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感覺出來了皇甫玉兒情緒不對,魁猶豫著,詢問皇甫玉兒應該怎麼辦。
電話中,皇甫玉兒沉默了足有半天時間,最終方才道:“先把李青河應付過去,楚家那邊,我再和他們慢慢談。”
說著,皇甫玉兒便掛了電話,癱坐在車子上麵,滿臉心累的樣子。
她就這麼在車裏坐了一夜,提不起來半點精神。
一直是等到了第二天天亮,皇甫玉兒這才下來車子,洗了把臉。進了老宅大廳,默默無言等待著將要上門的李青河。
約莫著早上八點那會兒,楚熊,韓文立陸續來到。
皇甫玉兒還有些意外,不明白二人來是要做什麼。
反倒是跟著皇甫玉兒的蘇小白,卻在楚熊身背後一名隨從身上,感覺出來了一絲熟悉的味道。
“楚叔,韓少,你們怎麼來了?”
見到二人,熬了一宿沒有睡覺的皇甫玉兒滿臉詫異的詢問道。
二人對視相互一笑,楚熊率先開口道:“大侄女兒別誤會,我今天來。並非是看你的笑話。我來隻是為了幫你壯門麵。省的那李青河獅子大開口來耍什麼花招。”
旁邊韓文立也是輕笑:“我身為擔保人,理應來現場。”
倆人都有借口,皇甫玉兒也不知道說什麼了,隻能作罷。
倒是她想趁著這個機會和楚熊解釋一下藥材的事情,後者也是滿臉不在乎的用手遮掩,絲毫不往心裏去。
等吧,等李青河出現這段時間,皇甫家除了皇甫玉兒和皇甫靈這兩個本家之外,再沒有一個嫡係族人。
這些人,老早就跑開躲得遠遠的。不為別的,就是害怕自己在這呆著。會被連累上。
萬一和李青河事情談不攏,再讓李青河盯上怎麼辦?
反正有皇甫玉兒那個傻丫頭在前麵頂著,天塌了,也有她扛,這能有什麼好害怕的。
就這樣,一直是到上午十點左右的時間。皇甫家老宅外有汽車引擎聲響。沒多大會兒功夫,李青河便領著徐律師在內的眾人昂首闊步的走進了老宅大廳。
這些人進來時,態度極度蠻橫囂張,一點都沒有把皇甫玉兒在內的眾人放在眼裏。
哪怕是見了楚熊與韓文立,那李青河也隻是哼一聲。
他之所以如此得意,還是心中有底氣,身背後有靠山的原因。
所謂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又有什麼好怕的?
盡管上京的明眼人都知道這一次是李家坑了皇甫家,可皇甫家賠償,都是自願的。怨不了別人。
帶著這般想法,李青河大馬金刀坐在主位上麵,也沒有任何的客套,開門見山便道:“三天時間已經過去了,不知道玉兒小姐的錢準備的怎麼樣了。要是缺一分短一毛的。那就別怪我李青河不留情麵了。到時候,你們在上京的財產,都要歸我們李家。”
皇甫玉兒麵無表情的回應李青河:“不勞李少費心,欠李家的錢,我都已經準備好了。”
說著,皇甫玉兒拍了拍手掌,門外魁拿著一個箱子走進來。
李青河見狀很是疑惑,就這一個箱子?裏麵能裝多少錢?
即便是美元又或者說是英鎊,也到不了一億五千萬吧?
正疑惑呢,魁將箱子打開,裏麵碼著一遝一遝,整整齊齊的鈔票。
“這箱子裏的錢,還請李少清點清點吧。”
李青河被氣的反笑:“玉兒小姐還真是會開玩笑啊。就這一個箱子,就想把我打發了?這能有多少錢?”
嘴裏抱怨著,李青河還是示意跟來的手下上去檢查。
比及結果出來,李青河勃然大怒:“我說玉兒小姐,玩笑適可而止吧。別說一億五千萬了,這箱子裏一千五百萬都沒有。你是在逗我玩麼?”
皇甫玉兒臉上表情不見變化:“李少先不用著急,我還沒說這就是所有的賠償。”
說著,皇甫玉兒頓了頓,從身上掏出來了一張五千萬的支票遞了過去。
正罵罵咧咧的李青河閉上了嘴巴,皺眉頭瞧著皇甫玉兒。
後者便道:“這裏是五千萬,加上箱子裏的一千萬。正好是六千萬。”
“看來不是我的表達能力有問題,就是你的耳朵有問題。你欠我的,是一億五千萬。”
麵對李青河的提醒,皇甫玉兒淡定點頭:“我知道,欠李少的,我一點都不會少給。這六千萬,隻是先讓你過目。剩下的九千萬,馬上就來。”
皇甫玉兒這麼說,李青河倒是暫時安生了一些,他拿著那張五千萬的支票在手心中觀瞧。一邊瞧,還一邊疑惑道:“這有效麼?你們皇甫家現在還有這麼多錢麼?”
皇甫玉兒輕輕回應:“有沒有錢就不勞煩李少操心了。關鍵是,這五千萬的支票。是正兒八經貨真價實的。是一陽堂楚家賬戶上開出來的。若是李少不相信的話,楚叔就在現場,你大可以問問楚叔。”
李青河聞言轉頭看向楚熊。
後者表情淡然說道:“我以一陽堂的名譽作保,這支票是貨真價實的。除非,李少不信我一陽堂。”
李青河嘴角抽搐了幾番,一陽堂比不懸壺閣。
後者是依賴李家的家族,一陽堂不同,那是有著幾十年近百年的家族曆史的。
這些年來積攢下來的人脈底蘊,讓一陽堂縱使稱不上頂尖豪門,可他們的能量。依舊不容小覷。
“哈,哈哈,楚叔開玩笑了。我怎麼會不相信一陽堂呢。光是一陽堂這個名號,五千萬就買不下來。”
楚熊點頭:“既然如此,那就繼續吧。”
說完,楚熊就閉嘴不再多言。
皇甫玉兒繼續與李青河商討賠償的問題。
在說到剩下的九千萬時,李青河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玉兒小姐。你不會是想著跟我玩分期付款吧?別忘了,合同上白紙黑字,你今天要把這賬款還清。否則的話,我有權收回你們在上京的所有產業知道麼。”
皇甫玉兒淡定無比:“這一點不用李少提醒,玉兒自然知道。”
說著,皇甫玉兒便不再開口了。
她這般詭異表現,讓李青河心裏不住的嘀咕。
心說難不成她真有本事一下子拿出這麼多錢?還是說,那九千萬,是找楚熊或者說韓文立借來的。
要果真如此,這兩家就太可恨了,壞我的好事。
別說李青河了,就是楚熊和韓文立都很是疑惑。
倆人很好奇皇甫玉兒還有什麼手段,可以一下子拿出這麼多錢來。
就在眾人望眼欲穿之際,門外,快步走進來了皇甫靈。
少女手裏拿著一個黑色的雙肩包走到麵前來,將包恭恭敬敬的交給皇甫玉兒:“玉兒姐,您要的東西我已經拿來了。”
皇甫玉兒嗯了一聲示意堂妹先退下,然後舉著手中的雙肩包,衝李青河道:“李少,這就是剩下的九千萬。”
見狀眾人詫異,心說一個包能裝滿九千萬?開什麼玩笑。
還是說,裏麵裝的都是黃金鑽石。
那更不能了啊,要真是這樣,這麼重的包,皇甫玉兒是怎麼提起來的?
正好奇呢,皇甫玉兒便當著眾人麵,打開了雙肩包。
並且從雙肩包內,取出來了一件東西。
她看著李青河,手拿著從包裏取出來的那件東西,認真表情說道:“這個,就是我說的九千萬。有它在,完全可以抵足皇甫家欠李少的那些欠款了。”
李青河嘴角抽搐不已,有半天,他嗷嘮一嗓子喊了出來。
隻見李青河憤怒的拍打桌麵起身,用手指著皇甫玉兒:“皇甫玉,你逗我玩呢是吧?就這麼一個破玩意能值九千萬?”
難怪李青河如此憤怒,主要是,皇甫玉兒拿出來的東西,是一件羅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