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蜜兒徹底的成了一具傀儡,完全失去了自我,也算不得仙界的人了,頂多是仙界未下葬的死屍,這個對於斬妖劍而言,同外人毫無區別,它雖有靈性,畢竟不是通靈的器具。
看著完全暴走狀態的傀儡,夕顏執起斬妖劍,快速回擊如同猛獸般撲來的傀儡,兩兩交鋒,發出猛烈的撞擊聲,火花四濺,如同炸開的驚雷,灼的人無法睜眼。
斬妖劍的威力確實不小,傀儡的手瞬間被斬妖劍整齊的削掉了,露出的森森白骨裹著泛白的皮肉,沒有一滴血跡。在藥池裏泡水泡的久了,本體的血水都被那些藥水給泡沒了。
傀儡依舊沒有放棄,揮舞著胳膊,晃著腦袋,衝向夕顏,抬腳一踢,轉身就是漂亮的一劍,從傀儡的脖頸處擦過,劃破了脖頸處的皮膚,倘若在偏離一下,估計那顆頭顱就該滾落在地了。
滿堂紅自然是希望這個傀儡可以多堅持一會兒,因為此刻的她,也好不了哪裏去。雖說吞噬了蜜兒的元神,但是也總有消耗殆盡的時候,再加上最近沒日沒夜的捯飭這五具傀儡,損耗尤為巨大。
在發現醉蝶之前,自己已在這片密林咳過黑血了,不多,就那麼點,可見自己真的是命不保夕了,血都咳不出來了,還能有多少時日供自己消耗的?
也是湊巧了,遇著了醉蝶,起先是想要吞了她的元神,誰料將菖蒲和夕顏這倆人給招了出來,實屬大快人心,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獄無門他們闖進來,正是合了自己的意願。
當初自己出事,菖蒲也有一份,若是那個陸蓮也在,那就更完美了。一家子都是自己的仇人,老的仇是不該生出這個閨女,小的仇是不該寵溺這個妹妹,總而言之,都是要該殺的。
滿堂紅對夕顏的很近乎於偏執狀態了,不管對錯,不問倫理,隻要與夕顏粘上關係,都是自己的仇人。她就沒有仔細想想,就憑自己的那點兒實力,能夠同這麼多人相抗衡嗎,能是現在的夕顏對手嗎?
滿堂紅也意識到手中的這個傀儡現在利用價值不大了,之前還能克製一下斬妖劍的威力,這下連斬妖劍都擋不住了。滿堂紅想著再用之前的那個金蟬脫殼之計,像甩開紅豆那樣逃脫自保。
但是這一次,夕顏決然不會再給她第二次機會了。滿堂紅剛從遠處的那顆大石後頭發出點動響,夕顏已是飛身來到她的麵前,斬妖劍的尖端正抵在滿堂紅的脖頸處。
傀儡也是迅速飛回救主,卻被夕顏掌心的法術給震懾住了,身子被控製在遠處,滿堂紅任憑自己怎麼召喚都沒有效果,瞪著夕顏,瞧見了她的雙眸,愣住了。
“你,你的眼睛,為何是紅色的?莫非,你是魔?”滿堂紅顫抖著聲音問著。
“魔?紅色的眸子就是魔了?那麼你呢,是人還是鬼?”夕顏桀桀的笑聲叫滿堂紅頭皮都發麻了。
她這是第一次瞧見紅色眸子的仙界之人,自己曾經在一本天書上看過隻言片語的介紹,說有魔界一法器,落入仙人之手,被仙人煉製。不料那個法器未成人形,卻攪得仙人弟子心智大亂,有幸遇到了智者,助她除了這個法器。
智者洗滌了法器的惡靈,將她鉛洗一身惡意,轉世為人,助仙人除惡,才有了這四海八方的安靈,難不成她就是那個法器的轉世?
天地間的仙家,無一人是紅色眸子,現今除了她,倘若不是這個緣由,還能有什麼理由解釋眼前的情況?
滿堂紅心裏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後悔,誰不招惹,怎麼招惹了這個怪物。能保四海八方的安靈,該是何等厲害的角色,難怪她是上古的神仙,什麼神仙,分明就是已被除盡的魔的漏網之魚。
“說啊,你是人還是鬼?”夕顏手中的劍又插入了滿堂紅的肌膚一寸,血水順著劍的頂端緩緩滴落,沒入泥土裏。
“你可真是能裝,什麼上古大神,什麼仙界的人,什麼花族的夕顏,都是幌子,你分明就是魔族的漏網之魚。用了這麼多身份來遮掩你最真實的身份,還有理由在此扯高氣揚的質問我,哼。”滿堂紅知道今天自己算是命數到頭了,但是那件事辦成了,也不虧。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現今這四海八方,可還有比我更厲害的嗎?”夕顏冷笑著說道。
滿堂紅聽著夕顏的這句話,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對我表示質疑嗎?”夕顏不悅的看著笑的劇烈咳嗽起來的滿堂紅。
滿堂紅緩和了好一陣才平複下來,劇烈的咳嗽咳得自己胸腔都要炸裂了,深疼深疼。
“你也太瞧得起自己了,你當真以為這世間沒有降得住你的物件嗎?”狠狠的鄙視了一眼夕顏,本以為她會變得多麼謙虛謹慎,如此看來依舊那麼毛躁。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夕顏皺著眉頭,紅色的眸子閃現出冷冽的光芒。
“沒什麼意思,知道我的一對老冤家要大婚了,我這個死對頭怎能不送點大禮給你們,聊表一下我的喜悅之情,對嗎?”滿堂紅陰陽怪氣的腔調倒是真的嚇住了夕顏
她的意思,就是自己的婚禮那天,會有事情發生,以他們三人之間的恩怨,定不會有什麼好事的,可是,會有什麼事呢,還有什麼物件能高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