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久等了!”女子嫵媚一笑,一雙水眸仿佛盛放了星空,耀眼而又美麗。她的聲音更加嫵媚,若是個好色之人竟隻怕已經軟了骨子,醉倒溫柔鄉了。
可偏偏,夭落不是!
感覺到威脅,他便不想與兩人談話,就怕一不小心透露了什麼,那就真的欲哭無淚了!
這個女子卻不是個善茬,也不在意夭落態度,隻是一個人說著,似乎隻是想說出自己的想法。至於夭落的反應,多半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
“小朋友,好久不見!當初在樓頂上看著姐姐,可是看得滿意?”
很明顯,當初夭落不過是多看了會兒熱鬧,就已經被人記得了!
這兩人當時任務在身,再加上夭落怎麼看也不過是個孩子,對他們沒什麼價值,他們也就沒怎麼去關注!卻沒想到,他們竟會再見,還是以這種方式!
不過,她倒是挺高興的!
夭落站不起來,皮膚開始流膿腐爛的模樣,讓她看著就覺得滿意。從骨子裏,她就是個變態,以他人的痛苦為快樂,別人越不開心,越不幸,她就越覺得幸福!
夭落不經意揚眸,見著她眼中的瘋狂、嗜血以及毫不掩飾的欲望,都讓人覺得心驚,不寒而栗!
看向男子,卻見男子不僅不發一言,連表情都好無變化,什麼反應也沒有,隻是在一旁撫摸著一個鈴鐺,仿佛就是全世界。他看著鈴鐺的眼眸深邃,宛若深塘。
感覺到夭落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抬眸瞥一眼,又低下頭去,似乎這一眼就是一種施舍。
女子倒是有些不快了,嘟嘟嘴,泫然若泣。“小弟弟,你舍了我這樣盯著這個冰塊,莫不是覺得姐姐比不上這冰塊迷人?”
男子冷冷瞥她一眼,也不出聲,女子反倒膽怯了,連忙轉過頭去,很好地將即將溢出的膽怯壓了回去。
男子見狀,這才滿意。
夭落這才注意到,這女子出了麵容極具異域風情外,那眸中竟也有些異域色彩。她的眼眸,為深沉的藍色,不過顏色很深,隻在不經意流轉間露出半點,為她本就出色的麵容增添了幾分亮色。
自己的窘態被夭落看在眼中,女子頓覺惱怒,伸手挑起他的下巴,眼神輕佻,語氣更甚。
“小弟弟怎得這般看著奴家?莫非,被奴家的魅力迷住了?”
傷口有些癢,夭落伸手撓撓,力道很輕,卻依舊破了皮,很是難看,讓女子心情好了不少。
“嘖嘖,看這皮膚,這麼嫩,怎得就成了這般樣子?看得姐姐著實心疼!”
看女子似有一直說下去的衝動,男子冷冷道了句“快點”,害得女子不得不做起正事來。
雖說不滿他的語氣,但正事到底是要做的!因此,她也隻是嘟嘟嘴,乖乖執行命令去了。
夭落本有些疑惑,就見女子讓人拿了個碗出來,又一次放了夭落的血,也不知道他們拿來有何用處!
女子笑道:“小弟弟,前段時間姐姐不在家,沒辦法陪你玩兒!以後,就由姐姐陪著你了!不用擔心,姐姐會每天來看你的!”
不過,夭落反倒更加不放心了。若是換成男子,他或許就不會這般忐忑了!
女子又道:“知道嗎,小弟弟?你的身份,姐姐很好奇!所以呢,姐姐可是研究了很久,如今也有些頭緒了!等研究出來,姐姐定讓你親眼看看,你的血的妙用!”
“可以了嗎?”男子等得不耐煩,催促一聲。
卻見女子“切”了一聲:“你急什麼?馬上就好了!主子讓我來拿樣東西!”
男子的神情這才有了些變化,看著夭落似乎有些吃驚。
女子的身份他可是很清楚,家傳神秘之術,能夠感應到自己所需要的東西,從而將其取出,無論是在哪裏!
難怪,主子之前給她一塊布,怕是因為那塊布上有玉佛的氣息!他想到。
事實也的確如此!
他們在來之前,蕭利給了女子一塊青布,這塊布正是當初包裹玉佛的,隻不過後來玉佛被白米得到,青布卻被當成破爛扔掉了。當初,也正因為蕭利得到這塊布,才查到玉佛在誰手中的。
後來,他又收到消息,有人暗中將東西運走了!因此,才派出這兩人去打劫假商隊,卻不想竹籃打水一場空,最後玉佛被墨玄摔碎,還得到了其中的東西!
女子閉著眼,好不容易才感應到東西的存在,本想取出,卻發現其中有層膜阻隔著。她一開始本不在意,卻不想,用盡了力氣也不見那膜鬆動半分,自己反而很累,臉色蒼白。
這是她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既是好奇,又是惱怒,甚至夾雜幾分興奮,心情複雜難以描述。
“嗬嗬嗬嗬……”她咧嘴輕笑,很快轉為大笑,表情猙獰,麵色蒼白,猶如厲鬼一般,再沒了半分美豔。不過,那雙眸子倒是越發迷人!“有趣,真有趣!”
她猛然湊到夭落眼前,有些瘋狂。“小弟弟,把交給姐姐如何?如果不,姐姐可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麼喔!”
“我根本沒有你們要的東西,怎麼給?”夭落道。
“不想給嗎?那就沒辦法了!”
女子拿出一把匕首,一手捉住夭落的手臂,一道就滑了下去,一塊薄肉就這樣被剜下,匕首上卻並無血跡,反而泛著森森寒光,可見其鋒利程度,也足可見她的速度之快!
疼痛來得猝不及防,夭落毫無心理準備,狠狠倒吸了口氣,盈盈淚花差點就這樣奪眶而出。
女子皺眉,似是心疼:“嘖嘖,真心疼啊!姐姐也不想這樣對你的,可你怎麼就不聽話呢?別怪姐姐,姐姐也是為你好!”話這般說,手中匕首卻翻了幾個麵。
男子在一旁一言不發。他雖看不上女子平素變態的作風,可不得不說,作用卻很顯著!
而夭落,則覺得異常滑稽,想笑,以表達自己的諷刺,無奈傷口火辣辣的疼,怎麼也笑不出來。
破了條口子,他能忍受,可這肉被一片片剜下,可不是幾條口子可以比擬的!
“怎樣,交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