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v��皇甫恩被賈島這番話給擠兌的幹瞪眼。
就像是賈島說的那樣,他就是王法,你還真沒辦法拿他怎麼樣。
氣呼呼不住,皇甫恩也是被逼急了,回頭來衝著魁吩咐道:“魁叔,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把這個小王八蛋給扔出去。”
皇甫玉兒連忙起身護著賈島:“魁叔,別。”
皇甫恩氣急了,指著皇甫玉兒大罵:“你個死丫頭,就這麼護著你的姘頭是吧?皇甫家的臉都被你給丟盡了。”
被皇甫恩一番罵,皇甫玉兒臉上閃過憤恨失望。
為什麼,自己都已經不計前嫌為家族掃尾了,為什麼還要這麼對待自己?
難不成,自己就不姓皇甫麼?難不成,自己的存在,就是原罪麼?
還是說,就是因為自己之前拒絕了與李家聯姻,所以活該被這樣對待?
帶著這樣的想法,皇甫玉兒雙目逐漸失去焦點。
不管皇甫玉兒如何嘴硬,但她還是希望並願意相信親情的。
可就是她心心念念的親情,卻一次又一次的傷害著她。
為了皇甫家,這三天來,她愣是沒怎麼合眼,用盡全身解數,來幫著皇甫家渡過難關。
雖然後麵有賈島的原因在,但是,自己的努力,不是虛假的。
自己為了家族操心費力,結果呢,自己這些親戚躲著事不說,現在事情過去了,就立刻要卸磨殺驢了。
這樣的親情,自己還要著何用?
皇甫恩沒有注意到自己親妹妹的反應,或者說,他根本就不願意去注意。
隻見皇甫恩指著賈島大叫不止,衝魁吩咐:“魁叔,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把這個混蛋給我扔出去。”
從來都是最聽話的魁這一次選擇了拒絕。
他沉默數秒,最終衝皇甫恩道:“對不起恩少爺,我拒絕您的命令。”
皇甫恩聞言吃驚:“魁叔,你什麼意思?”
不隻是皇甫恩,就連皇甫端都是一副詫異神情望來。
當著父子二人的麵,魁搖了搖頭:“首先,大小姐這般努力,你們非但不念著大小姐的好,反而還虧待於她。我對家主,對恩少爺,對你們所有人,都很失望。其次,我打不過賈先生。”
魁一字一句的說著,皇甫家眾人聽聞俱都愣住,有半天,這些人方才嚷嚷了起來,大聲喊著缺了德了。
就在這麼一眾喊聲之中,皇甫玉兒低著頭,衝賈島低低聲音道:“賈島,我有些累了,咱們回東州吧。把靈兒也帶上,她年紀小,在這樣的家中呆著。會對她有影響的。可以麼?”
耳聽著皇甫玉兒那近乎祈求的話語,賈島搖了搖頭:“我拒絕。”
皇甫玉兒愕然,抬頭望著賈島,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
對皇甫玉兒而言,賈島是唯一一個可以讓她依靠的人了。
結果,賈島卻拒絕了皇甫玉兒。這讓皇甫玉兒一度懷疑起來自我。
覺得是不是自己就當是這般悲慘下場。親情,友情,都與自己無關。
自己注定了,是天煞孤星?
帶著這般想法,皇甫玉兒在看向賈島的目光中,滿是絕望。
再看皇甫家眾人,聽到了賈島拒絕皇甫玉兒的話之後,也各個得意。
哼,皇甫玉兒,這下看你怎麼辦。
之前在東州賈島保著你我們帶不回來你,但是現在,賈島都放棄你了,你又有什麼地方可去?
你隻有回來皇甫家,繼續做那工具人這一條路。
這般想著,皇甫家眾人臉上都露出歡喜神情來。
甚至於,他們覺得賈島比剛才順眼多了。
就在皇甫玉兒心裏胡思亂想,就在皇甫家眾人喜出望外家族裏多了個掙錢的工具人之際,賈島開口了。
他的聲音不大,但卻足夠讓眾人全都聽到。
“玉兒,你就打算就這麼走了麼?看看這些人的嘴臉。你就沒有別的想法?他們都是這般,你還依舊回來願意幫忙。這說明了,在你心裏。應該還是想著家族吧。可這麼一個爛到骨子裏的家族,你就沒有想過讓它重煥生機?”
耳聽著賈島話中暗示,皇甫玉兒茫然眨眼望著賈島。
賈島便繼續道:“去做吧,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不管是什麼,我都會支持你的。”
皇甫端坐不住了,老頭拍案而起:“姓賈的,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別忘了這裏可是上京,不是東州,容不得你撒潑。你信不信我報警啊。”
賈島表情坦然:“那你報警吧。”
皇甫端咬著唇:“我知道,你本事大。不把我們放在眼裏。可這不是你插手我們家事的理由。”
聽著皇甫端的絮叨,賈島懶得和他爭論:“你報警不報?不報警的話,我來幫你。”
說著,賈島就拿出了手機,主動撥通了報警電話。
他這個舉動,把皇甫端都給看傻了,不,不是,賈島這是什麼意思?他到底想做什麼?
自己怎麼有些看不明白賈島想做什麼了呢?
懵逼中就這麼站原地相互瞧著,半個小時後,警笛聲響。巡捕走入皇甫家老宅。
帶隊的巡捕闖進來詢問是誰報警。
賈島舉起手,臉上依舊是那副平靜如水半的淡然道:“是我報的警。”
帶隊巡捕皺眉瞧了瞧賈島:“你報警做什麼?”
賈島指著皇甫玉兒的眾親戚:“我舉報他們銷售假藥,偽造證據逃稅。”
聽這話,皇甫端在內的眾人嗷嘮一嗓子就喊了出來:“姓賈的,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們什麼時候賣假藥逃稅了。”
巡捕也懵逼,不明白這是什麼情況。
他是認識皇甫端的,正因為此,才更加好奇。
畢竟,他不知道賈島的身份,更懷疑賈島這麼一個少年,怎麼就出現在了皇甫家,還在人家裏舉報皇甫端在內的眾人逃稅賣假藥?
這不是,巡捕猶豫之中,便來到了皇甫端身前,低聲詢問:“不是皇甫先生,這到底怎麼回事?”
皇甫端咬牙切齒:“還能怎麼回事,這個小子串通皇甫玉那個逆女來謀取我的家產,被我拆穿了破罐子破摔。”
他這句話說的倒是沒錯,的確是破罐子破摔。隻不過,摔罐子的,是皇甫端。
原本不敢招惹賈島的他,這會兒在得知了賈島要讓皇甫玉兒上位的打算,徹底控製不住自我了。
什麼東州賈大師,什麼權貴殺手。
任何人,都不能動我的財路。
皇甫端咬牙切齒的控訴著賈島的罪名。
在他口中,賈島成了圖摸不軌,欲搶走自己財富的強盜。
不隻是皇甫端,皇甫恩在內的眾親戚也都收到了啟發,紛紛指認賈島。
皇甫昌的父母,更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抱著自己昏迷的兒子,指認賈島動粗。
原本巡捕就和皇甫端認識,在聽到這話之後,更是不由分說,直接讓人將賈島拷上。
賈島也不反抗。相反的,他還異常配合的將自己雙手遞了上去。
隻是在被拷上之後,賈島還提醒那巡捕道:“他們可是有偷稅販賣假藥的嫌疑。怎麼隻是拷我一個?這有些難以服眾吧?還是說,上京的巡捕,都是這樣趨炎附勢,欺軟怕硬?”
賈島一番話說出,那巡捕聽得老臉通紅,轉身嗬斥手下人將皇甫端他們也銬起來。
末了了,巡捕還氣哼哼詢問賈島:“這下你滿意了?”
賈島點頭:“嗯,還行吧。”
巡捕大翻白眼,扯著賈島就往前走:“滿意了就別廢話,跟我們走。”
說著,那巡捕推推搡搡就把賈島往外去帶。
皇甫玉兒見賈島被抓,還有些擔憂,小跑著向前追去。
“不用擔心,我去去就回來了。倒是玉兒你,抓住機會知道麼。”
賈島安慰著皇甫玉兒的同時,還不忘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