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樹鵬懶得廢話,進臥室睡覺。
崔波濤像鐵塔一樣守護著李樹鵬。
一覺天明。
欒元平一夜沒睡啊。
終於,來自日國的電話打通了,他老婆告訴他:“老公,我們到日國了!這裏的天好藍啊!”
“照顧好兒子和我爸媽,我存在國外賬戶裏的錢,夠你們活一輩子了。”
欒元平揮淚訣別。
“該說了吧!”
李樹鵬剛起床,穿著睡衣打著哈欠,坐在沙發上先點燃一根煙,吧嗒吧嗒地抽著。
“我說!”
欒元平深吸一口氣:“能給我一根煙嗎?”
啪!
李樹鵬直接將燃燒的香煙甩在他的臉上:“煙個屁!你當自己大爺呢?抓緊說!老子沒工夫給你耗著!”
煙頭砸在臉頰上,欒元平痛得直叫。
但看到崔波濤如鐵塔般的身軀,頓時嚇得閉上了嘴巴,內心無比委屈。
“是侯少!”
“說全名!”李樹鵬懶得聽他拽文青,他的時間沒這麼廉價。
“全名侯震海,他爸爸官運亨通,背景強大。”
“侯少一直在做生意,他和帥康、金麥子展開深度合作。”
“因為樂士是國內飲料食品業當之無愧的巨頭,所以侯少很想將樂士打倒,而他無意中知道我們之間有仇,所以就……”
欒元平支支吾吾道。
“這個侯震海,命令你舉報我?”
李樹鵬皺眉。
還真是樹大招風,什麼狗屁大少,也敢分他的羹!
“是!”
欒元平道:“您從一輕集團奪走北冰洋之後,我就不被鄔書記信任,逐漸滋生了不滿。侯少找到我,我們一拍即合。”
“那他老爸摻和了嗎?”
這麼輕鬆的語氣可把欒元平嚇了一跳:“李董,我奉勸你一句,那可是位大人物啊,絕對不能惹啊!”
啪!
崔波濤直接一個耳光甩過去:“李董問你話你就回答!羅裏吧嗦幹什麼!”
欒元平被抽懵了。
隻聽到李樹鵬幽幽道:“什麼大人物,犯了法都得承擔責任。”
欒元平張著大嘴,好半天沒合上。
“我也不知道摻沒摻和!”欒元平弱弱道。
李樹鵬不怕,不代表他不怕啊。
“除了這個侯震海呢?還有誰?”李樹鵬又問。
“沒有了!沒有了!”
“欒元平,你可要想清楚再回答。”李樹鵬發覺欒元平目光閃爍。
“真沒有了!就算有,也是侯少背後的人,我也不知道啊!和我接頭的,就是這個侯少!”欒元平求饒道。
“真的?”李樹鵬不信。
欒元平起誓發願,絕對沒有了。
“那你目光閃爍,是怕起底你的貪汙曆史吧?”李樹鵬目光一閃。
欒元平眼皮子一抽。
被說著了!
他肯定進去了,但貪汙的錢可不能充公啊,老婆孩子還指望這錢活著呢。
“嗬嗬!”
李樹鵬忽然怪笑兩聲。
“你笑什麼?”欒元平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晚上你就知道了!”
“你,你做了什麼?”
欒元平呼吸急促,神色慌張。
“晚上你肯定會很開心的。”李樹鵬笑容燦爛。
轉身走進臥室換衣服,然後去見見那位侯大少。
“你告訴我!李樹鵬!你告訴我啊!”
欒元平去抓李樹鵬,但被崔波濤一腳撂翻:“閉嘴!李董讓你晚上知道,你就得晚上知道!再廢話,老子把你舌頭割下來下酒!”
“李樹鵬!你不能說話不算話!李樹鵬……”
嘭嘭嘭!
崔波濤招呼幾個保安一起揍他。
晚上。
欒元平日盼夜盼的親人,竟然出現在他的麵前。
“老公,剛給你打完電話,那幫人就把我們抓上了船,然後回到了華夏!嗚嗚嗚!”
他老婆指著臉上的傷,哭聲更大:“我哭鬧,他們就打我!還要我們也接受法律的製裁,老公,我好痛啊!”
“啊啊啊啊!”
欒元平撕心裂肺的慘叫,五髒俱焚:“李樹鵬!你他嗎的騙我啊!我要殺了你啊!”
廢話。
李樹鵬豈能助紂為虐!
接受法律的製裁才是你最終歸宿。
……
通過關係打聽到,侯震海正在夜店裏嗨。
九十年代的夜店就是迪廳,跳迪斯科,但花花大少、混混、不良青年都聚集在這裏,迪廳可以說九十年代最亂的地方之一。
迪廳也有包廂,但都是開放式包廂,跟沒門的飯店一樣。
“李董,在那!”
崔波濤領幾個保安把李樹鵬擁簇在中間。
走到開放式包廂門口,一個滿是紋身的年輕人橫在崔波濤麵前,崔波濤按著他的腦袋推到旁邊:“別他嗎找死!”
聽這口氣,傻乎乎的崔波濤也有曆史啊。
李樹鵬坐到侯震海旁邊。
侯震海喝了不少,渾身冒著酒氣,可能是跳累了,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
“你他嗎是哪根蔥啊?坐他嗎侯少旁邊,當自己是個妞啊!”一個黃毛凶惡地站起來。
啪!
崔波濤直接一個耳光甩在他的臉上:“不想死就滾!”
他手勁極大,把黃毛扇翻在地。
這動靜可把兩邊座的人嚇了一跳,侯震海剛要站起來放狠話,李樹鵬卻按住他的肩膀:“聊聊啊侯少。”
瞥見李樹鵬的側臉,侯震海頓時嚇得酒醒。
“你他嗎是老幾啊……”
坐在侯震海旁邊的一個青年,抄起一個酒瓶指著李樹鵬,嘴裏全是汙穢之詞。
嘭!
一個酒瓶,直接把他開瓢。
“啊!”那青年抱著頭慘嚎。
兩邊座的人都站起來,崔波濤卻跟鐵塔一般,拎著染血的酒瓶子,睥睨全場。
侯震海卻嚇了一跳:“都他嗎給我滾!這是我大哥!”
這一嗓子把所有人嚇一跳。
侯震海背景不凡,而他嘴裏的大哥,肯定大有來頭啊。
剛才那個呲毛的黃毛和青年,全都萬分後悔。
在迪廳打架很正常。
但是,被打的可是侯少的人,頓時音樂聲停止,跳得正嗨的年輕人麵麵相覷,不知道該看熱鬧,還是趁早走人別惹麻煩。
“誰是你大哥啊?你配嗎?”
李樹鵬聲音不大,但在安靜的迪廳裏,卻無異於振聾發聵。
所有人再次一驚!
這個麵容桀驁的年輕人,竟然不給侯少麵子?
“侯少?”
手下人要動。
侯震海卻笑道:“我大哥跟我開玩笑呢!”
啪!
李樹鵬揚手一個耳光,狠狠扇在侯震海的臉上。
“你算個什麼東西!配當我弟弟嗎?”李樹鵬毫不給他麵子。
振聾發聵。
平時侯震海已經夠囂張的了,不想這個麵容桀驁的年輕人,更加囂張!
不!
是囂張百倍!千倍!萬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