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少年宗師麼。”
浮雲子口中喃喃念叨著,旋即笑了:“怪不得如此猖狂,小小年紀就擁有了這般力量。換成是誰,都會有些得意的。也罷,既然如此,那老夫就會會他吧。”
別看浮雲子一副孩子模樣,但實際上,他的年齡足有近百。
隻是修行的好,才保持了這麼一個孩童模樣。
浮雲子站了起來:“賈島是在東州吧?”
李景略點頭,末了了,還不忘故作理中客激浮雲子:“仙師,賈島為人心狠手辣,最是記仇。如果可以的話,景略願意做說客,幫著兩家調解。”
浮雲子嗬嗬冷笑:“用不著。他殺了淩虛子,分明就是瞧不起我們昆侖正統。奉家師命令。老夫特來擒他。”
說著,浮雲子便一甩袖子,大步向外走。
李景略忙起身相送,一直送到了老宅之外方才停住。
望著浮雲子離開的身影,李景略表情幾經變換,最終轉身,邁步往院子裏去。
隻是沒等他進門,李青河就打來了電話。
“喂,大伯,賈島來上京了。”
打通電話隻是瞬間,李青河便開門見山道。
李景略聞言略有錯愕:“你確定消息是真?”
李青河用力嗯了一聲,有些慌張說道:“是的大伯,我親眼看到的。今天我去皇甫家,誰知道賈島那個家夥也在。他不僅要保著皇甫玉兒,而且,而且。”
李景略皺眉:“而且什麼?”
李青河哇的一聲,似哭泣道:“而且那個混蛋還反著來把我給訛了。”
聽這話,李景略驚訝,忙問李青河怎麼回事。
比及李青河把事情經過一說,李景略也氣的不能行。
這賈島,也太過分了吧。
掃了李家的麵子不說,還反手訛詐八億?
當李家是印鈔機呢。
本能的,李景略就要發火,但他足夠忍耐。隻是一兩秒的功夫,就調整好了心態。
深吸一口氣,李景略淡淡點頭:“行,我知道了。你快點回來吧。”
李青河還詫異:“不是大伯,咱們就這麼算了麼?”
李景略皺眉:“哪那麼多廢話,讓你回來就快點回來。”
說話功夫,李景略便直接掛了電話,隻留下李青河在電話另一邊愣愣發呆。
再看李景略,思前想後數秒,衝著守衛招手道:“剛才那個白頭發孩子看到了麼?”
守衛點點頭。
李景略道:“去把他找到。就說我有話要和他說。”
守衛聞言詫異,想要說什麼,李景略已經轉身進了老宅。
這才是上麵動動嘴,下麵跑斷腿。
那浮雲子什麼身份,怎可能找得到。
可沒辦法,李景略都發話了,守衛不得已隻能照做。
在安排了守衛去找浮雲子之後,李景略回到老宅,思考片刻,就立刻安排人去準備八億支票。
被賈島訛詐,無所謂。
對於家大業大的李家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
甚至於,有著浮雲子這把槍在,李景略完全可以不鳥賈島。
但是,李景略何等人,做什麼都會留兩手安排。
他一邊讓人去尋找離開的浮雲子,一邊準備好了後手,先去找賈島道歉。
這樣的話,自己就可以摘出來,坐山觀虎鬥。
想明白了這一點,李景略飛快給魏子期打了個電話,邀請魏子期過府一敘。
···
度過了危機的皇甫家,此時眾人正對坐兩無言。
尤其是,楚熊和韓文立離開之後,從醫院回來的皇甫端等一眾人。與這一次力挽狂瀾的功臣皇甫玉,那更是怎麼瞧怎麼不順眼。
要是說賈島不在的話,這些人還能數落排擠一下皇甫玉兒。
可偏偏賈島就在這裏,就是給這些人一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亂來。
畢竟,誰人不知賈島那是殺了李高雲和魏通古的狠人。
李魏二人什麼身份?那是李家和魏家的家主。
就這樣位高權重的人,賈島都是說殺就殺了,何況自己?
正是帶著這般想法,這些人一個比一個雞賊,誰也不肯主動開罪賈島。
至少,在自己不占理的情況下是這樣的。
這不是,眾人對坐沉吟了好一段時間,最後,還是皇甫端主動開口,陪著笑,衝賈島道:“這一次,多謝賈先生施以援手了。否則的話,皇甫家這次還真就栽了。”
曾經威脅過賈島的皇甫端這會兒就跟失憶了一樣。全然想不起來自己曾經的事情。一副客客氣氣的諂媚臉,與賈島說笑。
賈島也懶得搭理他,在看了皇甫端一眼之後,便轉過頭來,與皇甫玉兒以及蘇小白說笑。
這讓皇甫端氣的不能行。
好歹我也是皇甫家的家主,你這樣是沒有把我放在眼裏。
生氣歸生氣,皇甫端也不敢找賈島的麻煩。
“嗬嗬,不知道賈先生這一次來上京,什麼時候回去。”
尷尬陪著笑容,皇甫端詢問。
賈島停止了小動作,回頭來看皇甫端:“怎麼?你很關心我的行程麼?”
皇甫端呃了一聲:“賈先生誤會了,我隻是好奇上京盤龍臥虎,賈先生孤身一人在這,就不怕有什麼危險麼?”
“老頭,你不用拿話來試探我。玉兒不走,我就不走。我就在這裏,哪也不去。這一次也就算了。看在你是玉兒的生身之父麵子上,我不和你一般見識。但如果還有下一次,我可不會跟你客氣。”
賈島一番話,懟的皇甫端啞口無言。
他吭哧了半天,方才反駁道:“可這裏是我家。我這裏廟小,容不下賈先生這尊大佛。”
賈島反問:“確定不是要把我擠兌走,更好欺負玉兒麼?”
被賈島說中了心事,皇甫端老臉一紅,跟著嘴硬道:“就算是哪有怎麼樣。那是我的女兒,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皇甫玉兒急了,正要說話,被賈島攔住了。
隻見賈島淡定無比:“玉兒是你女兒不假,但她更是我的朋友。欺負她,就是不行。另外,若是你們都有點良心的話。就應該感激這次皇甫玉兒的付出。沒有她,哪有你們在這人模狗樣的侃侃而談。”
賈島的話揭了眾人心底的醜事,唰的一聲,皇甫昌最先拍桌而起:“姓賈的,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我們家的事情,不用你管。你走不走?不走我我就跟你不客氣了。”
賈島掃了一眼皇甫昌:“你是什麼東西,也敢和我說這些話?”
皇甫昌被賈島懟的語塞,跟著硬著頭皮嚷嚷:“我是皇甫昌,是皇甫家三代本···”
沒等皇甫昌話說完,賈島抬手在空中刷一記耳光。
那皇甫昌距離賈島十多步遠,結果,賈島這隨手一揮,半空中一個無形的手掌直接就抽在了皇甫昌的臉上。
啪的一聲巨響,皇甫昌整個人轉了好幾圈,啪的落在地上,臉腫起來了半邊。
他躺在地上半響方才回過神來,回過神後滿臉的懵逼,剛才誰打的我?
“你就是那個要賣了玉兒車的人渣。”
賈島保持著出手的動作,淡然詢問。
皇甫昌從地上爬了起來,捂著臉,咬牙不住:“我賣那個賤人的車子關你什麼···”
沒等皇甫昌說完,賈島又是一巴掌,抽在了皇甫昌另外一張臉上。
這一下,打的皇甫昌噴血啐牙,躺地上再起不能。
“我買的車你也敢賣,你當真不怕死不成?”
賈島的話落地,皇甫昌已經沒有任何反駁的意識了,他已經是昏迷過去了。
嘭。
重重的拍桌聲響,皇甫恩直接站起,用手指著賈島,口中大喝:“夠了,你這樣胡作非為,到底還有沒有王法了。別忘了,這裏是皇甫家。”
“哈哈,王法。”一陣大笑後,賈島眯眼盯著皇甫恩:“我就是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