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之中的每一個人都有一段難以忘懷的故事,或許是初戀,或許是家庭故事,總之一個人一生過完之後就算他患了老年癡呆腦子裏還是會有一段關於自己曾經所做過的事,所擁有過的青春年華。
“希白今天去東京吧~”小池對著靠在椅背上的幸村希白說。
“為什麼?”幸村希白停下發呆這項神聖的工作,轉過頭問她。
“因為今天是傳說中的兩校之戰啊~”滄離接過話頭,不過沒有轉過來,一直在往一個袋子裏裝東西,聲音聽上去有些微微的低沉,似乎有一點不開心阿。
“我們cos部每年和冰帝的cos部都會有一次決鬥~”切原洺甜從堆了一地的漫畫中抬頭,眼眸中閃爍著某種不知名的液體,於是幸村希白開始翻東西。
“咦,希白,你在找什麼?”切原洺甜把淚汪汪的眼睛轉向完全不受她影響的家夥。
“找你用過的眼藥水。”
於是他們踏上了去往東京的道路,好吧,是坐上了去往東京的滄離號車…
立海大網球部內照例熱火朝天的訓練著,“啪。”仁王整個人倒在了地上,對麵是國三的學長,對著他說:“謝謝學弟了。”
嘴角勾起一個邪魅的弧度,然後用拍子把自己從地上撐起來,“學長往後可要加油啊,噗哩。”而後出了網球部。
“仁王。”幸村喊住他,讓他和自己一起坐在教練席上,清秀少年擔憂的看著身邊滿身大汗嘴角卻仍有笑意的銀發少年。
“恩?”
“發力點還可以再高一點啊。”少年努力不要傷害他。
“恩。”
幸村急了,他現在倒寧願是仁王突然跳起來指著他的鼻子說:“幸村精市,你丫就是隻披著羊皮的狼。”
當然,如果是那樣的話,他一定會笑得很美,然後說:“謝謝誇獎。”
可是現在這個家夥隻會說“恩”了,這到底是什麼狀況啊,神之子抓狂了…
仁王默默的走出了網球場,他要一個人靜一下。
看著滿屋子的水晶燈,高檔皮質沙發,幸村希白突然覺得幸虧是滄離家的豪華車送他們來的,不然太掉鏈子了,不過冰帝這所學校,真的是社會階級矛盾的產物啊,貧富差距在這裏體現的淋漓盡致,隔著外麵的破鐵門,裏麵的家夥就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大少爺,外麵的家夥就是現在這在自己麵前這一群大小姐們口中的平民。幸村希白突然發現,自己有了很強的仇富意識…正想對自己說,這是錯誤的時候,耳邊響起了切原洺甜的聲音:
“我想把這個房間連皮一起扒下來,裝回立海大……”眼中閃爍著綠色的幽光,兩隻手甚至已經蓄勢待發了。
幸村希白毫不懷疑切原洺甜有能力做到這件事情…
切原洺甜還在那裏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小池走到牆邊,摸了摸牆麵,說了一句話:“小甜,這不是牆紙哦,所以扒不下來的哦~”小池笑起來眼角彎彎,像個小說中的美人。
一顧傾城。如果你適時的忽略從她背後爬出來的被她昵稱為小黑的捕鳥蛛的話。
切原洺甜和冰帝的cos部長做完協商後決定兩部各自在冰帝校園內拍攝一組照片,讓冰帝學生投票。
切原洺甜剛想發表一下自己的偉略,滄離清冷的聲音就響起:“小甜,我有些事情要去做,你們先找地方吧,到時候打電話給我就好。”
雖然還是很奇怪,但是知道滄離不喜歡別人過問她的事情,於是勾起一個笑容:“好。”
時間臨近正午,幸村希白一行人拍了幾張之後便找了處能夠乘涼的地方坐下休息。很巧,這塊樹林前麵有一片荒草,長到半人高,擋住了外麵的人看到裏麵躺著的家夥,所以這種地方,往往會發生某些不可告人的事情。更巧的是,現在正在發生…
“景吾。”眾人聽到這個清冷的聲音,便都收斂了心神,豎起耳朵注意著那邊。
“啊,怎麼了?”富有磁性的男性聲音,大家於是微微的探出了腦袋,小池看到那個有著一頭囂張銀發的家夥時張大了嘴,一臉吃驚的樣子。
在大家好奇的眼神之下,小池壓低了聲音說道:“那個家夥是冰帝網球部部長,也是冰帝學生會會長,全名叫做跡部景吾,他家的跡部產業年年穩居全國前五啊,聽說他還擅長各種外語,但是其人極其的自戀……”BALABALA
等到小池說的累了,幸村希白很認真的看著小池說:“小池,網球部的柳蓮二柳前輩和你是什麼關係?”
“阿拉,我們正在交往當中……”小池笑得越發厲害。
於是白兔終於可以理解小池的狀況了…
大家於是繼續偷聽這項考驗專注力、精神力、聽力和反應力的工作,雖然它並不華麗…
最後大概知道了他們在說些什麼,滄離是跡部的未婚妻,可是兩個人都不願意和對方結婚,縱使除了阿莫之外現場的所有人(貌似也隻有幸村希白和切原洺甜)都認為他們兩個看上去比阿莫和滄離站在一起順眼很多…
但是最終沒有等到什麼限製級場景,所以他們開始為了這次雙部之戰準備了,等到男女主人公都走了之後,立刻開始了拍攝,而過了一會滄離也終於回歸了。
她到的時候正在拍一位女俠客,在場的三個女性都不具備這樣的條件,她回來的時候切原洺甜正坐得筆直的靠在樹上,眼神直落落的望向遼遠的地方。滄離叫了幾聲,也沒有什麼反應。
於是滄離問,“希白,小甜怎麼了?”
幸村希白右手撐著快要布滿黑線的臉,“小甜姐姐她正沉浸在一種對她來說在現實生活中不可能實現的感覺……”
“沒聽懂。”滄離茫然。
沉寂了片刻之後,幸村希白這樣說:“就是她現在cos了思考者……”
這句話聽懂了,於是滄離開始忙了起來…幸村希白站起來連忙把衣服往她身上招呼。
滄離穿著一身紅色如火一般的武士服,短發垂在耳邊,微風吹過,武士服和短發一起飄揚,周身是半人高的荒草,滄離的臉上沒有上裝,皮膚如同往常一般,臉上的神情透出自然地冷漠,手中執著一把長刀,淺褐色的頭發沒有彎曲,突然她動了,橫砍,挑,刺……
當切原洺甜從cos思考者中醒過來,便驚喜的看到拍立得洗出來的一堆照片,於是放下照片,馬上湊到滄離身邊,給了一個大大的熊抱…
接著他們來到了一片池塘。池塘上原本是有些荷花的,但是夏季過去了之後,荷花便開始慢慢凋零,到他們來到這裏的時候,池塘是已經是隻剩下荷花死去後剩下的荒涼景象了。
這次拍的是切原洺甜和阿莫。
切原洺甜本身不說話的時候就有一種空靈的感覺,於是套上了綠色的中國古代風,據說此為滄離去到中國之際買回來的。長長的下擺,外麵是一層綠色的紗衣,頭發上點了點珠花,切原洺甜本身就生得好看,綠色的大眼睛微微低垂,天空暗的可怕,拿了一把六十四骨油傘,走到了穿過池塘的橋上。
阿莫生的極其秀氣,穿著一襲白衣,雙手背在身後,眼神望向橋中央執傘的女子,眼神執著而澄澈。
幸村希白看著他們這一幅雨中望景圖,一時間竟是呆了,她從不知道,他們可以美成這副樣子。
小池拍了幾張照片後,大家便轉移到下一個目的地…
這是一片冰帝老校區的廢墟,是滄離帶著他們來的。
看著這一片荒蕪,切原洺甜抽了抽,然後問:“滄離,這是要……”
滄離不理她,徑直走到正在收集數據的小池身邊:“小池,跟我來。”
切原洺甜被華麗的無視,小池再出現在眾人目光是在樓頂。穿著一身校服,站在頂樓的外沿。幸村希白慌亂不已:“小池!你別激動!”
阿莫以學長的姿態安撫她說:“沒事的,就是拍下墜落的照片,”笑了笑,“不過也隻有小池敢拍啊……”
老校區的教學樓不高,於是幸村希白看見小池長長的頭發被風吹亂,身後是陰霾的天空,小池幹淨的臉上看不出什麼神情,隻有一種無盡的蒼涼。
墜落,被吊起…白兔覺得小池一定很害怕,決定一定要安慰她一下。
但是…“有種蹦蹦床的感覺哎~”小池出了大樓生龍活虎的跑過來說,於是白兔不僅打消了這個念頭,還在懷疑,她腦子裏是否存在害怕這種東西…
一行人正走在路上,切原洺甜歪著腦袋想下一個要去的地方。
“希白,你的特長是什麼?”最後問道。
“攝影哦~”幸村希白正在看剛剛拍下的小池美得驚心動魄的照片。
“那麼,我們走吧!”帶頭跑了起來。
一行人最終停在了園藝社,進去說明來意後,社長很友善的答應了進去拍攝一組照片的要求。
幸村希白沒有換衣服,就隻是穿著早上出門的衣服,長袖的襯衫,下麵是一條淡色的牛仔褲,脖子上掛著一隻黑色的照相機,對著冰帝偌大的恒溫園藝社進行拍攝。這是切原洺甜交給她的任務,但是白兔不知道,在她拍植物的同時,滄離正一臉溫和的拿著照相機猛拍…
時間很快過去了,最終到了冰帝學生投票的時候。
冰帝立海分坐在主席台兩側,主持人是冰帝的神老師,下麵坐著以跡部為首的冰帝學生。
立海這邊四個人客場作戰緊張得要死,手緊緊握在一起,還是滲出了汗。
先放的是冰帝的照片,一群打扮的妖豔無比的女生cos的是華麗的公主,切原洺甜嘴角抽了抽,幸村希白內心吐槽不已…
最後一張則是一個女生和一個男生接吻的照片,現場一片轟動,於是連萬年冰山臉滄離都有破裂的痕跡…
終於到了立海,第一張是他們全體的合影,冰帝的男生微微有些騷動,跡部景吾皺了皺眉打了一個響指,整個會場又恢複了平靜。
先放的是滄離,火紅燃燒至整個蒼穹,坐在第一排的跡部景吾微微一笑,對著滄離說了三個字:“很華麗。”
再是切原洺甜和阿莫,照片之中所擁有的那種生澀的愁緒太過明顯,跡部景吾笑笑,冰帝已經敗了。
然後小池從高樓跳下,驚心動魄的美麗,漾起的裙角,忍足侑士靠過來說:“小景,這個女孩子你認不認識,她的腿好長,我想追她……”跡部選擇了直接無視之…
最後幸村希白以為是自己拍的植物,但放出來卻是一個有著鸞紫色長發的女孩安靜而認真的拍著照片,溫溫和和,真實而美好。
全場震驚,這就是今年立海cos社的實力麻。
切原洺甜微微一笑,拿起話筒對著冰帝的全體說:“這次的主題照片就是這一張,”白兔轉過去用震驚且感動的眼神看著她,“名字叫做認真的女孩最美麗。”
跡部景吾帶頭站起來鼓掌,全體冰帝學生站起來鼓掌。
最後在這漫天掌聲裏,白兔哭的一塌糊塗,切原洺甜一行人一下子成了冰帝名人。
並且當天晚上立海的BBS裏就有人發了帖子將這件事貼了圖公諸於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