒冷。梔子花香已經散去濃烈,留下的是淡淡的清香。

房間裏,滿是曖昧的氣息,那抹紅在白絨毯上,久久不散。南宮君絕溫柔地看著這褪去爪牙的貓,在浴池中為她清洗。

她在他懷中不安地動,朦朧地望了一眼,又抱著他沉沉的睡去。輕笑一聲,仔細地為她清洗。這個女人雖是才及笄,但身材飽滿。

他為她擦拭秀發,替她穿上以流雲繡法編織三個月的冰絲綢緞華服。

輕柔的抱起她,放在了床上,低頭俯視她的睡顏就像一隻熟睡的貓。攬住她的腰,兩人就這麼睡到天明,直到一個女人的到訪

“義兄,你這是為渢兒找了一個義嫂嗎?”

顧清渢南宮君絕之義妹,可是當年他是她的救命恩人。

她清澗流泉的天籟之音溢出她的櫻桃唇瓣,飄入兩人的耳畔。

南宮君絕輕輕抽出雙臂,眼底閃過寒光。這女人,倒還真是會選時間!

傾塵揉著雙眼,睡眼朦朧,穿的衣裳幹淨如新。要不是身旁的他,和地麵絨毯上的那抹深紅色,她可還真不相信這腰間的酸軟是他們昨晚所作所為造成的。

定睛一望,這佳人可是生的不賴,南宮君絕這是金屋藏嬌啊。尖瘦的瓜子臉像是巴掌大小,一身碧綠襯得她的肌膚嬌白。

不做作卻透著大家閨秀的風範,輕施粉黛卻給人新清之感。幹淨,澄澈,這是她給人的第一眼感覺!

傾塵起身,莞爾一笑,略帶疲憊道:“妹妹生得好生俊美。”

“蒙嫂嫂誇讚了。”她回以微笑,雙手交叉屈膝,“隻是,義兄從不這樣覺得。”

“怎麼,妹妹這樣的我見猶憐,何況他?”傾塵看了一眼南宮君絕,他正在看著她。這樣的氣氛好生詭異!

她坐在床中,他穿了鞋坐在床沿,而顧清渢,就這麼站在門口倚門而靠。他與她眉目傳情,顧清渢盡收眼底。

的確,看到傾塵,她才知道什麼叫做美的風華絕代,美到萬物盡失顏色!

就這樣,氣氛顯得尷尬了一番。顧清渢開口問:“不知嫂嫂出身何家?”

傾塵未語,他直接抬手,將門關上。而她,被關在門外,隻聽得他說:“你惹不起的人!”

用腳踝想想也知曉,在這,除了她還有誰敢灑上媚香?他不是不知她的心思,隻是她對他而言,隻是故人罷了。

而傾塵對他而言,則是令他心動,一見鍾情那種。

待門關上後,迎接他們的是兩人尷尬的不言不語。周遭的空氣隨風的侵入,在不斷運動中。

花香,也隨之飄來。傾塵多想對他言昨日之我已逝,今日才是本我。可

“看得出,她的眼中有你。”她頓了頓,扯著其他它的話題,“這樣的清純佳人,得到了便要好好珍惜。”

“本尊,同她,隻是兄妹罷了。”他起身,帳簾被掀起,自然垂落在一旁。

傾塵不準備糾結這個問題,她既是愛過他的,那初夜那紅便算是她對他愛的最後一次付出。

“我為你梳發。”

傾塵的發垂落於床鋪之上,這樣的長發昨夜為它擦拭確是很累。隻是熟睡的她安心地躺在自己胸膛,他是高興的。

他本是不會梳髻的,隻不過自從他見過她墨發飄散之後,便向這女子討教了如何綰髻。他希望有一天,他能為她梳發為她描眉。

拿起桃木梳,她倦懶的坐在矮椅上,手捧書卷。而他,為她梳髻鬟,墨發一瀉如涯,靜得如此閑適恬靜!

為她描眉,為她眉間點朱砂。他從未說過對她付有真心,卻是做到不負她的真心。

琴弦微涼,陽光微涼,歲月卻靜好。這樣一副畫麵實是讓人不忍心打擾。

她站在窗前,蒼白的笑了笑。誰說他無真心,隻是他的真心和溫柔從未在自己這裏罷了。

芙菡殿,四大神殿之一,最具詩情畫意。神殿一年所收,當抵一國一年之財,怎麼來說,傾塵都是不吃虧的。

“他是這芙菡殿的宗主,怎麼說我都不吃虧吧。”百花齊放,卻是她傷感的呢喃。

“天呐,那個鳳華閣竟然住人了!”

“什麼?那不是宗主為宗主夫人所造的?除了顧小姐可是沒人可以進去了。”

每個地方總有人竊竊私語,談八卦論武林,關鍵是還總被人聽見。

傾塵在蓮池的另一端,她可沒想到在這蓮池還能聽到這樣的話語。

讓她聽到這些就算了,關鍵是顧清渢的出現。

“宗主夫人!”丫鬟們看到顧清渢緩步走去,趕著便止住了談話,麵上笑吟吟的說。

顧清渢蒼白的笑笑,蓮,已謝了幾朵。有蓮蓬被丫鬟折下,留下隨風孤傲搖曳的蓮枝。仿佛,天地都在為他的笑而傷感。那麼強擠出的笑容,子書傾塵在池塘另一邊清晰可見。

之後,隻聽得她輕輕言:“今兒這話我聽著就算了,要是傳到宗主和塵小姐耳中,總歸是輕饒不了你們的!”

有丫鬟義憤填膺地語:“宗主夫人,您這又是何苦!當年,可是老夫人”

“行了,你們都沒事可做了?以後在讓我聽到這些言語,可就當你們閑散,都遣散出去!”還未等丫鬟說完,她便打斷,頗為厲聲的言說。

丫鬟們都做悻悻之態,一哄而散。池中蓮,白的,粉的,紅的,還有較為特殊的並蒂蓮。雖說已是仲夏,可花,還竟相爭豔。風拂,有蓮葉的,清香。

顧清渢讓丫鬟們自行離去,獨坐於池邊,憂鬱的看著水麵。不要蓮中戲,而她愁在心。誰說他無愛,若真是薄情之人,又怎會華鳳一夜,對塵小姐憐愛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