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白兔心情顯得分外的好,而相比較而言一起參加cos部的切原洺甜就顯得萎靡了…。
於是在某一天的部活之中,有著特殊愛好的小池問道:“希白,這段時間你知道小甜怎麼了麻?”
“我也不是很清楚啊~反正好像是從我和雅治約會的那一天在我家裏之後都是這樣萎靡的了呢。”白兔歪著腦袋想了一會,然後扯出一個我也不清楚的笑容。
“唔,想知道的話就自己問吧。”滄離清冷的聲音響起。
“不用擔心哦~希白想知道的話~我就幫你問吧~”阿莫走到三人身邊,然後一臉的我很美好的,我很樂於助人啊~
“阿莫,原來你是這麼喜新厭舊啊~這麼快就拋棄了滄離呢~”小池睨了阿莫一眼,被點到名的滄離蒼白的臉上顯出一抹不自然的紅,而一直很美的家夥阿莫卻是不自然的偏過頭。希白心裏暗自偷笑,原來cos部內部還有這麼一對呢~
“咦!來了來了!”小池手指著從門口進來的少女,切原洺甜身材不算高挑,一頭黑色的長卷發放下,一襲黑色的紗長裙,墨綠色的眼神很無神,一眼望去就像是從暗夜森林裏走出的精靈一般。啊,不愧是立海國二的美女啊~
“人生好苦惱啊~”切原洺甜的嘴裏開始嘟囔。
“沒有啊~生活不是很幸福嗎~”白兔說道,切原洺甜橫了她一眼,用上了很不屑的眼神,“戀愛的女人不要說話。”
“切~你就羨慕吧…”白兔哼哼著去穿白紗了。
“話說,小甜你最近是怎麼了呢?”滄離抬起頭問道。
“就是,就是幸村精市……”
“你說什麼啊啊啊啊!!!!!幸村嘛!!!就是那個網球部部長!你和他親到了嘛!!!!!!”小池直接喊了出來,旁邊向來淡定的滄離和阿莫也發生了麵部抽筋狀況。
“雖然不想打擾到你們……”溫和的聲音傳來,眾人石化之間轉頭,在教室門口一個纖細的少年站在那裏,身上還是萬年不脫的外套,臉上一副不變的笑意,切原洺甜卻是有種想要我快消失吧真的我不存在的感覺……
“幸……村君……”切原洺甜抽搐著伸出手向著幸村打招呼。
“恩?前輩們,切原桑就先借我用一下吧。”溫和的聲音然後附贈一個百合花盛開的笑容。
“ok哦~幸村君可要善待我們的小甜哦~”然後看見一臉的迷茫的家夥被大神拖走,然後開始cos社最常進行的工作——發呆。
“話說啊~希白怎麼回事呢~”小池問道。
“我去看看~”阿莫的聲音響起。
“阿莫,你就這麼容易忽視自己的性別麻……”小池繼續吐槽他。
“小池不覺得我的性格比女孩子還溫柔嗎~”阿莫眨眨眼睛,一副我是少女的樣子。
“阿拉,阿莫是想要勾引我嗎?”然後不出意外地看到旁邊滄離轉過頭了。
然後小池繼續加火:“阿莫長得這麼美,那麼我也就勉為其難的收下了呢~”
像是電話震動了,然後滄離看了看,然後站起來對著還在互相吐槽的兩個家夥說:“我有事情出去,今天就不回來了。”然後,就穿著一身墨綠色的及膝裙出去了。
“阿莫,滄離她生氣了麻……”
“……”反正我總是惹她生氣。阿莫笑了笑,然後抓了抓頭發。
<在更衣室裏的白兔同學幹嘛去了……>
“唔~昨天穿著的是白的,今天真的不想穿白的哦~”然後又跑到深色係那裏找啊找。
“可是啊~小甜姐姐喜歡穿黑色的衣服,然後她們幾個穿的都比我好看~雅治說等下來接我,那麼如果一起出現的話,雅治就會覺得我不是特別好看啊,這樣可不行啊。雅治是我男朋友啊~可是這樣的男朋友容易被人搶走啊~這樣可不行啊~人生真是好無奈啊~我要如何是好啊……”少女,在這樣下去,你可能變成深司的哦~
最後一臉糾結的白兔還是穿了一件鵝黃的衣服出去了。
狐狸君到達傳說中的cos部的時候剛好看到幸村希白從更衣室裏出來。
“希白,你穿成這樣做什麼……”仁王最近其實挺鬱悶的,上次兩個人約會她穿了條陰陽師的裙子,這次又穿成了歐美貴族風……聽說都是cos部的前輩授意的,他便覺得很驚恐這是些什麼樣的人。但是當他知道這個傳說中的cos部是出自於切原洺甜手下之後,也就很淡定了。可是最令狐狸君忍受不了的是上次在遊戲廳裏擁抱的時候被拍了,放在了立海的校刊上,題名:“飛鏢少年的陰陽師女友”…編輯取的名字還可以再奇怪一點…
“唔,沒衣服穿了……”總不能穿校服去參加你們網球部聚會……少女在心中補上一句。
“算了,還是換校服吧……”仁王撫了撫額,吃個飯而已,何必弄成這樣呢。
“可是……”幸村希白想要說這是我選了很久很久覺得很稱穿黃色特別美的雅治你的衣服,但是最終什麼都沒說,淺淺的垂了下頭,轉過身往裏麵走去了。
等到兩人到烤肉店的時候眾人已經開始吃了,這次慶祝完全是網球部內部的正選,為了慶祝在地區大賽保持全勝記錄進入下一階段的關東大賽。分了兩桌坐,靠門近的那桌上食物已經被切原丸井掃蕩的差不多,桑原還在烤肉,旁邊坐著的柳微微示意,然後慢條斯理的繼續在一片筷光之中夾取肉片,仁王望了望那張桌子的慘狀,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打過招呼後,往裏走去。
裏麵那桌上氣氛很詭異,切原和自家姐姐坐在一起不說話安靜的烤肉,幸村和真田正在慢慢的吃肉,但是就有一種詭異到極致的感覺……
“哥哥,來了。”白兔說。
幸村精市抬眼看了看自家妹妹,然後發現幸村希白的衣服並不像切原洺甜那般奇異,便開了開那張嘴:“白白的衣服……”
“因為校服比較美。”白兔很快接到。狐狸君有些了然的看了看,但是卻什麼都沒說。
這場烤肉很無趣,切原赤也表示再也不要和自家姐姐來烤肉了,切原洺甜表示再也不穿狗屁長裙來吃這麼沒形象的烤肉了,桑原表示再也不自告奮勇的說我會烤肉了,真田表示他真的不想做電燈泡,丸井表示吃別人的就是比較美好。
他們冷戰了,沒有原因的。如果硬要說個原因,那就是長期的甜蜜會讓人看不清自己需要的是什麼,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幸村希白兩隻手撐著頭靠在窗台上,看著神奈川幹淨的天空,然後就想起去千石家裏住的時候,千石君喜歡的占卜書上的一句話“生活就像是剝洋蔥”。那時候的小小千石總是會捧著書到處問,那時候她還不懂,什麼都不想懂。
其實現在就有種想通之後的頓悟,生活就是這樣,在你度過下一秒之前,你永遠不知道這一秒你要怎樣度過,就算知道時間是固定會走的,可是還是不得不繼續剝下去。洋蔥會把人嗆到眼淚橫肆,生活也是這樣,在雲端之際跌落,是最深刻的記憶。
“白白,快點哦~”樓下玄關那裏幸村精市好聽的聲音響起。
“來了~”這段時間幸村希白視力下降了很多,於是幸村決定帶著她去看醫生。
--------------------------------------我要不要虐…--------------------------------------------------------
“白白,這是瞳孔散光的眼藥,是測眼睛的視力的哦,十分鍾滴一次,一共滴四次。哥哥現在有事,過會來接你哦~”少年鸞紫色的頭發配著淡藍色深邃眼眸,意外的不能拒絕。
“恩。”然後少年走遠,一個人坐下來,慢慢的滴著眼藥,一次,兩次,三次,四次,測完光出來,又過了二十分鍾左右,眼睛開始變得模糊了。世界開始變得不清晰,頭頂的燈開始搖擺,來來往往的行人影影綽綽,想看清卻又看不清。
已經走出醫院,卻始終無法抵擋外麵刺眼的陽光,眼睛就算是眯成一條線還是感覺的到對太陽光芒的不適應。於是用手擋著,慢吞吞的往前走。
仁王雅治心情不好,他承認。於是就出來準備買點吃的什麼的,抬眼就看見對麵那個身影。幸村希白今天上衣穿了一件再普通不過的襯衫,下麵是一條泛白牛仔褲,很簡單啊。身旁沒有幸村,一個人出來是麻…狐狸君於是走了過去,走近了才發現這家夥正在cos柳,兩隻眼睛都閉著。
幸村希白沒有睜眼睛,於是就這麼撞進了仁王的胸膛。
“唔。”半眯的神情,從撐開的一條縫之中看見模模糊糊逆著光而立的少年,嘴角忽然有著自己也未曾發現的驚喜,“雅治麻?”我看不見你,但我聞得到你身上的味道。
“眼睛怎麼了?”語氣不像往常的戲謔,有著分外的嚴肅。
“……”驚喜之後想起來這段時間不是冷戰麻…
“跟我去超市吧。”過了很久,仁王似是很無奈的說。然後轉身往前麵的超市走去。
身後的少女眼睛開了開,很努力的跟隨著他的身影,這樣看上去的話,連記憶裏的那根紅繩也開始搖擺不定,轉眼之間消失在眼前。有一種很早很早在父親常年不回家的時候就在心裏發芽的情緒在一瞬間爆發,害怕被拋棄,害怕看不清,害怕沒有人喜歡。驟然蹲在地上,鸞紫色的長發基本垂地,又在瞬間抬頭,臉上有著深深的迷茫,似乎是像切原一樣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呢…
“迷路了呢。”幸村希白的聲音響起。
仁王雅治在快要達到超市的時候突然想起來少女的眼睛不是很對,於是跑回去找少女。看著眼前的行人這麼多,他真的有種想要激發切原紅眼模式的感覺。
不可以有事,因為我們心脈相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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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路的話,那就由我來帶你回家。”
幸村希白站起來,眼睛仍然是微眯著的,仁王雅治輕輕一攬,把她攬入懷裏,然後有著失而複得的喜悅的濕濡的氣息在耳邊吹過,“再也不要拋下你。”
少年微微顫抖的嗓音裏透出認真的語氣,這次幸村希白抬頭時狐狸君順光而立,光幕打在他臉上,像是一尊阿波羅神像。像是她孤小世界的救世主。像是她的命定少年。
後來這一日的結果便是幸村自責的沒有吃完飯,而一直冷戰的兩個家夥雖然沒有恢複剛交往時候的熱情但是和前段時間冷戰想比果斷是好很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