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撫摸他的麵龐,他的眼,他的眉,還有他的唇。她倒在他的懷中笑了,舉起酒杯,一飲而盡!酒過她的秀頸,鎖骨,還有她的唇。
就這樣,在懷中,他俯身吻住了她。她的唇上沾滿了紅酒香,他的唇撬開了她的貝齒,就這樣傾入,奪了她嘴裏的酒。
琴塵閉著眼,環抱著他,現在的她好像當初依偎在淩玲手中那隻熟睡的貓。他閉著眼,近得他看到她微顫的睫毛。
猛地,她推開了他,撇著嘴說:“你好燙啊!”還未說完便往他胸上撞去。
“你好凶,你這裏,究竟有沒有愛過我。”紅酒的後勁不小,她已經醉了,語氣竟像是在撒嬌。
她指著他的心口,呢喃道:“哪怕隻有一絲絲。”
文子墨又抓起她的小手,手指指著他的心口,竟讓他有些癢癢的。這女人,是在玩火。
“愛,怎麼才算得上?”他認真地看著她,反問。琴塵嘟囔著,小手從他的大手掌中又掙脫出來,隻顧著笑。
笑聲像一串風鈴那樣動聽,今天的她笑都好美,他的眼裏隻剩下她,也隻有她的身影。琴塵笑著,不知從哪變出一張房卡。這酒店本來就隸屬,琴塵擁有房卡他也並不詫異。
隻是房卡上1314這個數字,引起他的關注。琴塵遞給他,撲到他懷裏,手指戳著他的臉。
戳一下,停一下,認認真真的看著他。又戳一下,再望著他,咦沒反應。那一瞬間,她抱著他,哭訴:“原來,我夢中的你這麼真實。”淚,滑落。
在他懷中又往前蹭了蹭,緊緊地抱著他,臉貼在他的胸膛,閉著已經打濕了睫毛的眼,抬頭便親了他的下巴。
睫毛的濕蹭過他的臉,他隻聽到她孩子般的聲音:“文子墨,在我的夢裏,你隻能是我的!”
他再也忍不住了,攥緊了房卡,打橫抱著了她。她很輕,輕得像是沒有了重量。她也很重,因為她是他的寶貝。
她在他懷裏,甜甜的睡著,雙手環抱著他的頸。他穩穩地走著,邁著強勁的步伐,一步一步消失在樓梯轉角。
風拂,她皺了皺眉,睫毛微微動,抱緊了他。他的每一次心跳,她都清楚的知曉。
他低頭,淺笑:琴塵,從今以後,你也隻能是我的!
門,推開。臥房,那是一張圓形的床,鮮紅床單長到鋪地。由床心向四周漫散開。
紅色的床單很是顯眼,白色玫瑰鋪滿床,呈心形顯現。紅色的燭火在房間搖曳,輕柔的音樂燈光,顯得她尤為美麗。
他輕輕地將她放在床上,天花板顯出的是粉色的心。他準備離去,她卻抓住了他的手腕。
失去重心的他,滾落在床上,小心翼翼地抱著她。她還是那樣不安分,嘴裏念著:“子墨,我還愛著你,我想隻屬於你,即使在夢裏”
“好,琴塵,這可是你說的”
他俯身而上,以吻封住了她。手緩緩褪下了她的安全褲,生怕弄疼了她。
那一字肩他找了好久,不知道怎麼脫下,輕輕的撕去她的衣裙。她緊緊地抱著他,前扣的胸罩滑落。
疼痛,來自心和身的疼痛充斥著她!這次,她是真真切切屬於他了。
午夜,他打開了落地窗,午夜的涼風徐徐吹來。吹亂了他的心,他眺望雲城。即使看不到什麼。
那幾家位於城中心的公園名牌,還依然亮著。連〈影〉和〈暗〉,也亮著,亮得五彩斑斕。
看著累壞的她,和那攤亮紅的血,他久久不敢相信,她就那麼屬於他了。他真的不敢相信,未來他會和她一起攜手走過,這個高傲和冷豔的女王。
隨後,他的指腹撫過她的唇,抱著她沉沉睡去。睡前,他在她耳畔落下一句:“我給了你想要的,希望你不會後悔,也不會怨我”
天,微微明。淩玲倒在文子軒的懷中睡去,電影院裏兩人還未醒。〈影〉的一間普通裏,女孩也許是太累了,不顧形象地在躺在沙發上。
風影趴在桌子上,朦朧的雙眼,緩緩睜開,像個孩子似的打量著周圍的事物。
阮淩風早已醒,慵懶地坐在沙發上,不知在想些什麼。齊伶逸昨晚和文子悅拚了太多的酒,現在酒還未醒呢。
酒店,沒有尖叫沒有驚訝。隻有淡定的琴塵和她那毫無波瀾的眼眸,文子墨穿著浴袍從浴室出來。
他本想解釋些什麼,她卻先開口:“謝謝,新婚之夜我過得很愉快。”清冷疏離地話語讓他愣住了。
她牽強地笑笑,蒼白的唇又有話語吐出:“我想,你該去公司了。”
他未動,她還保持著用空調被遮住自己身體的姿勢。兩個人尷尬了一陣,他笑笑,轉身離去,盡量保持著高冷範。
他們兩個,以後如果是這樣的相處模式,他寧願選擇這一切都是夢。
她笑笑,琴塵,你的願望我幫你實現了,我想我應該離開了,從明天起,我就是我,真真實實的我,而不是你,不是這樣平易近人。
灰色的行李箱,黑色的高跟鞋,灰色的連衣裙和一副墨鏡。飛機起飛了,她留給人們最後的印象就是這樣的。
白色的沿邊帽,踩著高跟鞋,她就這麼離開了雲城。
文子子墨趕來時,她回眸一笑,義無反顧的檢票走進了機場檢票口。再見了,文子墨!謹最後一次以阮琴塵的名義與你告別!
永別了,琴塵!等你累了,重新飛回到我身邊,我會像父親,文旻等母親一樣,等你歸。
文子悅目送她離開,坐在飛機場的咖啡廳裏,她的鄰座還留有餘溫。手邊有兩邊咖啡,一杯留有唇印,是琴塵的。一杯在她手中攪拌。
一小時前:
“你知道我的身份吧?”琴塵點了兩杯咖啡,開門見山的直接問到。
文子悅有些驚愕,笑著回答,:“你很聰明。”
琴塵在咖啡中放入奶塊,輕輕的攪動,邊攪邊說:“謝謝,如若你能再見她,轉告一聲,”
隨後,她又敲了敲自己的腦袋:“這是她留下的,我做到了。”
“好!”
“對了,明天開始就是屬於我的生活了,希望我們還能再見。”
文子悅揚揚眉,舉著咖啡,說:“當然,一定會再見的!不過,你要去哪呢?”
“土耳其。”
她走了,很瀟灑的離開,留給她的僅是背影。琴塵戴起耳機,裏麵正唱著一首歌:我想要帶你去浪漫的土耳其,然後一起去東京和巴黎。
琴塵靜靜地走了,沒有帶走一片雲彩。可是,幾天後,“琴塵”又回來了。
“琴塵?好久不見!”
“我想你們可能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