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說起賈島名字的時候,吳三河很是恭敬。就好像是,提一嘴賈島的名字,會讓他折壽一般。
這不,把賈島名字報出來之後,他還不斷的搖頭晃腦,口中叫嚷著罪過罪過。
倒是鄭邵芸,聽了賈島之名時楞了一下:“賈島,為什麼感覺這個名字有些耳熟?”
吳三河誒了一聲,回頭來瞧鄭邵芸:“怎麼,你認識賈島?如果是這樣的話就好多了。賈上仙為人恩怨分明,如果你們有交情的話,哪怕隻是一絲,他也會幫你這個忙的。隻要賈上仙幫忙。貴公子絕對有救。就是閻羅王來了。也勾不走貴公子的魂。”
鄭邵芸聽這話先是一怔,旋即心中泛起希望出來。
她閉著眼,低著頭,努力的回想。
要在腦海中,找到有關於賈島的信息。
然而,讓鄭邵芸鬱悶的是,不管是她如何努力,都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聽說過賈島的名字。
就在這個時候,身背後腳步聲響,一個清脆的聲音傳出:“我知道賈島。”
眾人循著聲音望去,就看到,原本正在照顧亨特的艾拉走了出來。
鄭天成,鄭邵芸,都連忙詢問艾拉是怎麼知道賈島的。
艾拉俊俏的臉上帶著一些慍怒,這位金發碧眼,肌膚如綢子一般的美少女咬著唇道:“我是從亨特那裏聽說的這個名字。”
“亨特?”
眾人一愣。
吳三河更是詫異:“亨特認識賈上仙?那事情就容易多了。有著這個交情,賈上仙完全會幫忙的。”
吳三河不說還好,一說艾拉便控製不住的憤怒:“我想並不會。因為給亨特下詛咒的那個家夥,就是賈島。”
話落地,眾人大驚失色,尤其是吳三河,雙腿一軟,差點沒扔在地上。
他驚恐表情的望著艾拉:“你說什麼?下詛咒的是賈上仙!”
艾拉點頭:“沒錯。”
威廉更是大怒:“該死的,這個混蛋敢詛咒我兒子,我饒不了他。(英)”
咆哮說著同時,威廉轉身就向外走。
鄭邵芸怒了:“給我站住。(英)”
一聲吼,威廉原地停住,回頭略有些錯愕的看著鄭邵芸。
鄭邵芸哼了一聲:“愚蠢的家夥,聽吳大師說完。(英)”
眼瞧著鄭邵芸直接翻臉,威廉慫了,乖乖的站在原地,不敢有半點言語。
倒不是說他這個人怕老婆,主要是,他在鄭家的地位,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高。
是,威廉是有著伯爵的名頭不假。
但那是他繼承已故父親的名號,除了這個名號,他也就是比普通人強一點。
當初是鄭家看上了威廉爵位的潛力,趕上威廉落魄歸落魄,但是作為貴族的禮節以及涵養什麼的,都入了鄭邵芸的法眼。
正是這個原因,鄭家招威廉入贅。
二十年間,鄭家靠著威廉這個爵位名號,打通了歐域,尤其是紳士國的市場。
幫著威廉家族重回巔峰不說,自己更是賺的盆滿缽滿。
靠著妻子重新起家的威廉,平時還敢和鄭邵芸呲呲牙,瞪瞪眼。
但一旦鄭邵芸真的發飆了,他尾巴搖的比誰都快。
鄭家三女婿,頂數威廉最不成器。
十足一個外強中幹的花瓶,在香島圈子裏,誰不知道說話頂用的是鄭邵芸,而不是威廉。
甚至於,艾拉這個被鄭邵芸當做繼承人來培養的長女,都要比威廉說話有分量。
鄭邵芸這一發火,威廉軟了下來,怯怯的看著自己妻子,也不敢有半點廢話。
見狀如此,鄭邵芸哼了一聲,將頭瞥了過去,目光重新放回在了吳三河的身上,道:“吳大師,您說的這個賈島,他很厲害麼?”
正樂於看豪門狗血劇的吳三河聞言回過神來,認真的瞧著鄭邵芸:“把麼字去了。賈上仙很厲害。當代活神仙一般的人物。他想人死,沒有人能活。他想人活,就不會有人死。”
說話功夫,吳三河頓了頓,詢問艾拉道:“亨特公子說的賈島長什麼樣子,有多大年齡?”
聽了吳三河剛才那些話,艾拉也多少有些懷疑,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人。
還想誰死就讓誰死,想誰活就讓誰活。
還有沒有法律了?現如今,那可是法治社會。
正在她認真思考的時候,聽到吳三河的話,回過神來哦了一聲:“模樣嘛,瘦瘦高高。年齡十七八歲左右。是東州常青樹的高三學生。吳大師,我覺得您應該搞錯了。那賈島這麼小,說不定隻是從什麼地方意外獲得了詛咒的方法。和您說的那個賈大師根本不是一個人。”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吳三河的臉色,卻變得難看極了。
是了,這個描述,就是賈上仙。
瘦瘦高高,十七八歲,是學生。
“各位,這件事我管不了了。告辭。”
當即,吳三河想也不想,衝著眾人一抱拳,轉身就要走。
開玩笑,剛才自己還有些念想。隻要亨特惹得不是那位爺,還有能救回來的機會。
但惹到那位,對不起,我還想多活兩天。
是,你們給的錢多,哪又怎麼了?沒命花不一樣等於白費?
要知道,那位可是最記仇的,要是讓他知道我和你們混在一塊,說不定,我都要倒黴。
這不,吳三河說走就走,著實是把鄭邵芸她們看楞了,連忙搶上前去抓住了吳三河:“不是,吳大師,您好好的怎麼走了?”
吳三河回頭看著抓自己袖子的鄭邵芸:“鄭小姐,不是我不想管這件事。而是我實在無能為力。貴公子好好的惹誰不行,怎麼就惹到了賈上仙?”
鄭邵芸眉頭顰皺:“隻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學生罷了,有您說的那麼恐怖麼?”
吳三河嗬嗬冷笑:“隻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學生?你見過十七八歲的學生可以手召天雷的?你見過十七八歲的學生可以力降狐妖的?你見過十七八歲的學生可以讓人起死還生的?李高雲和魏通古知道麼?”
鄭邵芸點頭。
作為頂尖豪門之一,內陸與香島這些大豪門的家主,平時都互有來往。
盡管占著威廉伯爵的名號,可實際上真比拚起來,鄭家與李家魏家在商業上撐死半斤八兩。
其他領域,那更是被吊打的存在。
甚至於,當初鄭家的產業想要進入內陸,還需要李家蓋章。
這麼一個龐然大物,鄭邵芸怎會不知。
“我當然知道李叔和魏叔。不過他們不是前些日子患病沒了麼。”
鄭邵芸這般說著,吳三河哈哈大笑:“患病?虧你們也相信。我告訴你們。李高雲,魏通古,他們兩個一起。被賈上仙殺死在東州龍棲山頂。而且,是當著李景略與魏子期的麵。李高雲和魏通古被殺的時候,他們的兒子,更是屁都沒敢放一個。”
鄭邵芸大驚失色:“怎麼可能。吳大師,您這玩笑說的有的大了。”
吳三河反問:“大?如果你知道當時還有誰在場,就不會說這些話了。”
“誰在場?”
“中部戰區的實際負責人,名門之後。葉衛青。”
“什麼!!!”
這一次,不隻是鄭邵芸,就連鄭天成,陳德光等人,都是臉色大變。
葉衛青可不是一般人啊,他的出現,基本上就代表了官家。
那賈島什麼本事,十七八歲的學生,怎能讓葉衛青都做到沉默的?
吳三河冷笑不止:“現在,知道我為什麼說亨特救不回來了吧。看在你們請我來的份上,我奉勸你們一句。趕緊盡早的處理後事吧。被賈上仙盯上的。活不過太久。現在不準備後事。到時候,難保你們抓瞎。”
說完,吳三河便不顧眾人難看至極的表情,轉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