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一百五十萬!”第一個加價的,竟然是陳鬆,再次讓陸羽感覺有些意外。
“一千二百萬!”剛才陪著那個老人一起看貨的中年人開始競價。
“陸少,這個破瓶子要買一千多萬?”馬明雖然聽聞過古玩交易,但他真的不懂,他和大金牙認識,而且大金牙他們幾次交易,都是他物色的場所,包括外麵的保安看風,都是他的人。
隻不過馬明以前從來沒有參與過,今天帶陸羽過來,他是第一次,看著那個破舊瓶子居然要買三百萬,他差點就控製不住,想要指著大金牙怒罵,“你tmd窮瘋了?”
可問題就是,大金牙是窮瘋了,居然還有人買。
“這個瓶子不錯!”陸羽淡淡的說道,“你這些朋友很有本事!”
“可是——”馬明抓抓腦袋,有些挫敗了。
他帶陸羽過來,就是準備如果是幾百萬塊的東西,有利潤就買下來,轉手賣了可以賺錢。
但現在第一樣東西就要一千三百多萬,雖然跟著王富貴很久了,但他狐朋狗友感覺那一個破瓶子,能夠有什麼用?
就這麼一愣神的功夫,那個破瓶子,居然被頻頻競價,直接飆到了二千五百五十萬。
這個價錢是陳鬆出的,他出了這個價錢之後,就有些冷場了,大金牙一連問了三遍,也沒有人再次加價了,宣布陳鬆拍的了這隻明代宣德青花纏枝菊紋抱月瓶。
陳鬆也爽快,既然要,當即直接摸出支票本,開了一張支票,丟給大金牙,銀貨兩訖,幹脆利落。
大金牙笑的連著嘴巴都合不攏,今天這個開門紅的兆頭非常好,所以,他那顆大金牙,在燈光下看起來,越發顯得金光閃閃。
第二樣東西是康熙年間鬥彩嬰戲圖筆筒,看著造型非常好看,陸羽也有些興趣,當即走上去看看,但是一看之下,他頓時就有些哭笑不得,這玩意,他不用上手摸,就知道那是新仿做舊的,年代不會超過二十年。
這玩意,頂多值個幾十塊,為著保險起見,他還是伸手摸了一下子,果然,那筆筒死氣沉沉,毫無靈氣。
可就是這樣的東西,大金牙居然開了二十萬的起拍價。
對這東西敢興趣的人還是蠻多的,但競價不激烈,最後,被一個四旬左右的中年人,一二十五萬的價錢拍了去。
陸羽感覺,這人絕對是一個二百五。
他留意到,那個老者也去看了,但和他一樣,看了竟然沒有出價,很顯然,那個老者不看好。
“喂,那個小子,一直注意著那個老頭。”突然,馬明湊在陸羽耳畔,低聲說道。
“誰?”陸羽皺眉,低聲問道。
“剛才和你招呼的那個小子,陳有旺的寶貝兒子。”馬明小聲的說道。
陸羽想了想,當即低聲說道,“那老頭不知道是什麼來頭,眼力不凡,應該是圈子裏麵比較有名的鑒賞大家,盯著他,他看好的東西,打眼的可能性很低。”
“嗯!”
馬明低聲說道,“我注意到了,我的意思就是,我們也注意點?”
陸羽輕輕一笑,當即點點頭,忍不住再次看了看陳鬆,心中思忖著,這人還真聰明——不懂得古董,但懂得看人,如此一來,在這樣的場合,他隻要盯緊了那個老者,就可以把打眼的概率大大降低。
果然老爹是拍賣行的,眼力不俗。
“我靠,大金牙,你搞什麼名堂,你從什麼地方扣下來一塊棺材板,你也不嫌棄忌諱?”就在這個時候,陸羽聽得有人大聲罵道。
罵人的,是一個坐在牆角的年輕人,年齡看著和他相仿,一直也沒有怎麼出聲。
陸羽抬頭向著中間的桌子上看了過去,果然,桌子上放著一塊黑漆漆,髒兮兮,長條形的木塊,模樣還不規則,難怪那年輕人要罵是棺材板。看著還真像是從什麼棺材上摳下來的東西。
大金牙笑的一臉的尷尬,說道,“這東西是不好看,但是我老金可以保證,這絕對是古玩意兒。三……三……三千塊!”
“我說老金,你每次都玩這一套,真的好嗎?”
其中有一個人聽不下去,忍不住罵道,“你前幾次好歹也下點血本忽悠一下子人,這次倒好,從什麼地方扣來一塊棺材板,還敢拿出來賣三千塊?”
“每次都這麼玩,你真的好意思?”另外一個人也說道。
陸羽再次看了一眼那塊黑漆漆,髒兮兮的木板,然後站了起來,走到八仙桌前,伸手摸了上去。
靈氣彌漫!
除了那隻元代的霽藍釉白龍紋梅瓶,他還從來沒有見過什麼東西有如此濃鬱的靈氣,哪怕那塊連著陳有旺拍賣行裏的所有東西加起來,相比較,似乎也不如這塊黑漆漆的木板更加靈氣濃鬱。
“難道真是那個東西?”陸羽心中狐疑,他剛才看到這塊木板的形狀,心中就有些懷疑。
但是沒有具體看,他也不敢確定,如今看到如此濃鬱的靈氣,心中倒是肯定了三分。
陸羽還是有些不可思議,他運氣好?這等東西,都有機緣遇上。
所以,他也沒有說什麼,當即從褲子口袋裏麵摸出來皮夾子,數了數,陸羽苦笑了一下子,來得太急,沒帶現金,便問道,“金先生,給我帳號,我轉賬。”
“你有多少?”大金牙問道。
“二千九!”陸羽說道,“我可以轉賬,轉賬也很快的。”
“如果等下你買別的東西,再轉帳吧,這個——二千九給你了!”
大金牙讓剛才幾個人亂糟糟的一膈應,心中也有些不痛快,當即說道,“小夥子,我可以保證,這東西雖然不好看,但真是古玩意兒。”
“我不太懂,隻是既然來了,也帶一樣東西走。”陸羽笑笑,把二千九塊現金遞給大金牙,然後從地上撿起幾張破報紙,包裹了一下子,抱著那塊木頭轉身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
耳畔,聽得有人低聲說道,“二愣子!”
他隻是笑笑,二愣子?
心中思忖,“你全家都二了,我也不二啊!”
陳鬆對他很是好奇,當即搬著一張破舊的塑料板凳,挪了一下子位置,坐在他身邊,低聲問道,“陸少,這是什麼東西?真是棺材板?”
“不知道!”陸羽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