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4-你不是那樣的人

李景略表情不見慌亂,他既然來了,就證明了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見李景略這個樣子,賈島也絲毫不覺得意外。

老實說,李家這些人裏,賈島也就覺得李景略算個人才了。

可惜的是,自己和李家做了仇,注定是敵人。

“你剛才說,你知道玉兒和小白的下落?”賈島詢問。

李景略點頭,坦白沒有任何虛假道:“是的,她們兩個,現在就在我家。”

皇甫靈和魁都吃了一驚,連忙起身一臉驚恐表情看來。

倒是賈島淡定非常,平靜的望著李景略,等待著他的下文。

原先李景略在說出這話的時候心裏也有些害怕,直到見賈島沒有什麼反常情緒的時候,方才暗中鬆了一口氣道:“玉兒小姐與蘇小姐現在就在我家做客。隻是因為一些原因。不能將二位送回來罷了。”

賈島手指點著太陽穴:“哦,是麼?”

李景略嗯了一聲:“不知道,賈先生還記得淩虛子麼?”

提起淩虛子,賈島雙眼瞬間眯成了一條線,滔天的殺氣,從他周身噴薄而出。

李景略給嚇了一跳,不過很快他就恢複了鎮定,平靜的望著賈島:“這一次請二位小姐來我家做客的,便是淩虛子的師兄,浮雲子。”

“天榜上第五那個?”

李景略點頭:“沒錯。浮雲子想要向賈先生您挑戰,怕您不願意。便將兩位小姐抓走。”

賈島冷笑不住:“殺了淩虛子又來了浮雲子,這群修道者,當真不知死活,兩次來抓我身邊親近人威脅。”

聽出來了賈島語氣中的殺機,李景略閉口不言。

賈島道:“回去告訴浮雲子,我同意他的挑戰。什麼時候開始?”

“後天早上八點,香山之巔。”

賈島點點頭,表示自己記下了,末了了,詢問李景略道:“拋出浮雲子的關係,我想知道。玉兒和小白被抓的事情,和你有沒有關係。”

李景略渾身一顫,心道終究還是來了。

他心中慌亂,麵上表情卻是淡定無比。

轉頭來,李景略問賈島道:“賈先生,您覺得我如果參與了這件事情。還敢來傳話麼?您是九天神龍,那浮雲子也不是肉體凡胎。你們神仙打架,我一個凡人參與其中。除了盡量不惹怒你們之外。怎敢親身下場參與博弈?”

賈島盯著李景略的眼睛目不轉睛的看,後者也不畏懼,坦坦蕩蕩看來。

有半天,賈島將頭轉了過去:“希望你說的是真的。畢竟,咱們間仇恨可是不低。你想殺了我,我也想滅了你們李家。”

李景略表情一僵,隨後低下頭來:“賈先生您開玩笑了。之前的事情。景略已經不記得了。”

賈島揮了揮手:“用不著和我說這些。你我都不是傻子。咱們的事先放在一邊。回去告訴浮雲子。若是玉兒和小白有什麼差錯的話,我不隻是要他的命。便是踏破昆侖,也不是不可能,知道麼?”

李景略一臉認真表情記下,然後點頭:“是,我會傳達的。”

說完,李景略便離開了。

他走之後,皇甫靈和魁連忙上來詢問賈島該怎麼辦。

賈島長長一聲囈語,伸了個懶腰起身:“怎麼辦?自然是兵來將擋水來土屯。行了,我先去休息了,好應付後天的戰鬥。”

說完,賈島就不給二人任何詢問的機會,直接回了自己臥室。

進來後,河洛還吐槽賈島找借口都不會找一個像樣的,你先天體質,就是不眠不休都不會感覺到疲倦。

對此,賈島也懶得與河洛爭吵,而是閉上眼,躺床上就一副睡覺的模樣。看的河洛不住吐舌。

···

賈島與浮雲子約戰香山的事情,都沒有等第二天,當天晚上就傳開了。

天榜第三與第五的戰鬥,還是武者和修道者。這種勁爆戲碼,如何不勾動人心。

要知道,上一次的武者與修道者的戰鬥,還要追溯到二十年前南君玄和淩虛子那嵩山一戰。

也是那一戰,讓世人了解到了修道者的恐怖。

同等境界下,修道者破壞力堪稱無敵。

這一戰,怕是有的看了。

賈島作為新生代少年宗師,有著東州小瘟神的稱呼。

而那浮雲子,又是昆侖正統的修道者,二人針尖對麥芒,少不了一場昏天黑地。

盡管賈島在天榜上的排名比浮雲子高,但那完全是占了之前賈島格殺海外大宗師仇金龍的光。

修道者和武者不同,這些人的力量,根本就不能以常理來判斷。

再說了,二人一個宗師巔峰,一個真人巔峰,境界上一致,誰又能肯定輸贏?

這不是,二人約戰的消息傳出來,上京周邊的所有武者連睡覺都不睡了,連夜趕往香山,要占一個好地方。

而上京圈子裏這些追求刺激的公子哥們,也不甘心放過這次機會,老早的就帶著女伴爬香山。

這大半夜的,還沒過淩晨,香山頂上,便滿是搭建起來的帳篷。

可以說,二十年後武者與修道者這巔峰一戰,牽動著大多數人的心神。

預計明天晚上之前,外地的武者趕到後,上京將會更加的熱鬧。

就這樣,原本沉寂的上京因為賈島與浮雲子的約戰而變得熱鬧起來。

而兩個當事者,賈島是在睡覺,浮雲子則是在努力恢複狀態。

一夜無話,次一日天亮,張鐵軍再一次登門拜訪。

這一次,張鐵軍有備而來。

他表示既然已經知道了皇甫玉兒和蘇小白的下落之後,是否可以將兒子還給自己。

畢竟,出手綁人的可不是張家。

然而賈島得理不饒人,表示縱使與張家無關。但封殺懸壺閣,是張宏達的意思。

別的不說,光是這一點,自己就饒不了張宏達。

聽到這話的張鐵軍被氣的抓狂。

隻見他手指著賈島,一連叫了三聲好:“好,好,好。既然賈先生都這麼說了,那鐵軍也無話可說。隻是賈先生先不講道理,那麼,鐵軍也就不能保證會不會做出什麼事情了。”

張鐵軍言語之中滿是威脅,賈島聽了,便眯起眼睛來:“你是在威脅我?”

張鐵軍哼了一聲:“隻是在闡述事實罷了。”

賈島聞言,哈哈大笑。

他一邊笑,一邊邁步朝著張鐵軍走來。

到了跟前,賈島上下一打量,雙目向外流淌著宛若實質一般的殺氣:“從來沒有人敢威脅我。這麼做的人,全都死了。你長了幾顆腦袋,敢這麼跟我說話?”

張鐵軍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縮起手來,隻是一想到自己此來的目的,卻又硬著頭皮:“鐵軍不敢威脅賈先生。隻是就事論事罷了。鐵軍不想與賈先生作對,隻是希望賈先生放了犬子。”

賈島哦了一聲反問:“若是我不放又怎麼樣?”

張鐵軍被賈島的話給問住,聯想到賈島剛才那殺機畢露的模樣時,卻也不敢與賈島硬來,隻是低著頭:“賈先生,還請您不要欺人太甚。”

賈島不理會張鐵軍,將頭轉過去的同時道:“說這些話的時候,你應該好好想想自己的寶貝兒子是什麼樣的德行。如果說,他這一次招惹的不是我,而是一個普通人的話。那是不是被他欺負的人活該倒黴?”

張鐵軍抬頭,還想再說什麼,賈島卻已經擺手:“小靈,送客。”

皇甫靈點了點頭,起身來到張鐵軍身旁,做了個請的手勢。

張鐵軍無奈之際,也不敢與賈島翻臉,隻能是心裏罵著離開了。

他走之後,河洛還很是好奇,忍不住問賈島:“既然皇甫玉兒和那隻小狐狸的下落已經知道了。為什麼你還不放人?你可別說要懲惡揚善啊。你根本不是那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