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河洛的吐槽,賈島淡定的搖了搖頭:“我也從來沒有說過我是懲惡揚善的人。”
“那你還為難張家做什麼?”
“第一,我在為玉兒造勢。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招惹了玉兒,就是招惹了我。就要麵對我的無盡怒火。我不可能在上京待一輩子的。而上京又是炎夏權貴豪門最多的地方。玉兒已經宣布脫離了李家,這證明了在懸壺閣背後,已經沒有了靠山。往往一個權貴的興起,都帶著鮮血與人命。我不想看到鮮血和人命。所以,我就拿張家來開刀。殺雞儆猴給所有人來看。我要讓所有人知道,我賈島,就是玉兒的靠山。”
“這能有什麼用?等你一離開,不照樣有人來為難皇甫玉兒?恕我直言,雖然在地球上你可以橫行無忌,但多的是那種頭鐵不信邪的人來挑戰你。敢不敢打賭?”
賈島點頭:“不用賭,你贏了。”
“那你還這麼做。”
“所以,我要讓整個上京的人都知道,我是有多麼記仇。哪怕張宏達犯的事情不算什麼,我還要懲罰他。隻有這樣,懸壺閣在興起遭遇一些大家族從中作梗的時候。那些大家族才會想起懸壺閣身背後,站著的我有多麼難纏。他們隻有害怕我了,才不敢對玉兒下手使絆子。”
河洛沉默了,有半天時間,方才詢問道:“你為什麼這麼做?”
賈島嗯?了一聲,不明白河洛怎麼突然這麼問。
河洛繼續道:“和你綁在一塊這些時間,雖然我對你了解不多。不過我也知道你性子應該是那種涼薄才對。皇甫玉兒隻是朋友,可你現在做得,都趕得上對待親人那般了。事情應該沒有那麼簡單吧。你關閉神海那天晚上。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被河洛這麼一問,賈島老臉一紅,簌的腦海中浮現出來皇甫玉兒那大膽一吻。
可以說,那一吻,還是賈島的初吻。
前世他與補天道人,相敬如賓,還沒有什麼越線舉動的時候,就被仇家找上了門。
賈島思想是封建的,是落後的。
也是因為他這個思想,才有了那一吻之後,對皇甫玉兒的心態轉變。
說是皇甫玉兒有感而發也好,說她是偷跑也罷。
總之,二人之間情感急速升溫這一點,是跑不掉的。
吭哧了一聲,賈島將話題轉移,有些不情願繼續在這個話題上多說。
河洛也不急著問,反正賈島心裏想什麼她都能知道。
就像是剛才賈島腦海中想起來的那一吻畫麵。
這會兒問出來,除了讓賈島尷尬之外沒有任何作用。
這不,河洛將話題轉移,又問賈島道:“你剛才說了第一,那第二呢?”
賈島回過神來:“是什麼第二?”
“就是你這麼對付張家的動機。”
賈島哦了一聲:“沒有動機,拋除玉兒的情況之外,僅僅是因為我喜歡罷了。怎麼不可以麼?”
河洛:“···”
“可以。”
一陣無語之後,河洛翻白眼說道。
···
從皇甫家老宅離開之後,張鐵軍一路向胡同外急行,上了胡同口停著的車上。
他上來的時候,車上已經坐著有一個人了。
四五十歲,一身灰色麻袍,長相普普通通,看不出來有什麼出彩的地方。
隻是他在的地方,周圍空氣卻以一種異常詭異的方式流動著。
這人閉著眼睛,呼吸很是綿長悠遠。
若不是仔細看的話,怕是都以為他停止了呼吸。
張鐵軍上車的時候,男人也睜開了眼睛。
麵對張鐵軍,男人並沒有任何諂媚的態度,而是嘴唇輕抿,宛若高山俯視土坡那般,淡淡詢問:“賈島怎麼說?”
張鐵軍沒有因為男人的態度而生氣,別說他了,就是家族中那位來了,對這人也要客客氣氣的。
無他,主要是這個男人名叫嶽長風。是天門張家供奉了兩代的宗師。
“賈島不同意。”
張鐵軍說著,就把剛才與賈島的對話給說了一遍。
嶽長風聽聞眉頭擰成一團,很是不滿:“這賈島未免太過分了。你沒有提我的名字麼?”
張鐵軍剛想回答,卻眼珠子轉了轉,然後搖頭:“提了,他還是不答應。”
聽到這話,嶽長風就忍不住嗬嗬冷笑了起來:“好,好一個賈島。原本我以為你我共處天榜。這分薄麵,你多少會給我呢。沒想到。你竟如此囂張。既然如此,那就別怪嶽某不君子了。”
張鐵軍心中一動,詢問嶽長風打算怎麼做。
嶽長風傲然道:“明天他去和浮雲子約戰,我去皇甫家老宅把張宏達帶回來。順便,再送給賈島一些禮物。”
張鐵軍歡喜不已,連連對嶽長風道謝。
嶽長風沒有過多理會,而是將手揮動,示意張鐵軍先行。
二人驅車離去。
隻是,在倆人離開的前後腳,一輛軍車就駛進來了胡同。
到跟前,車門打開,葉衛青許化林兩個從車上跳下來,臉色俱都是陰沉的可怕。走進了皇甫家老宅。
倆人這次來,主要是興師問罪的。
他們想要問問,賈島到底想在上京搞什麼?
進了老宅,葉衛青都沒有和賈島客氣,直接問道:“賈島,你怎麼想的?你為什麼答應和浮雲子在香山約戰?你知不知道你們這一打意味著什麼?這裏是上京。真出點什麼事情。國際上怎麼看我們炎夏你考慮過麼?”
賈島表情淡然:“這些話,你們不應該問我。現在是浮雲子欺負到了我的頭上。怎麼,我還不能反抗了是麼?”
“那你們就不能去上京之外約戰麼?非要在上京?”
麵對著急上火的葉衛青,賈島搖了搖頭:“約戰地方是浮雲子挑的,和我沒有關係。我無法決定戰鬥地點。”
一句話,把葉衛青噎死了。
“該死的,老許,去聯係李景略。讓他告訴浮雲子約戰取消。這不胡鬧麼。怎麼能把上京當比武台。”
許化林答應一聲,轉身就要去的時候,賈島張口攔住了二人:“我如果是你們的話,就絕對不會這麼做。”
聞言倆人詫異,回頭來看賈島。
賈島繼續淡定言道:“我和浮雲子這一戰終是無法避免。你們最好順其自然。否則的話,就別怪我翻臉了。”
葉衛青表情一寒:“賈島,你知道自己再說什麼麼?”
賈島點頭:“清楚明白。”
“那你知道你和浮雲子在上京這一戰,代表了什麼麼?”
“我當然知道。”
“你就不能停手麼?”
“停手也行,除非浮雲子死。”
這一句話,就把葉衛青給問住了。
有半天,他才搖頭:“這麼說來,事情無法挽回了麼?”
賈島想了想,然後點頭。
見狀如此,葉衛青情知賈島算是勸不動了。
思前想後許久,葉衛青深吸了一口氣,衝賈島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勸你了。省的你脾氣上來把我也記恨上了。我隻有一個要求。”
賈島淡定自若:“講。”
“那就是不要搞太大的破壞,否則的話,我們不好收尾,這樣行麼?”
賈島望著葉衛青,幽幽道:“我可以同意不搞出來太大的動靜。但是浮雲子那邊我就不敢保證了。”
葉衛青連忙點頭:“這就夠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葉衛青還忍不住心裏盤算。
怕的就是你賈島亂來。
那浮雲子才什麼段位,最高能量波動,也不過是兩千左右罷了。
你就不一樣了,你這曾經全力打出過八千的能量波動值,這要是在香山這麼做了。怕是當天上京這座城市就會在國際上揚名。
口中嘟囔不輕,葉衛青又囑咐了賈島一番話後,方才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