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回憶·霓蝶戲花曲

東皇學府

宗源正在浴室裏沐浴衝洗著身上的汙垢。

在得到了那一股龐大的靈氣後,宗源的身體與內力都恢複到了一個新的巔峰。但這股靈氣太過龐大,在填滿了宗源的丹田之後,仍有大量的靈氣囤積是,是以創神訣自發的引領著這股靈氣在他體內遊走助他提升。在創神訣的獨特功法引到煉化下,靈氣在十二正經與奇經八脈之中運轉奔流,不斷的融入宗源的身體之中。而在這個過程中,那股靈氣更是進一步的淬煉煆燒著宗源的身體,同時猶如甘露淨水一般清洗著宗源的身體。同時,也在不住幫助宗源突破瓶頸一步一步的提升。剛才那陣劇烈的疼痛真是快速提升的副作用。

宗源的這副身體在他得到萬法乾坤塔的是已經被乾坤塔的力量鑄煉過一次,後來身羅天也在進一步的淬煉身體。但是這兩次的淬煉隻是針對身體的強化修複,而這次的靈氣入體卻是徹徹底底將宗源的身體改造淨化,令他的身體脫胎換骨,身羅天的已然臻至換血大成;同時,更將他體內積累了多了積疾毒素雜質盡數的排出體外,在他的體表形成了一層油膩黝黑而且腥臭的淤血層。

“隻是一次吸納股靈氣已經令我得益匪淺,要是能進入多來幾次,汲取更多的靈力那要不了多久我的氣羅天也能大成了。”宗源一邊衝洗著身上的汙垢,一邊思索著,而體內的無上大羅天仍在無休止的運轉,吸收化納著那股靈氣,“原本還在擔心無法順利的完成端木傲然交托給我的任務——但是想不到竟然能有這樣的奇遇。”

根據端木傲然所提供的情報,最近犯下那一係列凶殺案的人並非是單純的凶殺;而是某股別有用心的勢力在暗中策劃。而且根據警方所掌握到的線報,這股勢力如今正潛伏在東皇學府之中有所圖謀,而那一係列的凶殺案也與之有關,而端木傲然拜托宗源所作的正是找出這股勢力或者找出他們所圖謀的東西。

在聽過端木傲然的敘述之後,宗源對於那股陰暗勢力的能力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心知那股勢力的能耐不小,但是這並沒有令宗源有所畏懼,反而令在武道之上有所進展的他有著一種躍躍欲試的衝動——而且在他的內心深處似乎也有著那麼一個聲音,催促著他快去,因為在這件事情的背後隱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而這個秘密與他自身有著莫大的關係。

所以宗源毫不猶豫的接下了這個委托。

不過宗源也深知那股神秘勢力有多麽的厲害與可怕,所以他絲毫沒有放鬆自己的修煉。這是他萬萬沒想到竟一回到這座學府竟然就會有這樣的奇遇,令他的修為突飛猛進,同時也讓他完成委托的信心增強了不少。

“啊——”突然,宗源仰天大嘯一聲,隨即喉嚨一陣咕嚕異響,大塊的腥臭黑色血塊從宗源口中吐出。

“想不到我的的體內竟然囤積了這麼多的廢物毒素,若非有這股意外的靈氣之助,以我現在的能為也不知道要多久才將這些要命的東西盡數驅出體外。”在一陣嘔吐之後,宗源渾身隻覺得渾身一陣無比的清涼,嘴唇之中,不停的分泌著香甜的津液,呼吸之間到處都是香氣。

隨即,宗源有動用起內視之術才看著自己體內的情況。

但是,一看之下他卻是大為吃驚。

因為那股被他吸納入體內的靈氣並沒有消耗殆盡,在幫助他提升境界、改造淨化身體之後還有一部分囤積在體內——由此,也不難想象宗源引納如體內的那股靈氣是多麼的龐大——但,這並非是讓宗源吃驚的地方。真正讓宗源吃驚之處在於:那團靈氣此刻正凝聚在他體內的某處,任他如何的驅動也無法令這團靈氣挪動半分;在這團靈氣的中間更有著一個奇妙的圓球,這圓球正是當日宗源剛才以龜蛇吐息術吸納周圍靈氣之時之際無意當中凝聚出來的。

宗源能清楚的感覺到,這團靈氣正是由圓球當中的衍生出的吸力牽扯到了它的四周;而且,這個圓球正在緩慢但是持續不斷的吸納這這團靈氣,任宗源如何也無法停止這個過程。

“算了,反正一時間對我也沒什麼影響——暫時不去管它了。”秉承著少年人那種隻活在當下的心性,宗源對於這目前看起來對他全無妨害的圓球就聽之任之了,不再去理會它。

可惜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宗源因為這座來曆神秘的造化塔而在短短數日間將自身修為達到了一個他花了十多年也無法達到的境界;但是也因為這座塔而隨時都可能引來都星黑道三大家族中最霸道最凶暴的權力堡的全力針對。福兮禍兮,實在是很難預料。

傍晚北區雅瑟樓

晚飯後,齊宇和北宸胤坐在客廳裏無所事事的玩著全息鬥獸棋,而尉遲曦卻是在客廳的另一邊,把弄著兩把從周小藝那裏要來的折扇,同時更不是的做出幾個生澀的動作。

看著尉遲曦那有些古怪的舉動,齊宇不由的很是好奇,同時看著尉遲曦那些生澀的動作有些眼熟,不由小聲的對北宸胤說道:“曦兒這是在幹嘛?在練習新動作?”

聽到齊宇的問話,北宸胤也轉過頭去看了尉遲曦一眼,隨即收回了目光,笑了笑對齊宇說道:“是的,應該是在樂藝部的時候又被磊磊的新男朋友給刺激了——”

“被——刺激了?”齊宇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北宸胤。

“是這樣的——”看著齊宇那疑惑的表情,北宸胤索性將鬥獸棋放在了一邊,將白天在樂藝部發生的事情對齊宇說了一遍。

“——你是沒看見,磊磊的那個新男友真是很厲害——那兩把折扇在他的手裏就像是活了一樣——”北宸胤帶著滿眼的驚歎與讚賞對齊宇說道。

“霓蝶戲花曲!”聽到北宸胤的描述,一個詞從齊宇的口中一下子就竄了出來。

“對,我聽周小藝說他跳的就是這個舞曲——我都沒聽過,曦兒也沒聽過。你是怎麼知道的?”北宸胤有些吃驚的看著齊宇。

“這是一首都星皇族的宮廷舞曲——”齊宇說著,他的思緒卻是又再度的飛馳到記憶的某個角落去了——

齊宇還清楚的記得自己第一次聽說這首宮廷舞曲的時候,是在一次曆史課上。老師在課堂上講到皇朝時期那些皇室與貴族奢靡的生活的時候無意的描述了一翻這舞曲的優美,酷愛音樂與舞蹈的齊宇不由的心生向往起來。

“——霓蝶戲花曲?”中午,在學校的餐廳裏,齊宇無意的向自己的小男友——慕紹恒說起了對“霓蝶戲花曲”的興趣,“很古老的宮廷大曲了,現在好多人都沒聽過——”慕紹恒一邊吃著自己的午餐,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道。

“真想看看,老師把它形容得這麼的華美而優雅——要是能看上一樣真實的表演,那幾太好了——”一想到這樣一顆音樂舞蹈史上的璀璨的明珠,而自己更是無緣一見,齊宇一時間就連吃午飯的胃口都沒有了,顯然是頗為鬱悶。

但是接下來一周時間裏發生的事情卻是令齊宇更加的鬱悶——

“——紹恒哥這個壞蛋,這幾天到底在幹什麼,整天都看不見人,都不知道人家有多想他——”一個人躺在家裏的床上,身邊雖然擺著不少平時喜歡的零食,但是此刻齊宇卻是一點食欲都沒有。

自從和慕紹恒聊過關於霓蝶戲花曲的事之後,齊宇最近這段時間就很少見到慕紹恒了。即便是在學校裏遇見了慕紹恒,那個讓他牽腸掛肚的男孩也是敷衍的和他聊幾句就行色匆匆的離開了,像是在忙什麼事情——但是在齊宇看來更像是在躲著他;而且最近這段時間裏,一到放學的時間慕紹恒就不見人影了,再也不想以前那樣會等著齊宇一起放學、送他回家。

雖然他們在一起不過也就兩個月的時間,但是齊宇如今已經習慣了慕紹恒在自己的身邊,慕紹恒已經變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可是現在慕紹恒一下子不見了,齊宇的生活就好像一下子變得不完整了,這令他非常的不習慣、也非常的不安。

他不知道慕紹恒這段時間在幹嘛,為什麼總是見不到人,為什麼就是遇見自己也是聊不到兩句就要離開——會想到慕紹恒這種種不大正常的表現,一個令齊宇害怕、令他一想到就會覺得心痛的念頭不禁的開始在他的心中冒頭:慕紹恒是不是不喜歡他了,不想和他在一起了。

雖然齊宇努力很是努力著想要將這個念頭從自己的腦海裏驅趕出去,但是這個可怕的念頭卻是猶如生了根一般的牢固的盤踞在他的腦子裏,以他心裏的那些焦躁與不安為養分迅速的成長著。

“不行,我得去他家看看,看看他到底在幹什麼?為什麼這一個禮拜都不見我——”

為了捍衛自己的愛情,齊宇絕對是一個想即做的實幹派。這個念頭才一冒出來,他就迫不及待的翻身下床、出門、朝著飛馬牧場跑去——

“——紹恒啊?他在牧場後麵的樹林裏——這幾天他一有空就跑到那裏去,也不知道在忙啥?”

在慕紹恒的三媽媽的指引下,齊宇朝著那邊樹林走去。

當快走到樹林中心位置的時候,齊宇聽到了一陣古樸、典雅、優美、但又陌生的音樂。

順著這陣音樂,齊宇來到了樹林的中央。在那裏,齊宇驚訝了——

在那陣音樂響起的地方,一個清瘦的身影正手持著兩把折扇隨著音樂的節奏翩翩起舞。

雖然齊宇從來沒有見過這舞蹈,但是他在看到這舞曲的時候,一個名字一下子從他的心裏蹦了出來:“霓蝶戲花曲!”

“紹恒哥——”看著那個忘我起舞的身影,齊宇突然有些感動了。

“小,小宇——”這聲輕聲的呼喚將正在練習的慕紹恒嚇了一跳。他有些意外的看著眼前這個可愛帥氣的不速之客。

“這幾天,你都在忙著練習這個?”齊宇來到慕紹恒的身邊,看著滿頭都是汗水的慕紹恒有些如釋重負的對慕紹恒說道。一邊說著,一邊溫柔的為眼前這個男孩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

“昨天才開始練習的——前幾天在忙著找資料——”慕紹恒有些不好意思的對齊宇說道。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自己一個人偷偷摸摸的弄這些——害得我還以為——”齊宇有些抱怨的說道,但是臉上和眼裏都是慢慢的高興和幸福。

“我,我給你一個驚喜嘛——原本我以為很快就能搞定了,可是這支舞好複雜——”慕紹恒傻笑著對齊宇說道。

“謝謝——紹恒哥——”

“小宇,小宇——”

一陣呼喊將齊宇從回憶裏喚了回來,卻是尉遲曦在叫他。

“什麼——什麼事?曦兒。”齊宇有些失神的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自己身邊的尉遲曦。

“周小藝說,明天開始我們都要開始排練這霓蝶戲花曲——我聽說你以前和那個叫慕紹恒的是一個學校的,你們認識嗎?”尉遲曦淡淡的說道。

“不認識——你問這個幹嘛?這和排練有關係嗎?”齊宇看著尉遲曦,有些警惕的問道。

“我是想說,他的舞跳得這麼好,或許以前你們有過合作啊,或許你也會這支舞——要是那樣,我們練起來就容易很多啦。”

“哦,這樣啊——”聽到尉遲曦的話,齊宇的心不知道為何稍稍的鬆了一口氣,“可惜我不會——這支舞太複雜了,周小藝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怎麼會想要我們表演這支舞?”

“不知道,或許是被呼延磊氣糊塗了吧——那個女人素來是這樣,做事不經過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