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我都不知道你們想要什麼,我怎麼交出來!”
女子見他似乎有了服軟的跡象,心下有些諷刺。看,不過一刀,不就要乖乖交出來了?
“不過是一張紙而已,這樣說,你該知道了吧?”
手中匕首又轉了個圈,她手指慢慢劃過刀刃,似乎它是她的戀人!卻不想,一個不小心,劃破了手指。
女子低下頭,將血滴吮入口中,對這把匕首越發喜愛起來。
男子抬頭,挑挑眉,似是不屑,卻又有著些許忌憚。
這兩人,誰也不是善茬,不過一個是實力可怕,而另一個,卻是因著她的變態而讓人畏懼!
夭落與這兩人相處不過片刻,卻能感受到濃濃的窒息感,就這樣壓在胸口,仿佛隨時可能被人奪了命!
他們要的東西竟是帛紙!夭落雖早已有些明了,如今聽見,卻還是有些心驚。他不明白,這些人想方設法想要得到它,為的,究竟是什麼?或者說,這個東西,究竟有多麼可怕的力量?
他垂著頭,表情掩在黑暗中,讓人看不真切。麵前二人隻當他有所退卻,正在徒然掙紮,也就好心給了他些許時間。
隻是,結果卻不如他們所料。
“你說什麼?”女子狠狠一皺眉,以為自己聽錯了,挖了挖耳朵,夭落卻依舊說著“沒有”,當即怒火中燒。
她猙獰著臉,一匕首就這樣插了下去,正中夭落大腿,霎時間血流如注。“嗬嗬嗬嗬,小弟弟,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啊!”
夭落卻是抬頭燦然一笑:“你怎得知道我愛喝酒?”
男子頓覺有趣,挑眉,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些許愉快神色。這小家夥,倒是有趣,就這樣死了未免太過可惜了!
女子卻沒了耐心,一刀又一刀下去,不是多了個洞,就是去了塊肉。因著她對美麗容貌極為喜愛,倒有些不忍心去破壞,也就留了夭落那張臉。不過,其他地方,可就不那麼好看了!
夭落算起來雖是個孩子,但好歹也有幾萬歲,不可能真如同小孩子那般苦惱,也就咬牙死死挺了過來。不過,冷汗淋漓,臉色蒼白,和死人也沒多少區別了!
“夠了,走吧,再這樣待下去也沒什麼結果!”男子覺得夭落就這樣死了有些可惜,便開了口。
女子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聽話離開了。隻不過,她第一次遇到絆子,終究是氣不過,又給了幾刀,這才離開。
直到看不見他們的影子,夭落這才軟下身子,整個人蜷縮在一起,瑟瑟發抖。
好可怕!
這是他第一次遇見這般壓製著自己的人,如同天敵一般,即便隻是站在那裏,也給他不小壓迫感!
兩人剛出去,負責看守夭落的幾人畢恭畢敬低著頭,萬分謙卑。
女子隻是心情不好輕哼一聲,那幾人不假思索就跪了下去,發出“哐”的聲響。他們卻仿佛感覺不到疼痛,戰戰兢兢的。
“廢物!”女子一聲輕喝,將濺到臉上的血用手指擦掉,然後將手指放入口中,似乎血液就是一種美味!
不過,她卻是陰沉著臉,看起來極不好看。忽的又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眯著眼輕輕一笑,踏著步子快速離去了。
男子見狀,丟下一句“行了,你們做自己的事情去”,就拂袖而去,背影很是瀟灑。
這一天,夭落受的傷可不輕,身在水牢,隻怕會更嚴重。
夭落正頭痛,卻在兩天後被人帶了出去,安置在一個偏遠的單獨的屋子中,被人好吃好喝地伺候著,還有大夫來治傷。除了被人守著沒有自由,不能出去之外,一切都挺好!
而這份好,反倒讓夭落越發忐忑起來,也不知道那蕭利等人在打什麼主意,特別是那個給他很大威脅的女人!
而被夭落惦記著的女子,此刻已經關在自己房間四五天了!
女子是個極為瘋狂的人,一旦想到什麼點子,呆在屋子裏一兩年也是有過的!因此,其他人都不奇怪。
不過當前這個節骨眼上,她有這般舉動,怕是有了得到東西的方法,讓蕭利有些耐不住,很快就帶著男子找上門來了。
敲了半天,也不見裏麵人有動靜。蕭利看向男子,男子卻冷冷的,仿佛在神遊天際,當下就知道這個人現在靠不住,也就隻好自己動手了!
推門而入,就見女子披散頭發,身著白衣晃蕩著,也不知在找什麼東西。
那白衣許是這幾天來一直沒換過,再加上她四處撲騰,弄了不少灰塵。再加上她沒心思打理形象,邋遢至極,外套鬆鬆垮垮搭在身上,也就沒管它了,看起來能有多亂就有多亂。
蕭利二人倒是看習慣了,並沒有多吃驚。
“誰?誰讓你們進來的,滾出去!敢在我忙的時候進我的屋子,不要命了嗎?”那女子聽見動靜,猛地轉過身,麵目扭曲,眼冒凶光,許是有些不太順利,導致心情不暢。
看見是蕭利二人,這才緩了表情。“是你們啊!”她一邊說著,一邊抓著自己的發,配著好幾天沒睡覺的黑眼圈,怎麼看怎麼頹廢。
“你們怎麼來了?”
蕭利溫柔笑著:“來看看你在做什麼,都這麼多天了,還沒個動靜,這是愛上了自己房間?”
“切!”女子一啐,嫌棄道:“鬼才愛上這個破屋子!”
破屋子?蕭利覺著有些無奈。女子也是錦衣玉食慣了,自從來了影樓,就無時無刻不在嫌棄。可實際上,這屋子的麵積在千宇國也算數一數二的了!
“怎麼,有了想法?”
雖是忽然轉了話鋒,女子也知道他在問什麼,也不隱瞞,就這樣說了出來。
“沒錯,阻止我的膜,不過是那個人的精神力。而我突然想起,祖上有一種香,可以讓人沉入睡夢,意識回到過去,繼而沉迷於過去!然後,一旦有機會,他的精神力就會受到很大起伏,到時候,要拿到東西就不是什麼問題了!”
“竟然有這種東西!”蕭利訝然,連那男子也有些好奇。
他們,都是第一次聽說!
“當然有!”女子眯眼,邪邪一笑。“現在,就差天馬獸骨了!然而,我卻不記得放在哪裏了!”
說到此處,他們自然就知道方才她在找什麼了!
“那你為何不經過我同意,把他放了出來,還好吃好喝地供著?”蕭利又問道,對女子的自作主張到底有些不滿。
女子卻是不以為意。“自然是,隻有在最好的身體狀況下,方才最容易入夢!”
“那好,接下來,就看你了!”
“是,我一定不會讓主子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