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不同LOGO的無數話筒爭相遞上前,男子冷睿神色似有溫然,難得有耐心,微微點了個頭。
他的回應,以及那時他唇角似有似無的一抹笑意,無疑成為比新款珠寶推出更轟動的話題。
這讓情天想起年前,回沐宅依著祖母要求寫春聯,那日就曾聽到白慧母女以及苗麗雲談及那件事,當“藺太太早已心有人選”聯係上近期的“物已有主僅供欣賞”,誰都覺得,位居C市身家榜首的藺先生,好事將近。
此刻經她提醒,他沒有收斂,反倒卻是笑意更深了幾分。
“吃醋了嗎?”
“才沒有。”情天回答得很快。
低而急的話語,在藺君尚聽來,卻不是她否認的那般。
她早已忘了自己被他禁錮在門板與他的胸膛之間,眼眸移望別處,就是不看他。
牆上掛著的一幅幅畫色彩濃鬱,畫布上未完成的畫作飄散著淡淡的油畫顏料味,於情天如此熟悉。
“我有我的生活,藺先生也有自己的,這樣……很好。”
情天對身前的人如此說,也是,對她自己說。
當初初初看到新聞時確實微有驚訝,但她知道,這是最好不過的結果。
忽而聽聞身前一聲低笑,修長好看的手指捏上她白皙臉頰。
“沒有什麼別人,”藺君尚深眸望著她,愛恨不得:“若我說那款手鏈是打算送與你的,你信嗎?”
小腦袋瓜想得太多,誤會得太多,受苦的隻有他而已,他可不想他們之間再多任何的誤解與隔閡。
情天揮開他的手,哂笑:“你說呢。”
不信,他知她不信。
“要不,明天我召開個記者發布會?”
情天蹙眉,為何開玩笑的話他神色如此認真,這人……真的難纏。
“藺先生忘了,當初是怎麼拒絕我的?”
抵開他的胸膛,拉開兩人的距離,不想重提舊事,卻更不想繼續這樣糾纏不清。
開她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往事湧上時,才知道自己以為的恍如隔世,竟然在心中還是如此清晰。
苦澀也依然清晰。
“兩年前那夜,若隻是誤會呢?”
“什麼是誤會?”她迎視他,燈光下,他深邃的黑眸中有她小小的影。
“短信是誤會,你回給我的那些話全是誤會?”她反問。
藺君尚緩緩點頭,即便她臉色仍是平淡,卻掩蓋不住她眼中露出的傷。
翻查往事,有些被忽略的東西逐漸浮出,本想找個機會與她好好談,卻沒想今日先在這裏碰到了。
或許,是因為老天都看不過去。
“那夜與你聯係的,並不是我。”
他從不知道,他與她之間竟然被設計了如此大的誤會。
“我曾去找過你,有女子衣衫不整在你房中。”說著時情天閉了眼,那是她一輩子都不願再回想的場景。
“那是有人蓄意設計,情天你聽我說——”
他握著她的肩,緊緊凝視:“還記得那時你曾問我是不是不舒服,我雖對你隱瞞否認,其實卻確實是。”
“病中昏沉的我,短信的事並不知情,有人對你做戲……我也並不知情,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