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褚祿並沒有煉製藥丸,所以他當然不知道其餘幾顆藥丸是什麼顏色的。
隻怕,主要的那顆藥丸顏色,還是他偷窺到的。
林雲凡看褚祿一臉不服氣,問道:“褚長老,你既然說藥丸是你親自煉製的,你怎麼會不知道藥丸的顏色和琥珀的特性呢?”
眾人也看向褚祿,一時叫他無地自容。
他眼珠子一轉,狡辯道:“我年紀大了,愛忘事。”
“我忘了,你搶走的不是我的藥丸,而是我的琥珀!”
“諸位,烈焰琥珀之珍貴你們也知道吧?”
“他一個開醫館的窮小子,上哪兒找琥珀去?
還不是從我這兒搶的啊!”
他敢肯定,林雲凡的烈焰琥珀勢必來路不正。
事實上,林雲凡也確實沒法讓魏家人出來替他作證。
褚祿這一手,還真是說到點兒上了。
看眾人又產生了動搖,褚祿舒緩了表情:“小子,你能說出這琥珀從哪兒來麼?”
事急從全,林雲凡也顧不得隱瞞了。
剛想說出自己靈醫門的身份,卻聽南宮孤芳道:“我南宮孤芳的男人,有烈焰琥珀很奇怪嗎?”
林雲凡的話都到了嘴邊,一下子卻閃了舌頭。
他猛烈地咳嗽了幾聲後,被南宮孤芳瞪了一眼。
南宮孤芳走到眾人麵前,指著林雲凡道:“他是我的情夫,因為他已婚的身份,所以我們一直瞞著我爺爺。”
“因此,我私下讓他幫我找藥的事,我爺爺也不知道。”
“這樣,你們還有什麼疑問麼?”
她的一番話,讓眾人麵麵相覷。
看到南宮無常嘴角抽了抽,林雲凡一手扶額。
心說大小姐您這犧牲也太大了。
關鍵她犧牲不要緊,這事兒要是傳到了晚秋耳朵裏,日子還過不過了?
一旁的周茗兒更是“謔”了一聲,一巴掌拍在林雲凡肩膀上:“你小子夠花啊!”
他能怎麼辦呢?他也很絕望啊!
不過眼下也沒有比這更好的說法了,也算是為了顧及南宮孤芳的顏麵。
畢竟人家一個黃花閨女,都當眾說出情夫這種話了。
他要是否認了,別說南宮無常了,就南宮孤芳也得把他皮給扒了。
權宜之下,他隻能硬著頭皮道:“還行,還行……”
有了南宮孤芳的證明,褚祿這下徹底沒話說了。
他臉色煞白地後退了幾步,一臉頹然:“好,我承認。確實是我記恨你搶了我的病人,
所以才……”
“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你要算賬就算吧!”
“隻是你要想好,真準備對我聖醫宗的人動手?”
林雲凡張了張嘴,剛準備開口,就被一旁的蘇行給打斷了。
“怎麼,莫非你還真要對褚長老下手不成?”
林雲凡抬眼看去:“為何不可?”
這個蘇行,今天是擺明了要跟他作對了。
隻聽蘇行道:“褚長老是聖醫宗的元老了,行醫幾十年一直口碑很好。”
“他一時糊塗,冤枉了你,不過是個誤會而已。”
“再說了,你搶了褚老的病人,本來就是你不道德在先,
怎麼好意思懲罰褚老的?”
他這幾句話,倒是真起了作用。
畢竟一個是聖醫宗的長老,一個是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窮小子。
人心本就是偏著長的,聽完蘇行的話,自然全都偏向了褚祿。
“是啊,褚長老一把年紀了,糊塗一些很正常。”
“你個年輕人就別計較啦,尊老嘛,這次就算了。”
“反正你也沒什麼損失,這次算了,還能在我們麵前博個好感。”
一群人的道德綁架,劈頭蓋臉就扔在了林雲凡頭上。
聽得林雲凡忍不住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