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u�*李青河拍著桌子叫囂,臉都紅了。
“這破羅盤也值九千萬?它是黃金雕的還是鑽石鑲的?就算真是,也值不了這個價。就這麼一個從路邊攤上撿來的玩意,你想抵我那九千萬?開什麼玩笑。”
麵對有些癲狂的李青河,皇甫玉兒表情淡定:“李少不用著急,等我說出這羅盤來曆,你就知道它到底值不值九千萬了。”
說話間,皇甫玉兒頓了頓,故意的吸引了眾人目光,然後接著道:“這羅盤並非是一般的羅盤,它是法器。是最為神秘的修道者煉製的法器。”
眾人聞言都是一愣,法器?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羅盤就不能小覷了。
再看李青河,這會兒皺起了眉頭。
法器這種東西,一般而言,價格都不固定。多少錢,全靠煉製它的修道者定價。
便宜的,幾十萬你能都拿到。
但是那貴的,一億兩億的,也是常有的事。
曾經家族裏供奉了修道者淩虛子,李青河對法器的事情,也略微有所了解。
隻是,他不明白的是,皇甫玉兒手裏怎麼會有這麼個法器。
帶著遲疑,李青河也就沒敢說話。
皇甫玉兒則開始介紹起來了羅盤的功效。
像是聚靈,祈福,辟邪,改運這些。
說著羅盤的這些功能,皇甫玉兒臉上還一副堅定不移表情:“所以,這羅盤,絕對值九千萬的價格。”
李青河不滿起來:“皇甫玉,你別以為我對這些不了解。有祈福辟邪改運功能的法器,最多也就是值個四五千萬。要是作用不超過一年的。也就是兩三千萬。這是市場價格,你別想哄我。別以為加一個沒聽說過的聚靈功效,就可以騙走我九千萬。”
旁邊楚熊和韓文立也都是讚同點頭,倆人平時沒少收集法器,自然知道這東西的市場價。
四五千萬頂天,九千萬,就太多了。
轉念一想,自己來是為了給皇甫玉兒打尻,怎麼能跟著李青河說話呢。
想到此處,二人連忙閉上了嘴巴不言語。
由著李青河在這質疑,皇甫玉兒也不和它爭論。
等到了李青河說的累了,皇甫玉兒這才緩緩開口:“如果我說,這法器羅盤和其他的法器不同呢?”
李青河有些生氣:“不同,能有什麼不同?不就是多了個聚靈的功效麼,那玩意誰知道有什麼作用?”
皇甫玉兒搖頭:“是這樣麼。但如果我告訴你。這聚靈的功效,是東州賈島賈大師加上去的呢?”
話落地,李青河,韓文立,還有楚熊三個人瞬間站起,驚訝滿麵的看著皇甫玉兒:“什麼?賈大師?”
三人的劇烈反應,讓跟著來的徐律師以及還在大廳上的皇甫靈都納悶了。
前者是不知道賈大師是誰,後者是好奇賈島到底怎樣一個人,隻是一個名字,為何讓三人都變了顏色。
皇甫玉兒淡定的瞧著李青河:“如果是賈大師經手改造的,不知道,值不值這個價錢?”
李青河還沒說話,韓文立和楚熊立刻便下了結論:“若是賈大師改造的,別說九千萬,兩億都沒問題。”
說話功夫,韓文立還不忘道:“這法器我買了,現在我就拿錢。”
李青河眼珠子轉了轉,沒有第一時間答應,而是掉過頭來詢問皇甫玉兒:“你說這是賈島改的就是了?我憑什麼詳細你,你有證據麼?”
李青河說著,還不忘得意道:“要我說,你也就是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撿來了一個法器。就謊稱是賈島改的。哼,還價值九千萬,你說我就相信了?我看它撐死了也不過是兩千多萬罷了。就按三千萬算,你還差著我六千萬呢。”
皇甫玉兒皺起眉頭,正打算要和李青河理論的時候,大廳上,忽然出來了一聲嗤笑。
跟著笑聲,是一個少年的聲音。
“有意思,還頭一次看到把無恥說的這麼光明正大的。既然她說價值九千萬你不相信。那麼,如果是我說的呢?”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皇甫玉兒渾身一震,不可思議的朝著聲音的來源處望去。
那正是楚熊身後,一個低著頭,帶著兜帽的少年。
此時少年緩緩走出,一字一句的向李青河詢問。
李青河見狀略有不滿,回頭望著楚熊:“楚叔,你這手下也太不懂規矩了吧?這裏有他說話的份麼?”
楚熊連忙擺手的同時給李青河暗示,那意思你少說兩句。
結果,李青河就好像是沒看到一樣,依舊作死的用手點指少年:“唉,小子,你是誰,誰給你的勇氣敢這麼跟我說話的?”
被點指,少年也不急,而是慢慢的掀開頭頂的兜帽,露出來一張棱角分明的臉來。
不是別人,正是賈島。
賈島掀開兜帽,淡定的瞧著李青河:“你說我?我就是改造那個羅盤的家夥。”
聞言,李青河楞了一下,轉過頭來往回瞧了瞧,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韓文立那邊嗷嘮一嗓子就跳了起來,衝著賈島雙膝跪地,他這會兒那裏還有半點貴公子的模樣。那虔誠態度,就好像是見到了真神的信徒也似。
“賈,賈,賈先生。”
韓文立跪在地上,渾身戰栗,口中磕磕巴巴的喊著。
不是,賈島什麼時候來的上京,而且還是跟著楚熊一塊來的。
該死的,希望自己剛才的表現沒有讓這位殺神記恨吧。
韓文立心中驚恐的想著,倒不是說他膽子小。主要是當初賈島在東州那一場殺戮,著實是嚇破了他的膽子。
再看李青河,得知了麵前站著的這位就是賈島的時候,雙腿一軟,直接跌坐在了地上,張口結舌,愣是說不出來一句話。
皇甫玉兒也終於反應了過來,起身來衝著賈島便是一聲驚呼:“賈島,你什麼時候來的?”
賈島聞聲,回頭望向皇甫玉兒,臉上多有不悅:“你這一言不發就失蹤了,我不來能行麼?再怎麼說,你也是我的朋友,我更是答應過要保護好你的。”
皇甫玉兒聞言慚愧不已:“對不起賈島,我沒想麻煩你。”
賈島搖搖頭:“朋友間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我說過,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就這一句暖心的話,直接讓皇甫玉兒淚崩。
畢竟這些天來,皇甫玉兒見多了那些親戚的不作為以及下作。
這會從賈島這裏感受到了溫情,皇甫玉兒如何會不激動?
蘇小白激動的跑到賈島麵前,人形態的她,深施一禮,畢恭畢敬的喊道:“主人,您來了。”
賈島瞧了一眼蘇小白,點點頭嗯了一聲:“這幾天,辛苦你保護玉兒了。”
蘇小白連忙搖頭表示這都是自己分內的事情。
倒是皇甫玉兒,想到了什麼,詢問賈島道:“對了賈島,你是怎麼知道我在上京的?”
賈島還沒回應,旁邊楚熊就訕笑著開口了。
他走上前來道:“大侄女兒,對不住啊。那天你找到我談生意之後,我就告訴蒼峰叔祖了。然後蒼峰叔祖就把你的事情告訴了賈先生。”
皇甫玉兒啊了一聲。
賈島則接話茬道:“其實就算不用楚蒼峰說,我也知道你在上京。”
聞言皇甫玉兒好奇,一副是麼的表情看過來。
賈島也不解釋,就算說了皇甫玉兒也聽不明白。
要知道,蘇小白體內,可是還有百世奴印的印記呢。
自己隻需要靠著著百世奴印的溝通,天涯海角,也能確定蘇小白的大體位置。
這就相當於一個全天二十四小時無間歇的定位輔助器。
望著打從賈島出場,自己那就激動萬分的堂姐,皇甫靈懵了。
原來這個少年就是堂姐心心念念的賈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