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承的話,讓陳默為之一震。
古桑國血脈後裔?
什麼玩意兒?
宗氏一族又是什麼東西?
陳默疑惑看向馮宗沛,心說你這領來的都是什麼牛鬼蛇神?
馮宗沛也是大氣不敢出一下,隻能低著頭,躲避陳默的眼神。
陳默道:“這裏是我家,並且我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宗承笑了。
仿佛是第一次看見有人敢這麼對他說話。
他扭頭打量了一下四周,看著這間隻有兩三百平方的超市,搖搖頭。
“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就能讓你這超市開不下去?”
“嗬!tui~”
陳默朝著宗承也啐了一口,但是他的這口口水還沒飛出去,就被身邊架著他的大漢伸手攔住了。
“陳先生你別跟宗老板置氣,真的,對你沒好處的,你消消氣,”馮宗沛又看向宗承,“宗老板,讓你的人先出去吧,好好商量嘛,本是雙贏的事情,你看……”
“閉嘴。”
宗承看都不看馮宗沛,而是看著陳默。
“還是說,你隻是別人一個掩人耳目的棋子?”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陳默剛說完,就感覺肋骨受到了擠壓,兩個大漢用健壯的胳膊,開始頂自己的肋骨。
媽的!
要不是打不過,陳默早讓他們見他們的祖奶奶去了。
“停停停!”
陳默吃痛,忍不住,叫宗承停手。
宗承點點頭。
陳默就道:“古桑國的文物是有一些,但我隻是二道販子,我根本不知道你說的墓是什麼?我現在手上就有一匣子珠寶首飾,你要想要,就拿走,我錢可以不要。”
“嗬嗬,等我走了,然後報警是吧?”
宗承一幅看穿陳默的樣子。
“沒事,拿出來吧,你報我也不怕。”
“你……”
陳默感覺兩個大漢鬆了手,他又能伸出胳膊活動,便道:“剛才是說著玩的,我手上,其實沒有。”
嗖!
幾乎瞬間,兩個大漢就把陳默又架了起來。
那個給過陳默一拳的大漢,又要揮拳,陳默這才趕緊說道:“停,我有話要說。”
宗承的臉色已經相當難看。
他似乎沒見過陳默這樣的人,板著臉道:“如果讓我不高興,你不會想知道後果的。”
陳默道:“我其實都是從蔡叔那裏拿貨的,也是由蔡叔給我介紹朋友,我就隻是一個二道販子,替蔡叔當門麵的。”
這時候,陳默也顧不上友情不友情了。
把蔡禮信推出去,比較好使。
在江陽,蔡禮信人脈比自己廣多了,說不定能擺平眼前的這些人。
宗承看向馮宗沛。
仿佛在詢問,陳默的話,能信幾分。
馮宗沛道:“宗老板,表麵上都是蔡禮信在組局,我認識他是很意外的,如果他這麼說,八成是可能的。”
宗承沉思了一會兒,站了起來,走到門口,回過身。
那兩名大漢,這才鬆開陳默。
宗承道:“以後說話還是要有些分寸,因為你不確定我何時心情好,我心情不好的話,你就跟路上被人撞死的野狗,沒什麼分別,懂?”
陳默沒說話。
犯不著跟這傻逼頂毛,他們人多。
宗承說完,當先走出超市,兩個大漢像鐵塔一樣,移動到了外麵。
馮宗沛最後跟上,臨出門時,說話也不似之前那麼客氣。
他道:“小陳,今天的事情就當沒有發生過,也別報警,沒有用,反而叫更多的人來找你的麻煩,聽見了沒?你就當什麼也不知道。”
陳默還是沒吭聲。
他隻慶幸之前自己做對了一件事。
那就是沒有給馮宗沛過分的難堪,使得這孫子,今天沒有說什麼出格的話。
否則,這小子嘴一歪,說不定宗承那個瘋子,就能讓手下要自己的命。
太大膽了!
無法無天,陳默隻在電視上見過這麼囂張的人,還真有點受不了。
門外。
宗承等人開上邁巴赫離開後,陳默鎖上房門,立刻就給蔡禮信打了一通電話。
很快,蔡禮信接通。
陳默就把宗承一夥人找到自己的事情說了一遍,並說把問題推到了蔡禮信這邊,希望他幫著解決一下。
蔡禮信道:“行行,沒問題,推我身上就是,宗承這個人我知道,在京城我是不敢惹他,但在江陽,我還真不怕他,你推我這就行了。”
“謝謝蔡叔!”
“客氣!”
蔡禮信微微一笑,突然話鋒一轉,“對了,老弟,你給老哥交個底,古桑國時期的文物,你到底是從哪兒挖……不是,從哪兒弄來的?”
陳默道:“老哥,真不能說,我答應過人家,要是我說了,以後也就沒這回事了,再也見不到這種文物了。”
“行。我懂,時機也不成熟嘛不是!”
“嗯。”
“那就先這樣,你放寬了心,這事就推我這,對了,再有古桑國時期的文物,你就聯係我,現在市場上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收這些,價格已經比之前翻了一倍。”
陳默聞言立刻道:“正好,我現在就有一批,老哥,你什麼時候有空?”
“擇日不如撞日,那……現在?我現在過去?”
蔡禮信在電話裏直接就亢奮起來,說著話就已經開始穿起衣服要下床。
“可是那個宗承,要是與你碰上的話……”
“我換個車,他毛也找不到我!”
“那行。你來吧!”
半個小時後。
一家人超市門前,一輛黑色的寶馬,停在了門口。
蔡禮信一身睡衣就來了。
他進了超市,陳默把卷簾門拉下來,閉了天花板上的大燈,就隻開了一個小燈。
在櫃台旁邊,一個大的裝衣物的雜物箱,滿滿一箱的珠寶,呈現在蔡禮信眼前。
蔡禮信眼珠子快要瞪出來。
他趴在雜物箱上,看著滿箱珠寶,就像是黑熊精偷到了唐僧的袈裟一樣,輕輕撫摸欣賞起來。
兩人一樣一樣合計交易價格。
完了一估算這箱珠寶,總價近十一個億。
陳默為了跟蔡禮信把關係搞好,也不想著多與少了,直接拍板交易。
完了,陳默問道:“宗承說自己是古桑國血脈後裔,這是什麼意思?有聽說過自己是什麼王族後裔的,這個古桑國,在曆史上都沒怎麼留下的一個古國,他怎麼看起來那麼拽啊?”
蔡禮信一邊安排轉賬,一邊道:“聽說跟一件很邪門的事情有關,我也不知道。”
“那誰知道?”
“嗯……”蔡禮信沉思了會兒說,“陸詠梅的爺爺應該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