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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L��皇甫靈打量著賈島,好半天也沒能看出來賈島有什麼不同的。
一點都不像是外界傳聞那樣,殺了李高雲和魏通古還沒事的狠人。
若不是看韓文立和自己堂姐的態度,皇甫靈都懷疑賈島是假的了。
這也太普通了吧,普通到了,就跟一個學生相似。
想不明白自己堂姐為什麼會對他心心念念。
由著皇甫靈在這裏鬱悶著,賈島忽然想到了什麼。
他撇下了皇甫玉兒與韓文立等人,回頭來瞧著李青河,上下一打量,道:“我記得你剛才說玉兒說那羅盤九千萬你不相信。不知道,我說的,你相信麼?”
李青河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他是打死都沒有想到。怎麼著賈島就出來了呢?
見李青河不回答,賈島加重語氣嗯?了一聲。
李青河被嚇了一大跳,嘭的一聲連忙跪地:“小的有眼不認真神。不知道那是賈先生您的手筆。要早知道這樣,別說九千萬了。就是九億也值得。”
賈島恍然大悟:“九億也值得啊,行吧,那我就勉強收下了。扣除欠你的,你還倒欠我八億一千萬。念在你們家和我也頗有淵源的份上。那一千萬我就不要了。你把那八億給我就行了。”
一聽這話,李青河頓時臉垮了下來。
他一臉囧子樣道:“賈先生,您這不是為難我麼,我上哪給您弄這八億過來啊。”
賈島嗬嗬冷笑:“所以說,你剛才那些話都在逗我玩麼?”
聽這話,李青河連忙擺手:“不敢,不敢。”
“我也不說三天什麼。給你一周時間,把那八億給我湊齊了送來。不然的話,我就親自上門去取。滾吧。”
聞言李青河人都傻了,特麼的自己嘴巴怎麼就這麼賤呢。好好的說什麼九億啊,早知道,說少一些也行啊。
“那個賈先生,是這樣的,我···”
不等李青河說完,賈島直接攔住李青河的話頭:“怎麼,你想賴賬?八億少一分,我就去你們李家,收一個人頭。滾!”
賈島這一聲,嚇得李青河直打哆嗦,也不敢廢話了,帶著徐律師等人連忙去了。
“回來。”
就在李青河將要道門口的時候,賈島將其喊住了。
後者一張比哭還難看的笑臉:“賈,賈先生還有什麼吩咐。”
賈島用下巴指了指地上的羅盤:“別忘了你的東西。”
李青河嘴角抽搐,上前來,自認倒黴將羅盤帶走。
比及李青河離開了,皇甫玉兒這才擔憂的詢問賈島:“賈島,你這樣訛詐李家八億,他們會心甘情願麼?”
賈島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走上前去在皇甫玉兒剛才坐的地方坐下:“會不會心甘情願那是他們的事情,與我無關。再說了,他們訛詐你在前。就不能準許我訛詐他們?”
“那萬一他們不給錢怎麼辦?這是可是上京啊。”
賈島哈哈大笑:“別說是上京了,我想殺的人。就是跑到閻王殿離恨天,他也活不了。”
一番霸氣的話出口,現場諸人折服。
楚熊此時走上來向賈島與皇甫玉兒施禮。
他嗬嗬笑道:“賈先生,實在抱歉,原以為我今天在場。那李青河會收斂一點。沒想到,還是麻煩您露麵了。”
賈島擺了擺手:“用不著客氣,李家擺明了要欺負人,你們誰來都不好使。”
楚熊和韓文立表情訕訕。
倒是韓文立,賈島忽然轉頭看向他,上下打量了一番。
這把韓文立嚇得汗毛倒豎,張口就要道歉。
雖然他不知道自己錯在了哪,但是道歉準沒錯的。
就在韓文立提心吊膽之際,賈島開口了。
他看了一圈韓文立,直接笑了:“你的事情我聽說了。在我來之前,幫著玉兒解了圍。有時間了,一塊吃個便飯。”
聽到賈島這話,韓文立歡喜不已。
以他對賈島的了解,這句話說出來,自己和賈島之間,就再也沒有任何的仇了。
旋即,韓文立歡天喜地的感謝賈島,末了了還道:“賈先生,難得您來上京做客。這樣吧,今天晚上,文立做東,還請賈先生您務必到場。”
賈島搖了搖頭:“今天就算了吧,有些事情我還沒處理完呢。等我有時間了,自然會通知你。”
韓文立不敢說別的,連連感激。
這麼會兒功夫,遠在醫院的皇甫端給皇甫玉兒打來電話,詢問與李家的事情解決沒有。
聽著父親那全然不關心自己的語氣,皇甫玉兒當時臉拉了下來。
在皇甫端心裏,不,或者說,對整個皇甫家來說。
自己就像是一個工具人,一個用完了就可以扔掉的工具人。
拉著臉把事情結果一說,皇甫端歡喜不已,隔著電話就讓兒子皇甫恩辦出院手續。
當著女兒的麵,皇甫端什麼演戲都不想演了。
就是明著告訴皇甫玉兒,你在皇甫家,就是打掃殘局的。
賈島聽聞,便下意識回想起來了昨天晚上與楚熊的對話。
他能看出來,皇甫玉兒還是對家族有著感情的。否則的話,她也不會瞞著自己跑來上京收拾殘局。
正是因為如此,賈島心裏,才生出來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
李青河從皇甫家老宅跑出來,上了車子一路急行。
哪怕是離開皇甫家老宅有半個小時了,他還是忍不住心髒砰砰直跳。
該死的,賈島怎麼會來上京的。
本意隻是為了對付皇甫家,沒想到,先勾出來一個皇甫玉兒也就算了。這又把賈島給引了出來。
可恨,著實可恨。
咬牙切齒後怕的同時,李青河又忍不住,連忙掏出手機,給李家現任家主李景略撥去電話。
這麼會兒,李景略正在老宅中,與一個仙風道骨的孩提對坐聊天。
那孩子看起來隻有七八歲大小,但頭發卻雪白如同瀑布一般垂在肩頭。
別看是個孩子,但李景略卻不敢有半點粗心大意。
要知道,這孩子那可是昆侖山下來的,正統修道者浮雲子。
一身修為,已經到了真人巔峰。
真人,對比武者也有宗師實力了。
再加上修道者天生就比武者強大的破壞力,真人巔峰實力的浮雲子,那就跟一個移動的導彈庫一般。
這一次浮雲子下山沒有別的,主要是為了調查宗門中,外門弟子淩虛子身死的情況。
麵對鶴發童顏,說話時不緊不慢的浮雲子,李景略表現的很是坦然。
他沒有任何隱瞞淩虛子死的意思,隻是把細節給修繕了一些。
比如說,淩虛子是被賈島找上門殺死的。
當聽聞賈島這個名字的時候,浮雲子還略有些詫異:“賈島?塵世中什麼時候又出現了這麼一號人物?竟然能殺死淩虛子師弟?”
也難怪浮雲子如此驚訝,畢竟在下山之前,他以為殺死自己師弟的。是中原劍仙南君玄,又或者說是五十年前的天下第一任無敵呢。
誰曾想,二者都不是。
任無敵早已經隱世多年,南君玄又是一直閉關衝擊那傳說中的神話境界。二人都沒有下手的可能。
這是因為如此,浮雲子才找上了自己師弟做供奉的李家來詢問。
從李景略的口中,浮雲子得知了賈島的名字,心中忍不住驚訝異常。
一般而言,武者想要殺死修道者,那至少也是超出兩個段位的實力。
淩虛子是真人中期,想殺他,除非是宗師巔峰。
那賈島什麼來頭,怎麼就是宗師巔峰了?
浮雲子問出心中疑惑,李景略故作遲疑的樣子。等到浮雲子又催問了一遍之後,他方才開口解釋。
李景略把賈島展露頭角的過程給說了一遍。
過程中,他少不了一番添油加醋。其心如何,不問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