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全真忽悠一下,喝了酒,隻覺得天旋地轉,本能抓緊喬旌南的衣服,三四秒後才反應過來,蹬腿道:“放我下來!”
喬旌南箍緊沈全真的腿,充耳不聞,將她抱到他現在住的客臥,將人往床上一放,站在床邊,反手脫了身上帽服。
沈全真連驚帶訝,臉紅脖子粗,第一反應就是想從床另一側下去,然而剛翻身爬兩下,立馬被喬旌南拽住小腿。
身後傳來男人低沉聲音:“回來。”
沈全真反應更大,快速往前爬,開什麼玩笑,沈弋千不在家,月黑風高,現在不跑更待何時。
喬旌南大手扣著沈全真的小腿,她抬腳蹬他,他幹脆稍一用力,將她拉趴下拖回來。
沈全真惱火,翻身用另一條腿踹,喬旌南早有預料,抬臂一擋,身體順勢擠入中間。
沈全真隻覺得視線一暗,頭頂燈被喬旌南擋住,兩人目光相對,喬旌南的臉在逆光下暗影重重,眉目深邃,鼻梁高挺,抿著的嘴唇也十分好看。
沈全真餘光瞥見他左肋下的一片紅色,是彼岸花紋身。
兩人都繃著一口氣,喬旌南低聲喚道:“爆爆…”
熟悉的氣氛迎麵撲來,沈全真又不是大姑娘坐花轎,自然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
喬旌南問:“你不想嗎?”
沈全真咕咚咽了口口水,這點酒勁全被喬旌南給勾出來了,從前兩人在一起時有諸多不好,但最和諧的就是bed上這點事。
喬旌南可能在這方麵有點天賦,以至於分手後沈全真看其他男人都興致缺缺。
想不想?
這不廢話嘛,不然她跟他和好是為了共創美好家園嗎?
抬手勾住喬旌南脖子,沈全真把他拉下來,喬旌南體內的閘口徹底崩開,連左肋上的彼岸花都變得搖曳起來。
除了喬旌南和付阮,以及樓下洗浴中心的部分人外,沒人知道沈全真右肋上,有一朵跟喬旌南左肋上一模一樣的彼岸花紋身。
那是兩人在一起的第二年紋的,沈全真喜歡這個圖案,又怕疼,喬旌南看她瞻前顧後,拿了圖自己去紋,回來後幾天不能沾水,他不當她麵換衣服,沈全真還懷疑他有鬼,結果扒了他的衣服才發現,他跑去紋身了。
沈全真當時問喬旌南:“疼不疼?”
喬旌南:“你說呢,又不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沈全真:“那你還紋。”
喬旌南沒好氣:“你不喜歡嘛!”
就這一句話,沈全真險些沒把喬旌南稀罕死,再後來,她也跑去紋了,確實很疼,疼得她不敢喘氣兒,但又不敢哭,因為喬旌南就坐在門外等著,她怕他罵街,丟人。
兩人許久未在一起,車新路顛,第一次開得不是很好,隻當熱身,好在都是老司機,很快便找回狀態,兩朵彼岸花以不同的形式綻開又收起,不停重複,直到上麵布滿雨露似的汗珠。
……
付阮從江城回岄州,蔣承霖去機場接機,戚赫征懶得當電燈泡,直接坐戚家的車走了。
付阮坐進綠色賓利,從袋子裏掏出一個正方形小盒遞給蔣承霖,蔣承霖垂目一看:“月餅?”
付阮:“江城特產,肉月餅,很好吃。”
說著,她抓了幾個拿給前座的小龍和許多。
許多嘴甜,立馬道:“謝謝嫂子。”
小龍語氣波瀾不驚:“謝謝。”
蔣承霖還給付阮:“我不愛吃這種東西。”
付阮升起隔音板,幾秒後道:“你是對肉月餅有意見,還是對送月餅的人有意見?”
蔣承霖顧左右而言他:“我求你你都不回來。”
付阮聽他陰陽怪氣的口吻,勾起唇角,哄道:“那現在坐你身邊的是鬼嗎?”
蔣承霖不苟言笑,目視前方,故意不搭腔。
付阮主動湊近,親了下他的臉,蔣承霖坐懷不亂,付阮抬手掰過他的臉,吻上他的唇,一秒,兩秒…都沒等到第三秒,蔣承霖大肆回應。
將在外不受軍令,回朝後肯定要挨罰;
渣男在外打電話不聽,回家後肯定要挨批;
付阮這種屬於主動承認錯誤,爭取寬大處理,蔣承霖都做好要拉臉十分鍾的準備,不料付阮現在越來越會哄人。
她會青天白日下,在蔣承霖耳邊說:“我想你了。”
這誰扛得住?
蔣承霖直接按下中控,告訴前麵開車的小龍:“回家。”
許多坐在副駕上吃肉月餅,月餅很小塊,他兩口一個,吃完又撕開一個袋子,遞了一個到小龍嘴邊。
小龍目視前方:“不吃。”
許多安利:“很好吃的,是你的口味。”
小龍淡淡:“馮時柒買的,我不吃。”
許多並不曉得當初蔣承霖送走馮時柒的真實目的,那天是小龍當值,聞言,他下意識說:“為什麼?我看馮時柒挺好的,她跟四哥沒什麼,嫂子也沒把當初的事放在心裏。”
小龍麵無表情不說話。
許多明知後麵聽不見,還是壓低聲音問:“是不是有什麼內幕?龍哥你指點指點我,別讓我像個傻子似的。”
“你看,我連月餅都不敢吃了。”
小龍想起蔣承霖這幾天的糟心樣,氣不打一處來:“馮時柒喜歡付阮。”
許多刷一下子看向開車的小龍,震驚的完全說不出話來,他手裏還拿著一塊剛開封的月餅,但此時月餅完全不香了。
“龍哥……你別嚇我。”
小龍沒搭腔,許多下一秒就想哭:“我這三天最少吃了二十個肉月餅…四哥等會不得宰了我?”
小龍:“你可以直接去洗胃。”
許多垮著臉:“也沒人通知我啊。”
怪不得蔣承霖說不喜歡,情敵送的特產,誰能吃的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