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一下興奮起來,仿佛看見兩個農民工頭破血流,跪地求饒的場麵。
最後悔的要屬曹惠明,如果一開始自己不是就用語言刺激對方,而是報上家庭背景的話,這兩個窮鬼就不會打斷自己的腿,而是跪地求饒了。
“洪成,把這兩個窮逼打殘。然後,本少要把他們的皮,抽他們的筋!”曹惠明似乎忘記了疼痛。
“窮逼,聽到了?”李洪成指著任逍遙,他首先要為曹惠明報仇。
“成少,輕點。別把人打死了,本少還要折磨他們呢!”躺在地上的紅毛靳家少爺喊道。
“對,不能讓兩個窮逼輕易地死了。一定要讓他們知道,得罪富人的下場。”
見任逍遙二人始終不動,現場的富二代們更加堅定地認為,他倆被嚇傻了,一個個大聲喊叫起來。
任逍遙鎮定自若,兩隻炯炯有神的眼睛,看著莊岩麵前的李洪成。
莊岩同樣一臉平靜。
“窮逼,記住了,以後千萬不要招惹你們不該招惹的人!”李洪成手中的酒瓶忽地砸向莊岩。
“咣!”
血光飛濺。
“啊!”隨著一聲慘叫,一個腦袋上的玻璃碎片散落一地。
然而,這個腦袋,卻是李洪成的。
沒人看見莊岩是如何出手的,他抓起倒在地上滿臉鮮血的李洪成,然後把他扔進了人群當中。幾個人,相繼被砸倒在地。
全場靜寂。
剛才還在叫囂的富二代們,張開的嘴一下定型為“O”。
“來,誰還出來蹦躂?”
“怎麼,剛才一個一個咋咋呼呼的,現在怎麼啞巴了?”
“踏!”
“踏!”
“踏!”
莊岩每邁出一步,都如同踩在他們的心髒之上。
“別過來!你別過來!”
一個範思哲休閑裝的二代,突然發瘋般跳起。
“老子跟你拚了!”
“拚?你有資格拚嗎?”莊岩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然後慢慢舉起,繼而一甩。
休閑裝被甩出老遠。
一些蠢蠢欲動者,頓時停住身形,想張嘴的終於合上了雙唇。
太特麼猛了!
誰還敢輕舉妄動?
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曹惠明,這裏就你最牛逼,還是你出麵吧。
曹惠明當然也看明白了大家夥的意思,隻好硬著頭皮色厲內荏地發聲:“小子,別看你們兩個很能打,但是照樣走不出金碧輝煌。”
“我說過要走了嗎?”任逍遙看向對方,“你就是曹惠明?”
“對!本少就是曹惠明!你想怎樣?”
“我想怎樣?”任逍遙目光一冷,指了一下李成,“他是我哥,卻被你致殘!而你,賠罪的方式就是用你的狗命!”
“任逍遙!我不用你為我報仇!你趕緊走吧!!”李成拄著雙拐來到任逍遙麵前,滿臉焦急。
“艸!要本少的命?這牛逼讓你吹的!”曹惠明撇了一下嘴,“知道本少是誰的人嗎?或許你知道後,就不會出此狂言了。”
“你是誰的人,今天都得死!你的靠山如果不服,他會給你陪葬!”
“看來,你真是不知道馬王爺的三隻眼啊。現在明確告訴你,本少是江河地產老板魯江河的人!”
“魯江河?趙金龍的幹女婿?”
“哈哈哈……小子,你還算有點見識。你現在知道怕了?隻可惜太晚了!今天死定的是你們兩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狗東西,而絕對不會是本少。跪下!把地上的玻璃吃了,本少可以考慮給你倆一個體麵的死法。”
曹惠明忽然想起,以前不論遇到什麼麻煩事,隻要報出魯江河的名號,沒有幾個不畏懼的。今天,也絕對不會例外。
畢竟誰都知道魯江河背後的靠山,是令人聞風喪膽的雙龍集團。
任逍遙冷顏一笑:“既然我們都想弄死對方。那你先死吧。”
“你敢?魯老板不會放過你的!”
“是嗎?”任逍遙一腳踩在曹惠明破碎的膝蓋上,“打電話,把魯江河叫來,看看他敢不敢站著跟我說話?”
“小子,你牛逼!”曹惠明忍著劇痛,“等魯老板來了,你就會知道什麼叫絕望!”
曹惠明實在弄不明白,不過是個農民工而已,居然不懼怕魯江河?
然而,不管他心中如何著急,也不敢給魯江河打電話。隻是默默祈禱,魯老板千萬別不來啊。
任逍遙似乎看出來對方的尷尬,譏諷道:“連打電話都不敢,你有什麼臉吹牛逼?”
“魯老板已經答應來了,沒必要再催他!”曹惠明在為自己找著借口。
魯老板,您如果放我的鴿子,那我就慘了。
就在曹惠明極度忐忑不安中,門口傳來一道讓他幸福的想死的高喊聲:“魯老板駕到!”
“魯老板!”
“魯老板!”
“快,迎接魯老板!”
……
看見來人,曹惠明及其富二代們,終於敢大聲說話了,一個個全都興奮地站了起來。
尤其是曹惠明躺在滿是鮮血的地上,嘴裏放著狠話:“兩個窮逼,本少說過,你們今天絕對走不出金碧輝煌!”
“怎麼鬧鬧哄哄的?”
因為人多的關係,魯江河並沒看見任逍遙。
“嗯?曹惠明,你特麼怎麼躺在地上了?你大姨媽來了?量不小啊。”魯江河開了一句玩笑。
曹惠明卻都要哭了:“老板,您得給我做主啊!不知道從哪冒出來兩個農民工,來到這裏大鬧不休,還打斷了我的腿。我說是您的人,那個為首的卻說,您來了也不敢在他麵前站著說話!”
魯江河一聽氣樂了:“呦嗬!在奉陽還沒有幾個人敢這麼說話呢,老子倒想看看,敢出此狂言的是何方神聖?”
“老子口出狂言,怎麼?魯江河,怎麼,你不服嗎?”
我的媽呀?!怎麼是這位爺?
魯江河一下跪在了地上。
全場死寂!
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