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長春焉能不怒?
你陳良坤好歹也是因為學了國醫才步入醫學殿堂的,學了幾年西醫竟然把老祖宗都忘了!
“老爺子是葛長春,葛神醫!”
瞬間便有乘客認出了葛老爺子。
畢竟是被媒體采訪過的人物,被人認出很正常!
葛長春的出現比陳良坤的出現還令人震撼。
“老,老師!”陳良坤戰戰兢兢,滿臉通紅。
他當年離開葛長春去學西醫,其實是不辭而別,所以一直不敢直麵老師。
特別是葛長春成就越來越高,甚至可以決定他醫學生涯的長短後,陳良坤更不敢見對方了。
葛長春卻根本無視了曾經的弟子,而是走到了任逍遙和風雅麵前:“任先生,譚夫人!”
“葛老好!”風雅微笑致意。
“任先生。”葛長春微笑道,“據老朽所知,目前對於急性腸梗阻的治療措施隻有手術,用針灸治療,聞所未聞,你這是又要給人帶來震撼嗎?”
“震撼談不上。但就該患者目前情況看,針灸沒問題!”任逍遙拿起銀針後,又笑著看向葛長春,“如果葛老感興趣,可以仔細看一下,或許對您今後行醫有所幫助!”
“那可真是太好了!”
雖然任逍遙沒有答應收葛長春為徒,但其實也沒少教他醫術。
現在又有了學習針灸治療急性腸梗阻的機會,華春風自然是欣喜若狂。
“這哥們究竟是何方神聖?竟然敢叫葛神醫跟他學習!”有人小聲議論道,“關鍵是老爺子竟然愉快地答應了。”
陳良坤則是呆立在旁邊。
隻見任逍遙閉上雙目,飛速地將一根根銀針絲毫不差地插進患者的天樞、關元、氣海、足三裏、上巨虛、支溝等穴位。
盲針?!
機艙內懂醫術的也好,不懂醫術的也罷,不管是誰看到任逍遙竟然閉著雙眼將銀針插在患者身上,都驚歎不已。
葛長春則看清了任逍遙對穴位的精準掌握以瀉之針法。留針處,被有序且接續不斷地撚動著,同時施以雀啄術以加大對患者的刺激,整個插針、撚針、拔針的施針過程,如行雲流水。
二十幾分鍾過後,患者開始排氣,這也意味著他痊愈了。
葛長春上前驗證了一下,便又一次被任逍遙的醫術震驚到了。
他知道,任逍遙用盲針並不是為了炫技,而是為了避免幹擾,從而更加凝神聚力。
葛長春十分清楚自己的醫術,在任逍遙麵前也配稱作神醫?
“老朽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大家,這位患者確實痊愈了。”葛長春開口,大聲證實。
“嘩——”
雷鳴般的掌聲響徹整個機艙。
微胖男子的巴掌拍得最響,對任逍遙佩服得是五體投地!
“小兄弟,老哥狗眼看人低!不好意思啊!”
任逍遙看向他一笑:“沒事兒!”
言罷,任逍遙又對陳良坤說道:“陳院長,我治好了這位先生的病,你是不是該兌現趴在地上學狗叫了?”
陳良坤滿臉通紅:“對不起,任先生,啊,不,對不起任神醫!是我有眼無珠,請您原,原諒我。”
“原諒你?那我多沒麵子!”話音剛落,任逍遙一伸左手抓住了陳良坤的脖子。
啊?
陳良坤神情一僵!
在場的所有人更是都瞪大了眼睛。
機艙內的人,看見任逍遙用右手在陳良坤的麵部快速運動,都以為前者在打後者的臉。
一對娘倆中的母親說道:“這人有點太過分了?殺人不過頭點地,陳院長已經道歉了,至於這麼不依不饒的打臉嗎?”
女兒顯然不認同母親的觀點:“怎麼不至於?是個男人就應當認賭服輸!說話不算數就得接受懲罰!”
不少人也腹誹:還堂堂的權威呢,連起碼的誠信都做不到。
“陳良坤,還不趕緊好好謝謝任先生,他是在給你治病!”葛長春看出了端倪,心裏對任逍遙的醫術越來越敬佩。
葛春林曾經親自領略了任逍遙的飛針,剛才又見到了對方風盲針,而現在又看見了他的點穴手!
葛長春不愧是名醫,說的沒有錯。
任逍遙現在給人治病,不隻是用藥或者針灸,點穴術同樣是登峰造極!
聽了葛長春的話,陳良坤疑惑的目光看向老師:“給我治病?”
葛長春點點頭:“你是不是患有鼻炎和頭痛病?”
“對對!老師,您怎麼知道?”
葛長春沒有回答對方,而是說道:“任先生是用點穴術為你治療!”
點穴治療鼻炎?聽了葛長春的話,所有人都被震撼了!
剛才是盲針,現在又是點穴!
任逍遙看了一眼葛長春,內心也無限感慨,不愧為醫學大家,果然名不虛傳。從點穴的陽白、眉衝、鼻通等穴位上,就判斷出陳良坤患的是什麼病。
“陳院長,雖說我怎麼不喜歡你,但正所謂醫者仁心。”任逍遙對陳良坤笑道,“我清楚鼻炎這個病很討厭,它現在已經導致你頭痛了。所以,幫你治療一下也無妨。”
陳良坤頓感鼻竅通暢,折磨他許久的頭痛症狀也已經消失。
他急忙走到走到任逍遙麵前,來了個九十度鞠躬:“謝謝,謝謝任神醫!”
“不必客氣,畢竟咱們也算同行。不過,我想給陳院長個建議,學無止境,尤其是醫術更應精益求精!否則,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啊。”
聽了任逍遙的話,令陳良坤好不赧顏:“任神醫說的是。”
葛長春接過話頭:“陳良坤,不要以為自己有了點名氣,就放棄學習,不然很容易短視。在你的認知裏急性腸梗阻隻能手術,卻不知道國醫的博大精深。”
“是,是,老師批評得對!”陳良坤趕緊表態。
“所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的鼻炎應該不是一天兩天了。想必是你們醫院的一些所謂專家、教授,也給你治療過,可是誰給你治好了?可人家任先生,問都沒問,就看了出來,而且用的是點穴術。更主要的是,人家以德報怨,真可謂是醫術高超,醫德高尚的楷模啊!”
“葛老,你可別這樣說我會驕傲的。”任逍微笑著調侃,“我也該回到自己座位上去了。”
“好的,任先生!”葛長春也笑著應道。
“老師,我想問一下!”陳良坤似乎想起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