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一天天地轉熱,燥熱的空氣讓人覺得煩悶,特別是中午時分。
君似陌穿著粗布衣裳,那如墨般的發絲盡數被絲條束於腦後。他手裏拎著一個包裹,一雙紫眸略微焦急地看著王府大門。他們這次要去的是邊疆之地,路途遙遠,為了方便,兩人的身份是少爺和下人。
君子矜一大早就告訴他在王府門前等他。沒有他的命令,他也不敢貿然前去打擾君子矜。可是他都快等了將近兩個時辰,君子矜還是沒有出來。
還是說,他又借著理由來讓他吃苦頭呢……
額間已經有著微微細汗,君似陌放下包裹,小心地翻找著,終於找到了一方布巾,正打算擦拭時,卻在抬頭時看到前方有幾個女子看著他笑。
盡管他是一身粗布衣裳,但容顏的光彩卻是遮不住的。
糟了……君似陌擦著臉,想到自己由於太過焦急而忘了帶上人皮麵具了。
盡管知道君子矜帶上他也隻是為了羞辱他,但是,隻要一想到這幾天都可以跟他待在一起,他就沒辦法平複下自己喜悅的心情。
正想著,身後傳來談話聲。
他急忙轉過頭去,隻見君子矜和白鈺一路走來,白鈺拿著包,嘴裏一直說著什麼。其實,他沒打算偷聽兩人之間的談話,但是,君子矜臉上的笑容卻蠱惑著他,於是,對於兩人之間的談話內容他便有著好奇之心。
“子衿,這次回來,可不能太瘦啊,不然我可不放過你……”
“知道知道了,你都說了幾百遍了。好了,我出去這些天,王府就交給你打理了……”
……
最終,君似陌還是沒能聽下去。因為他發現,他越聽,心裏就越堵得慌。君子矜笑得越溫柔,他心裏就越痛得厲害。
他們兩個人,就像一對夫妻一樣,丈夫外出,妻子百般不舍,千叮嚀萬囑咐;同樣的,丈夫對妻子托以信任,將整個家都交付在她手中。
這種感覺,說不嫉妒是假的,可是,他卻一點辦法也沒有。就像君子矜說的,他沒有什麼資格。所以,所有的傷痛,他隻能一個人在背後默默地承受。
“來了?。”君子矜直接把包扔給他,眼裏一片陰霾。
君似陌苦笑著接過包,麵對他,就讓他這麼不開心嗎?明明之前還是一臉笑容啊……
心裏再怎麼抱怨他也隻能放在心裏,如果真說出來指不定君子矜會更加地厭惡他。小心地安置好包裹,便坐在馬夫的旁邊。
這個時候,沒有誰注意到,君似陌他變得越來越沉默寡言,所有的事情,他都一個人懷著,細微的感情,也慢慢地,不說出來了。
或許,說得多了,會招來厭惡。被厭惡得久了,也就慢慢地變得不敢說了。
馬夫拿起馬鞭,正想著驅車前行,這時,一個容貌算是美麗的女子跑了過來,攔住了馬車。馬夫勒令她走,她豪放地說了句“稍等”,便跑到了君似陌跟前,從身上掏出一塊絲巾。
“公子……這……這是小女子的貼身之物,若是不嫌棄的話,還請公子收下……”不像之前攔馬車的豪放,她扭扭捏捏地將帶有名字的絲巾遞過去,說完,迅速地低下了已經紅透了的臉。
君似陌看了她半晌,正想把手伸過去,車廂內就傳來了君子矜冷冷的聲音:“進來!別耽誤行程!”
這讓君似陌怔了一怔,臉上露出無法抑製的笑容,對那女子說了句“抱歉”,便進去了車廂。
於是,那女子就愣愣地望著那車走遠了,直到消失在街頭。
而車內,君似陌的歡喜並沒有持續多久,或者說,他還來不及揣摩君子矜的心思,君子矜就將他的心又打入了地獄。
在進馬車內的那一瞬間,他就被君子矜大力地扯了過去,壓在身下,他的手粗暴地探向他脆弱的後庭,又是沒有任何潤滑地直接插了進去。
“真不知道,怎麼會有女人看上你這被人玩過無數次的身子……”
“你說,比女人還要淫蕩的身體,麵對女人,還能站的起來嗎……”
……
君子矜粗暴地加快著動作,就像是在發泄怒氣一樣,完全不把身下的人當做一個活物。
忘了君似陌,他也是常人,他也是會痛的,他也並不是沒有脾氣……
隻是,從未在他麵前露出過而已。
隻是因為那麼一點點可笑的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