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皇甫玉兒著隨便提了一嘴,讓零號想起來了賈島身旁的蘇小白。
這賈島正和張家鬧著別扭,可千萬別是蘇小白啊。
零號拉攏的賈島,他還會不知道賈島的脾氣麼。
若是讓他這麼記仇的人知道蘇小白被人攻擊了,怕是賈島一努之下翻了上京都不是不可能。
最高能量波動達到8000+堪比半個小男孩破壞了的賈島,完全有這個實力。
零號緊張著,內心祈禱千萬不要是蘇小白。
然而怕什麼來什麼,不隻是蘇小白在現場,就連皇甫玉兒也在。
而且,倆人還都給抓走了。
當從顧北鳶口中得知動手的就是浮雲子之際,零號撲通一下跌坐在了椅子上。
浮雲子不是前些日子離開上京了麼,怎麼他沒走麼?
可你不走就不走,好好的招惹賈島的人做什麼?你找死也別連累上京好不好。
零號多聰明的人,雖然是在埋怨,但還是很快想明白了浮雲子的用意。
不用說,肯定是為他的師弟淩虛子報仇的。
心想著,零號便搖了搖頭,讓顧北鳶趕緊回來總部。
顧北鳶驚愕與視頻中蘇小白與浮雲子戰鬥的畫麵,忘了接零號的話茬,比及零號又重複一遍,顧北鳶這才回過神來,連連答應。
她吩咐下麵的人處理好後事,然後趕緊上車回總部。
毫無例外的,與往常處理後事一樣。要是沒人見到的話,那就不了了之。
若是有人看到,就撒謊說是拍電影。
有官家這麼一說,倒也是不少人選擇了相信。
唯獨那個被浮雲子用光波揚了的暴躁司機,死的實在冤枉。
···
賈島在老宅中坐著,正幫著皇甫玉兒去修剪她種的花圃。
隻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忽然便感覺到一陣心神不寧。
賈島站起身來,將手中剪刀放下。
皇甫靈見了,還過來詢問賈島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賈島搖了搖頭沒有和皇甫靈說,倒是皺起眉頭來,思考著出了什麼事情。
難不成,是早上被自己收拾了一頓的張宏達心有不甘,去找皇甫玉兒的麻煩了?
有可能,這些大少全都是一個德行,保不齊真敢這麼做。
轉念一想,有蘇小白跟著,怕張宏達怎地。
蘇小白雖然不擅長戰鬥,法術會的也不多。但不論如何,她也是對比金丹的妖獸實力。
當然,這個對比金丹可能有些水分,可最低打算來算,蘇小白對付一個宗師中期的強者,也不在話下。
更何況,若皇甫玉兒真遇到了什麼事,自己也可以靠著與蘇小白百世奴印的羈絆,從而得知發生了什麼事情。
想到此,賈島也就自我安慰的點了點頭。
然而,賈島心中想法才落地,便從老宅外,跌跌撞撞的跑進來了一人。
看到這人時賈島吃了一驚,皇甫靈更是跑上去,將來人接住,詫異問道:“魁叔,你怎麼了變得這麼狼狽?出什麼事了?”
來人正是一路跑回來的魁。
隻是因為受傷太重,勉強吊著一口氣的魁沒等說出來話,便白眼一翻,直挺挺的躺了下去。
皇甫靈給嚇得不輕,連忙推搡著魁緊張關懷。
用手一探魁的鼻息,皇甫靈嚇得小臉煞白。
那有進氣沒出氣的模樣,就跟死了差不離。
這不是,皇甫靈驚嚇回頭,戰兢兢顫巍巍的望著賈島:“賈,賈大哥,怎麼辦啊。”
在看到魁的一瞬間,賈島便本能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妙。
這不,在皇甫靈詢問的同時,他便走了上去,推開了後者。到跟前蹲下,抓住了魁的手腕,閉眼檢查著魁的脈搏。
“事情不妙,他快沒氣了。。”
說著,賈島便渡過去了一道靈氣給魁吊著他的生命,然後抱起來魁的身子,轉身回了臥室。找皇甫靈要來了幾根銀針與艾草,幫著魁進行針灸治療。
見賈島捏針的行為時,皇甫靈還吃了一驚,忍不住詢問道:“你還會針灸麼?”
賈島瞥了一眼皇甫靈,懶得與她解釋。
在將針沿著穴位送入之後,賈島便輕弾針尾,以獨特的弾針法,來催動魁本身的生命元氣。
“別傻站著,過來幫忙。”
賈島一邊下針一邊注意到皇甫靈呆愣楞瞧著自己,略有皺眉後,開口低聲道。
皇甫靈這才反應過來,哦哦了兩聲之後,連忙小跑上來,俯身趴在床邊,詢問賈島自己要怎麼做。
賈島將艾草棍遞給了皇甫靈,然後手指一點,憑空將其點燃。
結果這一手,把皇甫靈看的詫異連連:“太神奇了,你怎麼做到的?”
“別廢話,趕緊刺激我下針的周圍穴道。怎麼說,你也是針灸鼻祖皇甫謐的後人。這點簡單的小事總會。”
皇甫靈聞言小臉一紅,在賈島的催促下,將艾草棍放在了魁的穴道周圍炙烤。
倆人配合著,有差不多一個小時後,賈島起針將魁扶著坐了起來,然後豎起手掌,在魁的後背一拍。
哇的一聲,昏迷中的魁一口夾雜著真元的淤血噴出,落在地上,就好像是硫酸那樣滋啦啦發出一陣刺耳聲音。
皇甫靈給嚇了一跳,連忙詢問賈島這是怎麼回事。
賈島眯眼看著地上的淤血:“有人偷襲了他。而且,偷襲者是修道者。否則的話,他體內的淤血,不會帶有真元。”
皇甫靈嚇了一跳,之前皇甫家做李家家奴的時候,她聽說過修道者的。畢竟,李家就供奉了一個真人初期的修道者淩虛子。
“修,修道者,他們為什麼會襲擊魁叔?”
賈島搖頭:“你問我我也不知道。”
說話功夫,賈島又向魁的體內渡過去幾道元氣。
足有十分鍾左右,魁這才幽幽轉醒。
醒來的魁雙眼無神望著天空,數秒鍾後,他一聲大叫:“大小姐啊。”
一邊叫喊,魁還一邊眼淚狂飆。
賈島沒有第一時間阻攔他,而是等他哭的差不多了,這才開口詢問魁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魁的目光開始有些渙散,等賈島連問了他好幾遍之後。他方才轉過精神,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衝賈島哭道:“大小姐,大小姐被人抓走了。”
皇甫靈聽了,驚得連連而叫:“什麼,玉兒姐被人抓走了,怎麼可能?是誰幹的?”
賈島沒有皇甫靈那般著急,而是忍著性子,讓魁慢慢把話說明白了。
魁一邊流淚,一邊說起事情經過。
當得知蘇小白力戰不敵,皇甫玉兒報出自己姓名後二人被抓走。賈島的眉頭,緊緊的擰在了一起。
怎麼會這樣,按照魁所說的。蘇小白與那個身為修道者的孩童打的那麼激烈。自己怎麼會一點情況都不知道?
百世奴印在,自己應該能感覺到蘇小白發生了什麼才對。
就算是自己不是故意去探聽,多多少少的,也會傳來一些消息的。
帶著這樣的想法,賈島便閉著眼睛,去感應百世奴印。
不感應還好,這一感應,把賈島悔的腸子都青了。
該死的,今天早上自己把神海關了,一直忘了打開。
過去,百世奴印烙印在自己的神魂之中。後來,自己進入顯神期,一身神通全都進入神海。連帶著,附帶了通神決神通的百世奴印也在裏麵。
自己把神海一關,等於說,那獨成一方小天地的神海完全成為了一個遊離在外的小空間。
除非自己將其打開,否則,神海會一直關閉。
自己的真元種子,自己的法術,自己的神通,都無法來使用。
想到這些,賈島懊惱不已。
怪不得剛才心神不寧卻感覺不出來出什麼事了,原來是自己關閉神海的緣故。
這種情況下,若是自己送出去的本命玉牌出了差錯,怕是自己也不會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