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趙悲歌一聽登時一震,眼中寒光一閃,身上鴻蒙火隱隱閃爍,沒有猶豫的再一次瞬移上前,擋在了趙長君的跟前:“父親,我有鴻蒙火,可以幫你毀滅那一道邪靈!”
他的話頗為緊張,在開口的時候,手掌已經裹上了一團鴻蒙火,伸手朝著趙長君握去。
趙長君一顫,愣在了那裏,他是因為趙悲歌的那一句話,心裏麵泛起了一股暖意,正待他就要任由趙悲歌施為的時候,心裏麵忽的躍起了一股濃烈的邪惡之力,這一股力量忽的爆發,瞬間掌控了他的身體。
霎時間,發愣的趙長君抬手一揮,先是將趙悲歌按下的手擋住,而後一拳轟在了趙悲歌的腹部,這一拳雖是倉促攻擊,卻帶著一股趙悲歌無法抵禦的力量。
轟!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趙悲歌沒有反應過來,被一拳擊中,強大的衝擊力衝的他一震,如同是弓起的大蝦,正待看清趙長君眼中的異樣時,一股毀滅天地的力量從他腹部爆發出來,瞬息洞穿了他的腹部血肉。
瞬間,一團血漬在無量光芒之中衝天而起。
“不好!”
站在不遠處的阿珂一震,眼中寒光一閃,若鬼魅般的飄飛而起,瞬息來到了趙長君的身後,手中龍吟嘶鳴,沒有猶豫的派下。
“嘿嘿!竟敢暗算本尊,找死!”
趙長君已被邪靈控製,雙眼泛著一抹幽綠色的光芒,在阿珂出手的時候,身形飄動,不帶一絲風浪的避開了阿珂的一擊,快步移動到了阿珂的身後,抬手一拳重重的落下。
轟!
隻聽又是一聲轟鳴聲響起,阿珂被趙長君一掌震飛了出去,強大的氣浪轟然爆發,竟將阿珂凝聚的這一具龍血分身鎮成了血汙。
“阿珂!”
趙悲歌見此臉色大變,也顧不得腹部被洞穿的那一個大洞,身上忽的一下燃燒起了熊熊烈火,瞬移而至,來到了血霧跟前,擋住了趙長君的攻擊。
他沒有想到這個邪靈竟如此的強大,連已經鴻蒙火衣附體的超強防禦力都能夠洞穿,方才那一擊幸虧是倉促一擊,轟在了他的腹部,要不然此刻他就是一具屍體。
“有點意思!怪不得敢誇口滅掉老子,原來你竟擁有鴻蒙火!不過,鴻蒙火也不是沒有克星,今日就讓你長長見識!”
趙長君邪異的笑著,身上氣息微微一震,一股灰色的火焰從他的體內升騰而出,緊接著周圍的海水被焚燒一空,且一股冰凍至極的冷意忽的一下子傳遞出來,竟生生的將周圍數米範圍內的海水凍結。
擋在血霧前的趙悲歌眉頭皺起,隻覺得一股鴻蒙火在灰色火焰的作用下,竟漸漸的衰弱下來,甚至是被這一團壓製。
不錯,灰色的火焰竟能夠壓製鴻蒙火!
這還是趙悲歌第一次遇到如此詭異的事情。
“該死!今日就算是死,我也要讓你離開父親的身體!”
趙悲歌眉頭皺起,身上的氣息漸漸的明亮了起來,一瞬間他的血脈之力轉化為了彌羅明光之力,浩蕩恢弘的佛光,配合上第二魂詠唱的無量真經,使得他如同是一尊佛。
身披金光霞衣,腳踏七彩蓮步,所過之處天地動蕩。
這一刻,趙悲歌忽的覺得眼前一片明朗,在佛光的照耀下,周遭的海水正在逐漸的清澈起來。
“不……”
正在趙悲歌就要掐佛印,出手進攻的時候,從他的身後響起了一個聲音,緊接著阿珂一把抓住了趙悲歌的手掌,強行逆轉了趙悲歌的血脈之力,而後拉著趙悲歌朝著遠處逃去。
轟!
不等趙悲歌回答,一股破天巨浪從空落下,重重的砸在了趙悲歌方才站立的威力,狂猛的海浪卷起了無邊的亂流,將他方才淨化的海水瞬息撲盡,而後化作了一道道無可匹敵的力量,朝著四麵八方掃動過去。
“愚蠢啊!愚蠢!”
趙長君冷冷的笑著,這無邊的海浪就在他的眼前炸裂,氣浪撲來,卻如同撲在水流之上,竟沒有對他造成一絲的傷害。
他看著越去越遠的趙悲歌兩人,腳步一踏,一瞬數十裏,緊追著趙悲歌兩人飛去。
趙悲歌看到了方才的景象,整個莫名的顫抖了起來,忍不住問道:“方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一邊說,一邊催動血氣之力,化作了一股股的修複之光,正修複著他腹部的那一個猙獰的孔洞。
阿珂眉頭緊皺,沉聲說道:“是潮汐!魔海的潮汐之力!
因為不同的屬性會發生不同的反應,且魔和佛的力量正是相生相克,你的力量突然出現,自然會引動整片魔海世界的反擊!……對了!你的傷勢如何,能不能催動天賦瞬移,這樣逃是跑不過那個家夥的!”。
“嘶!竟是如此!”
趙悲歌聞聲登時一震,暗道幸好身邊有阿珂相隨,若不然這一次恐怕就要凶多吉少了,當即就要催動瞬移天賦,可就在他勾動天賦的時候,一股微弱的灰色的氣息忽的浮現,竟生生的隔斷了他和天賦神樹的聯係。
這灰色的氣息一出,生命烘爐內的鴻蒙之火忽的暴動了起來,竟全數覆蓋在了灰色氣息之上,竟連他的神通之力也被調動,化作了鴻蒙之火的養料,用來精華灰色的氣息。
“不行!一道灰色的力量隔斷了我的力量,引起了鴻蒙火的爆發,我現在僅能夠維持這樣,連出手都無法出手了!”
片刻之後,趙悲歌臉色忽的一變,他不甘心的看著身前正帶著他狂奔的阿珂,心裏麵泛起了一股無力。
“果然!”
阿珂一聽並沒有多大的震驚,而是歎息的說著:“那是玄冥之氣!奪舍你父親的人,或許和咱們這一脈還有一些聯係!”
“玄冥之氣?你這話又是從何說起?”
趙悲歌聽的心頭一震,一股無邊的疑惑自心中生成。
他已經無法運轉氣血之力,全靠阿珂的力量,才能夠如此飛速的逃亡。
扭頭之際,他看到了距離他們越來越近的趙長君,看著趙長君瞳孔中的那一抹銀灰色的氣息,心頭莫名的一寒,心中的不甘,讓他愈發凝重。
“玄冥之氣乃是鯤鵬老祖自自己的力量中攝取出來的一絲力量,這一絲力量是老祖長年累月吸收天地陰氣而凝結出了一絲頑固不化的氣息!這一股力量被發現是已成病症,被老祖強行剝離出來,封禁在了一塊附魔石上,他也因為失去了這一股力量,而讓自己的力量失控,陷入病患,成為平凡!而這一塊附魔石,老祖卻將它給了獠……”
阿珂不惜消耗這一具肉身的力量,探查起了周圍的環境,一邊解說著,一邊凝重的介紹著。
她知道,這具肉身的力量已經無法讓她發揮出至強的一擊,且隨著她和趙悲歌的逃亡,將會越來越弱。
那個時候,她和趙悲歌將無力逃亡,將會被趙長君殺死。
她固然死不了,但趙悲歌卻必定會滅亡。
等待了這麼久,又遇到了自己心儀的人,她又如何肯讓趙悲歌喪命在這一次危機之中呢?
“這麼說的話,獠用此氣鍛造了邪戎劍?”
趙悲歌由此想到了更有,不由一震,沉聲說道。
阿珂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可以說是鍛造了邪戎劍,也可以說是鍛造了一具忠心的劍傀,這具劍傀不死不滅,可殺萬物,正是由玄冥之氣凝聚成的,當時獠給它命名為玄冥!當年他能夠在殺掉老祖後,就此崛起,憑借的不是劍,而是一具劍傀!我懷疑,或許是你們北辰家的先祖將劍傀封禁在了邪戎劍中也說不定!”
“這樣說也不無道理!可剛才父親明明說,追殺他的是不敗神教!而不敗神教和魔有關,這又作何解釋?難道當時封禁此玄冥的是魔……這也說不過去啊!”
趙悲歌這麼一聽,登時心頭大亂,一時間心裏麵空空蕩蕩,覺得事情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料,以及他推測的範圍。
轟!轟!轟!
也在這時,在他們的身後趙長君忽然出手,數到絢麗的光芒若流星而來,被阿珂捏造出來的龍影一擊擋住。
霎時間,洋流卷動,天昏地暗。
“不好!我的力量已經不足以帶著你離去!咱們須得……咦!那裏是一片爐火……竟是魔神鍛兵的火爐……”
阿珂出手之後,察覺到這一具身體漸漸的變的虛幻了起來,險些握不住趙悲歌的手了,正待她著急的時候,忽的看到前方火光通天,竟有熊熊烈火在海洋中燃燒,這火焰並不灼熱,帶著一絲冷意。
她的視線不由移動,往上一看,登時發現,那竟是一座高約數百丈的巨大火爐,她心思一動,立馬知道,這裏定是那魔神鍛造兵器的火爐。
見到火爐她精神一震,忽的停在了原地,扭頭看了眼身後越來越近的趙長君,一把抱住了趙悲歌,認真的說道:“我幫你衝開一絲禁錮,讓你獲得和天賦神樹的聯係,這一瞬間,你務必激活瞬移,進入到那火爐裏麵去!別忘了,催動白焰抵禦!”
言罷,阿珂也不等趙悲歌回過神來,身上氣息一震,無邊的血色從趙悲歌的身上閃爍出來,化入了趙悲歌的體內。
這一刻,趙悲歌忽的覺得他又重新得到了力量,念頭一閃,想到了阿珂的話,也不敢遲疑,趕忙勾動瞬移,朝著那火焰之中行去。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