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長春回應道:“你想問什麼?”
“任神醫不會就是報紙上寫的那個任逍遙吧。”
“哈哈哈……就是他!”葛長春又一指風雅,“她就是患有先天性膽管狹窄的那個小女孩的母親!”
啊?
陳良坤先是一怔,隨即對任逍遙再一次鞠躬:“任神醫,我孤陋寡聞,就是個井底之蛙。請原諒我之前對國醫的不敬。”
“國醫博大精深,作為大夏醫者非但不應該妄自菲薄,而且還應該更深入地鑽研。當然,西醫也有其長處,你若能將兩者有機結合,於人於己都大有裨益!”
“任神醫一席話,如醍醐灌頂,讓良坤茅塞頓開!感謝教誨!”陳良坤心悅誠服。
任逍遙笑著擺手,和風雅轉身離開。
“任神醫,等一下!”
喊停任逍遙的是剛才那位患者。
“任神醫,這張卡裏有六百萬多萬,請收下。密碼寫在名片上了。到達奉陽後,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的,在下一定鞍前馬後,萬死不辭!”
任逍遙接過名片,看了一眼其上的名字“富振國”,便道:“富先生,名片我收下,錢就不必了。”
“如果任神醫嫌少,您到達奉陽後,馬上聯係我,隻要您說個數,富某絕不會還價。”
聽了富振國的話,又有人議論起來:
“這人有點太太貪了吧,雖然治好了人家的病不假,但六百多萬診費也算天價了吧。”
“就是!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如果他這麼貪,醫術再好也注定走不遠!”
“你們全都閉嘴!”富振國的女兒嬌喝道,“我爸的命多少錢都值!”
言罷,該女孩拿過父親手裏的銀行卡,重新遞到任逍遙麵前:“任神醫,不要聽這些人胡說八道!這些錢,您先拿著,回頭您說個數,我們再彙給您!”
“富先生,富小姐,你們誤會了。如果你們非要以錢作酬的話,就請替我把這筆錢捐給希望工程或者孤兒院、敬老院吧。”
任逍遙一番話,讓剛才汙蔑他貪戀的那些人,瞬間感到無地自容,如芒在背。
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富振國也沒再矯情,而是對任逍遙說了句:“任神醫,富某再囉嗦一句,在下在奉陽乃至全寧北省還算有點人脈,如果有用得著的地方,請一定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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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雅覺得時間過得特別快,因為她在任逍遙的肩膀上還沒躺夠,飛機就降落在了奉陽國際機場。
兩人剛走出機場大廳,管家譚德剛便快速迎了上來。
“夫人,任先生!”譚德剛一邊打招呼,一邊從任逍遙手裏接過風雅的拉杆箱。
“你們還沒吃飯吧,看看吃點什麼?”三人一上車,譚德剛回頭問道。
風雅看向任逍遙:“小弟,你說吧。”
“風雅姐,在飛機上已經吃過了。我看咱們還是直接去病人家吧。”
“好的!”風雅點點頭。
“管家,直接去我高伯伯家。”
“好嘞!”譚德剛開啟了勞斯萊斯幻影的引擎。
“叮鈴鈴~~”
“勞萊”剛駛上機場高速,風雅便接到了其父風景明的電話。
“女兒啊,任神醫跟你來了吧?我在你高伯伯家等著呢。”
風景明非常喜歡外孫女譚菁菁,孩子患病時他的心疼和關心程度一點都不比風雅差。
知道是任逍遙治好了菁菁的病後,風景明一直想當麵感謝心目中無比欽佩的任神醫。
當風景明得知世交老友高明宇患病,多方求醫仍未見好轉後,便讓女兒把任逍遙請來,順便感謝任逍遙救治菁菁之恩。
“爸,我和逍遙已經在去高伯伯家的路上了。”
“太好了!女兒!你先替我謝謝任神醫。好好,待會兒見。”
風雅與父親通完電話後,便向任逍遙簡單介紹了一下高明宇的情況。
高明宇今年六十一歲,曾任寧北大學一把校長,也是寧北省的高級參議,桃李滿天下。座下弟子更是遍及全省,其中有幾個學生已經坐上了各個階層的高位。
因而,高明宇的強項就是人脈。
風家能成為全省首富與高明宇的幫襯有很大關係,所以無論從世交的交情上,還是高家的恩情上,風家都不會對生病的高明宇而袖手旁觀。
任逍遙聽罷點點頭,但實際上他並不去關心病人是什麼身份,隻要是風雅需要他出手,那麼便不管病患身份的高低貴賤。
與此同時,高家。
風景明坐在客廳裏,正在與一個姿容秀麗的女孩交談。
女孩叫高姿,今年二十二歲,是高明宇與二房所生。因為她知書達理,頗為高明宇所喜歡,可謂是掌上明珠。
“風叔,有個事兒我得跟您說一下。”高姿麵含歉意。
“阿姿,跟風叔客氣啥?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做的,你說就是。”風景明慢飲一口熱茶。
“風叔,我知道您讓我風雅姐請來了治好菁菁病的神醫,但今天我哥也請來了一位醫生。”
高姿的哥哥叫高強,係高明宇大老婆所生。
高強與妹妹比起來卻是天壤之別。
二十七八歲了卻整天價遊手好閑,甚至仗著家裏有點背景,胡作非為,高明宇也非常不喜歡他。
“風叔,我哥請這個醫生,據說是東瀛昭和大學病院的丹波征爾。”
“這個丹波征爾厲害嗎?”
“丹波家族統治東瀛醫學界千年,曆代天皇的禦醫均出自丹波家族,醫術非常厲害!丹波征爾就是東瀛當今天皇的禦用醫生。”
風景明聽罷很是理解地點點頭。
有病亂投醫,乃病患及其病患家人的常態。
高明宇自患病以來幾乎看遍了大夏的醫院或者醫生,卻無濟於事,家人去境外找醫生沒啥可不對的。
“聽你這麼一說,這個丹波征爾好像有兩把刷子!不過,他再厲害也不及任神醫的一個指頭。”風景明自信地一笑。
當然,他的自信是來自對任逍遙的信任。
“風叔,我知道您比我哥靠譜多了。但是我哥那個人您也知道,他是個非常願意搶功的人。我怕他待會兒回來,對您請來的醫生甚至對您不敬!所以,我提前給您下點毛毛雨,讓您心裏有點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