啵!
瞬息而來,成功在望的趙長君笑了起來,他發現趙悲歌已經沒有了幫手,那個討人厭的女人似乎正在一點點的溶解,這讓他開心了起來,伸手一抓,就在他即將抓在趙悲歌的身上時,他竟一手抓空了。
趙悲歌消失了!
不!
準確的來說,趙悲歌瞬移向了前方的火爐,那一絲玄冥之氣還在為趙長君指引著方向,那裏就是趙悲歌所去的地方。
“該死!好狡詐的小子,竟犧牲女人,為自己贏得了生機!不過,你以為躲到了那破爐子裏麵,我就抓不到你了麼?”
趙長君憤憤的說著,身形一動朝著前方如山般的火爐行去。
呼!
正在趙長君剛剛貼近火爐的時候,一股危機感油然而生,緊接著還不等他靠近火爐,從火爐內湧現了一隻火焰大手,竟要將他扯入內中。
“嘶!這是什麼?”
趙長君忽的停了下來,眉頭漸漸的皺起,他覺得他忽視了什麼。
緊接著,趙長君抬頭望去,身形不斷的移動,待他來到火爐最頂部的那一片若火海般的火池前時,心頭猛然一沉:“竟是魔神的熔爐!這裏麵熔煉了無盡的魔鐵,對於魔氣來說是致命之火,對於我來說雖還不至於致命,但卻無法在內中長久生存!而這火爐明顯已經生出了意識,我若進去,必為它所食……”
“嘻嘻!如此也好!此爐煉天地萬物,趙悲歌自以為躲入了那裏定會無事,但他卻不知道,自己卻走入了一座大坑,等待他的後果之有死亡!”
趙長君忽的嘻嘻一笑,眼中光芒大放,念頭忽的一轉,又想到了一個可能,當即笑的更加的絢麗。
“阿尼陀佛!施主,請將你身上的寶物交出來!”
這時,正在趙長君傻傻的笑時,一道人影忽的一步步的從不遠處的一堆廢渣中走出,這人笑眯眯的看著趙長君,手中托著一件佛像,眼中盡是濃烈光火的說著。
“和尚?老子最討厭吃和尚了,你特麼的給滾,有多遠滾多遠!”
趙長君忽的一震,扭頭看去,沉聲喝到,眼中盡是鄙夷之光。
“施主,貧僧三瘋!還請給個麵子,免得你受皮肉苦!”
和尚眉頭皺起,他覺得眼前的人有些眼生,一時間想不起來了,但轉念一想,進來時劉家的人都是帶著麵具,這人或許是劉家的弟子也說不定。
但在他的心中,反正碰到了,就要極盡一切的掠奪,管他是誰家的弟子。
所以,在他開口的時候,伸手往前推了推手心的佛像。
嗡!
佛像往前輕輕的一推,忽的泛起了漫天的魔光,魔光之中又夾雜有金色的光芒,竟將這一片的海域操控了起來,在三瘋的周圍凝聚出了一尊巨大的黑色水浪佛像。
“找死!”
趙長君眉頭皺起,沒想到眼前的和尚竟敢朝著他出手,當即抬手一揮,一拳轟向了那巨佛,咬牙喊道:“難吃也得吃!”
轟!
霎時間,詭異的景象出現了,那大佛剛剛散發出了劫難的氣息,就被趙長君一拳轟碎,漫天的水浪朝著周圍四溢開來,將被護在水浪中的三瘋一拳擊飛了出去。
“噗!”
三瘋被這一拳重傷,手中的佛像嘩啦一下子碎裂成了粉末,他先是一愣,緊接著撕心裂肺的喊道:“這還是不是人了……扯呼!”
言罷,三瘋也顧不得恢複傷勢,連頭也不敢回的朝著遠處逃去。
趙長君正要追逐的時候,忽的一震,眼中光芒更甚,詭異的一笑:“哈哈!趙悲歌這小子就這麼死了,真是可惜了啊!”
言罷,趙長君也不做停留,抬眼看向了前方正飛速逃離的三瘋,咧嘴一笑朝著前方追去。
在他的眼角中忽的有一滴滴的淚珠落下……
……
啪嗒!啪嗒!
這個時候,趙悲歌渾身籠罩著一層白色的焰火,正走在一片冰冷火焰之內,腳下是一塊塊不明材質的燃料,這些燃料極為堅硬,但遇火即燃,且還能夠增強火焰的威力。
“取一些這樣的燃燒,存入生命烘爐!”
正在趙悲歌詫異的觀察著周圍火焰的時候,阿珂的聲音在耳中響起。
趙悲歌聞聲趕忙低頭去尋,找到了一塊巴掌大小的燃料,意念一動,燃料送入了生命烘爐之內。
呼!
瞬息之間,待燃料進入生命烘爐的那一刻,鴻蒙火燃燒的更為旺盛,竟一下子超過了先前的力量,如同是吃了大力丸似的,力量增強了數倍,竟一下子將灰色的氣息消弱了三分之一。
“速將分離出一部分鴻蒙火,將此玄冥之氣送出去!”
這時,阿珂才鬆了口氣,急切的說道。
趙悲歌也不敢遲疑,立馬按照阿珂的指點來說,隻覺得心頭一痛,一團拳頭大小的鴻蒙火包裹著玄冥之氣被送入出去。
待這一絲玄冥之氣被送出去後,火爐內的爐火忽的震動了起來,緊接著一隻火焰巨手將鴻蒙火一把抓住,而後扯入了熊熊火焰之中。
“呼!這下子可虧大了!”
趙悲歌這才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搖頭說了一句,趕忙又撿拾了一些燃料送入了生命烘爐,待鴻蒙火變得比先前還要強時,他這才催動血氣,勾動儲物空間,拿出了一枚療傷丹藥吞入了口中。
嗡!
半個時辰之後,趙悲歌被洞穿的腹部血肉重生,他又恢複了先前的力量。
“終於算是掌握了一絲主動!……阿珂,有沒有辦法能夠對抗那玄冥!”
趙悲歌這才吐出了一濁氣,活動了一下身體,念頭一動,又覺得心頭一片煩亂,對於趙長君的情況頗為擔心,趕忙詢問起了阿珂。
阿珂也正在為此事煩惱,她搖了搖頭:“玄冥乃是老祖的一絲頑固之氣所煉,連老祖都無法煉化,我也不知道有什麼法子……”
說到這裏,阿珂腦中忽的閃過了一個念頭,趕忙振奮的說道:“將你手中的邪戎劍拿出來!”
趙悲歌聞聲也沒有多想,抬手將邪戎劍取出。
呼!
他這一取出,周圍的火焰燃燒的更為猛烈,有一隻猙獰大手猛然落下,竟瞬間捏住了邪戎劍,將邪戎劍奪下,送入了火海深處。
“該死!”
趙悲歌沒有想到竟有如此的變化,當即冷哼一聲,追著那大手快速的行去。
小洞天內的阿珂倒是沒有去想其他的問題,眼中盡是邪戎劍,記憶不斷的被翻動,她正搜尋著自己的記憶,想要從中找到關於邪戎劍的一些資料。
呼!呼!呼!
趙悲歌一路往上飛行,正待他察覺到邪戎劍的氣息時,卻是一震,心中頓時焦急萬分:“該死,邪戎劍竟被融了……”
意識到這種情況,趙悲歌哪裏又肯放棄,繼續往上飛去,待飛過一團幽蘭色的火焰時,他來到了一片縱橫百米的火槽之上。
火槽內是一片金光閃閃,內中存放著的不是火焰,而是被融化了的金屬溶液,波光卷動,更有一道道的光芒浮現。
而在這火槽的周圍,是一道環形的巨大火焰光環,光環上掛著一千零一隻火焰手臂,其中有一條手臂就是奪了趙悲歌邪戎劍的手臂。
但這一隻火焰大手中已經空空蕩蕩,顯然邪戎劍被投入了趙悲歌身後的火槽內。
意識到了這個問題,趙悲歌眉頭皺起,抬手一揮,拿出了一塊礦石。
嗡!
就在礦石剛剛出現的時候,又有一隻火焰手臂動了起來,飛速的從趙悲歌手中奪過了礦石,投入了火槽內。
噗通!
礦石墜入火槽,飛速消失,化成了一團金屬溶液,更有一些雜質被一股火焰氣浪卷起,拋向了下方的火海之中。
“呼!果然如此!”
趙悲歌見此眉頭皺的更深,他知道邪戎劍是無法在奪回來了,而這裏的手臂並非是有意和他為難,而是出於陣法的原因,才會將火爐內的一切金屬寶物送入這可以融化一切的火槽之內。
他不知道邪戎劍到底還有沒有用,但他卻意識到失去邪戎劍,他將失去一個手段。
但眼前事實已定,卻是無法在更改了。
“這裏的金屬溶液如此的精純,必可為我劍竅所用,既然邪戎劍已毀,我就奪此火槽內的金屬權當補償之用吧!”
趙悲歌不甘心這般離去,念頭一起,興奮的他盤坐了下來,在白焰的保護下,他手中法訣一掐,從劍竅內鼓動出了一股力量,被他凝聚出來的劍宗嗡然一震,瞬息間投入了火槽之內。
周圍吊著的手臂動了一下,而後又停了下來,趙悲歌倒是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細微的變化。
嗡!
待劍宗沒入金屬溶液中後,火槽內的氣息忽的一震,緊接著火槽內一道道金屬光華綻放而出,正在飛速的減少著。
“呃!是誰!是誰偷盜了魔神的鐵水!”
這時,一道威嚴的聲音自趙悲歌的頭頂上麵響起,隨著這個聲音響起,那吊著一千零一條手臂的火焰環上的中心睜開了一隻燃著濃濃烈火的眼睛。
眼睛一睜開,火焰熔爐中的手臂飛速遊動了起來,朝著周圍不斷的摸索,竟無一條手臂去探查火槽。
而令趙悲歌吃驚的是,他如同隱身了一般,竟不被近前的那一隻眼睛看到。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個念頭自趙悲歌的心中響起,讓他的疑惑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