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開到地下車庫,付阮和蔣承霖上樓,房門一關,兩人立馬扭到一起,付阮竄到蔣承霖身上,纏著他的腰,她核心力量極好,根本不用蔣承霖托,蔣承霖捧著付阮的臉,三天了…他自己熬了三天兩夜。
就這麼說吧,付長康最猖狂的那陣,都沒耽誤他來付阮家裏送外賣,現在好不容易日子好過些,蔣承霖一天也受不了獨守空房的滋味。
付阮不遺餘力,徹徹底底地挖空自己,哄好蔣承霖,主打一個讓他‘泄憤,蔣承霖泄地很好,自然也就沒那麼大的怨氣。
尤其事後付阮從床上伸出一條白皙手臂,撈起地上的褲子,蔣承霖看她從褲兜裏摸出一個小袋子。
轉身,付阮靠在蔣承霖胸口,從黑絲絨的袋子裏摸出兩枚指環,把其中圈大的那枚遞給他,像送衣服一樣的口吻,隨意道:“送你的。”
蔣承霖慵懶的眸子微微挑起,左手接過,他左手無名指上還戴著銀色指環,開口,蔣承霖聲音略微低沉:“幹嘛又送我戒指?”
付阮不以為意:“想送就送,喜歡你,我每天都跟你求婚。”
蔣承霖頭皮一麻,根本扛不住,當即翻身將付阮罩在身下,垂目睨著她。
四目相對,蔣承霖說不上喜歡還是恨得牙根癢,低聲道:“誰教你的?”
付阮望著蔣承霖的瑞鳳眼,手指刮他喉結:“其實我一直都會哄人,隻看我想不想哄。”
蔣承霖明知故問:“你現在想哄我了?”
付阮眼底帶笑:“我想看看自己哄人的功力到底有幾成。”順帶看看,蔣承霖開心的極限在哪裏。
蔣承霖從付阮手裏拿過小的那枚指環,問:“想戴哪隻手?”
付阮當即給他表演一個哄人技巧:“看你喜歡。”
蔣承霖撈起付阮左手,把指環套在她無名指上,半真半假的說:“戴左手,右手更容易打人,不方便。”
付阮不怒反笑,用左手偷襲蔣承霖的腰,讓他看看,她哪隻手打人都方便。
兩人纏著被子滾在一起,轉眼間付阮上,她撈出蔣承霖的左手,想把他無名指上的鑽戒拿下來,蔣承霖下意識手指一蜷:“戴右手。”
付阮:“你還兩手都戴?”
蔣承霖:“都戴怎麼了?又不是倆人送的。”
付阮掰著蔣承霖手指頭:“你有點出息,不就是一戒指嘛,喜歡我天天送你。”
蔣承霖當即道:“這是你說的。”
付阮:“我說的!”
她摘下蔣承霖左手無名指上的鑽戒,給他換了跟自己手上一模一樣的對戒,戒指是在高定珠寶行裏買的,沒走蔣承霖的卡,付阮自己偷偷買的,連許多都沒看見。
其實付阮早就想跟蔣承霖戴對戒出門,省得有些耳背眼瞎的人,還亂給蔣承霖拉郎配,蔣承霖就是她的。
想著,付阮低下頭,照著蔣承霖的肩膀就是一口,蔣承霖悶哼,托起她的腰,不打招呼的衝進去,付阮悶哼,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一小時後,蔣承霖和付阮在浴缸裏泡著,付阮突然一動,蔣承霖問:“怎麼了?”
付阮握著浴缸邊緣道:“你戒指呢?”
蔣承霖抬起左手:“在這。”
付阮問:“另一個呢?”
蔣承霖也愣了兩秒,隨即道:“不是你拿著嗎?”
做太狠,付阮腦中像是斷片了一樣,好不容易才追溯到鑽戒的最後一幕,恰好蔣承霖也想到了,他說:“你給我換戒指的時候,在你手裏。”
付阮當即翻了一眼,蔣承霖毫無預兆地進來,她嚇了一跳,當時手好像鬆了,再然後……她手裏就再沒有這樣東西。
付阮起身跨出浴缸,蔣承霖也隨著出去,兩人穿著浴袍,在一片戰亂的床上翻來覆去的找一枚戒指。
不說大海撈針,怎麼說也是河裏找頂針,付阮去掀被子,蔣承霖拿開枕頭,她低頭看床邊,蔣承霖彎腰撿衣服。
兩人正如火如荼的找著,臥室裏傳來手機鈴聲,蔣承霖拿起床頭櫃的手機,上麵是一串沒存名字的陌生號碼,他遞給付阮:“找你的。”
付阮伸手攏了下頭發,接過手機,看了眼陌生號,接通:“喂?”
手機裏傳來好聽男聲:“是付小姐嗎?”
付阮還在找戒指,隨口回:“是。”
男人道:“你好付小姐,我是溫程北。”
付阮掀起蔣承霖的襯衫,在床角往裏幾厘米的地方,一抹閃亮,是戒指上的鑽發出的。
付阮在看見戒指的同時,聽到手機裏年輕男人自報家門的聲音,對麵蔣承霖看她動作明顯一頓,兩秒後,付阮撿起戒指,拿給床對麵的蔣承霖看。
同一時間,她聲音一秒切換成對外模式,客氣又疏離:“溫少爺,找我有什麼事嗎?”
蔣承霖第一反應,能被付阮稱之為溫少爺的人,大概率是岄州溫家,可付阮不管溫仕言叫溫少爺,那麼對麵人是…溫家二少爺,溫程北?
溫程北說:“付小姐,我哥現在有些麻煩,他說讓我來找你,你一定會幫他。”
付阮穿著浴袍,捏著鑽戒,看著蔣承霖,聲音不辨喜怒:“溫仕言出什麼事了?”
溫程北回:“我哥在夜城被警察抓了,明麵上有人告他詐騙侵吞個人財產,其實是個套,這人是別人雇的,背後人是蔣承彰。”
付阮不動聲色:“詐騙?告你哥的是女人吧?”
溫程北不慌不忙,淡定回:“我哥這次真是被坑的,他讓我告訴你,夜城南嶺,他替你得罪的蔣承文和蔣承彰。”
付阮沉默片刻,出聲說:“我知道了。”
溫程北沒有問付阮到底會不會幫溫仕言,電話就這樣掛斷,對麵蔣承霖已經從付阮單方麵的對話,聽出對方是誰,以及有什麼事。
兩人均神情意味深長,蔣承霖問:“你想不想管?”
付阮:“都找到我頭上來了…”
說著,她給封醒打了個電話:“你幫我查一下,溫仕言是不是被夜城警察抓了。”
封醒略有意外:“溫仕言?”
付阮覺得有意思:“嗯,剛剛溫程北給我打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