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對她,他從來都是認真的

“我是給了你什麼錯誤信號,讓你誤以為要對蔣承霖尊重點?”付阮心底繃著,麵上不動聲色。

沈全真:“我也想通了,大頭說他喜歡你,你與其費盡心思琢磨他到底是真是假,不如放手一搏,就讓他追你,能追到那算他本事,如果他真心實意,咱就一拍即合等隨禮。”

付阮:“要是假的呢?”

沈全真海後發言:“他要是虛情假意,你就當玩兒了一場愛情真人遊戲,敲重點,是你玩兒他!蔣大頭的模樣條子拿得出手,這波我們不虧。”

付阮暗道,這是沒把傷心當成本。

正想著,沈全真轉臉一句:“你不會對大頭認真吧?”

付阮心一慌,回的比往常快了半秒:“他做夢。”

說完,房間氣氛一秒微妙,付阮和沈全真都注意到這半秒鍾的時間差,尤其沈全真,表情意味深長。

付阮淡定找補:“玩遊戲,我就從來沒輸過,誰也不能挑戰我的勝負欲,更不能挑釁。”

沈全真平時丟三落四,忘東忘西,沒用的東西比誰記得都清:“也不是一次都沒輸過,你忘了高中運動會,你們幾個拚死拚活跑了個四乘一百的第一,結果裁判把第一判給三班了,就因為對方最後一棒是聽力障礙。”

付阮當然記得,畢竟不久前剛被蔣承霖硬性回憶過。

沈全真說這些,是提醒付阮曾經輸過,哪怕這個結果並不公平,可付阮想的是:金牌,蔣承霖。

沈全真看付阮不說話,以為她還沒想起來,努力提醒:“你忘了?當時金牌沒給咱們班,後來你們四個桌子裏突然冒出四塊金牌,當時大家還到處問,到底是誰送的,都問到體育組去了。”

付阮:“想起來了。”

沈全真:“你那塊兒金牌還在嗎?我記得你以前一直掛在床頭上。”

付阮:“我媽出事後,我爸非讓我搬過去跟他住,搬家的時候打包一起帶走了,我自己第一次搬出來住的時候,還在哪個箱子裏看見過,後來又搬了兩次,沒印象了,估計還在最早的房子裏。”

沈全真習慣性地把重點放在阮心潔身上,付阮卻是第一次在提起阮心潔時,重點不在她身上,而是在認真的回憶金牌到底去哪了。

之所以沈全真一問,付阮就能答上來,也不是她現想的,早在蔣承霖第一次跟她提起金牌時,付阮就已經在回憶了。

難得沒什麼事,付阮和沈全真躺在一張床上閑聊往事,中途沈全真手機響,是微信,她看了一眼就合上手機。

付阮:“喬旌南?”

沈全真不冷不熱:“嗯。”

付阮:“他有事找你你就去,省得人在這,心也不在這。”

沈全真瞥眼:“瞧你這話說的,重色輕友我也不能色個前男友啊。”

付阮:“喬旌南還跟以前一樣,沒怎麼變。”

沈全真大方承認:“我要不是衝他這張臉,高低不用糾結到現在。”

付阮:“不用糾結,愛情而已,玩好了天長地久,玩脫了一拍兩散,隻要沒長心,心疼就傷不了你。”

沈全真抬手給付阮豎起大拇指:“學得真快。”

剛說完,付阮手機也響了,也是微信。

付阮拿起一看,蔣承霖發來的:【起來了嗎?】

付阮麵色淡定,畢竟沈全真就在身邊,別看她眼神兒不怎麼樣,第六感靈著呢,付阮要是直接放下,難免不會被懷疑。

所以付阮假裝打了幾個字,其實根本沒發出去,假回。

放下手機,付阮轉移話題:“你不餓?”

沈全真:“早都餓透了,全靠一口氣撐著。”

付阮一掀被子:“我洗個澡,出去吃飯。”

付阮很隨意的拿起手機,穿上拖鞋準備往浴室走,沈全真見狀:“欸?你是不是有事兒瞞我?”

付阮轉過臉,一臉鎮定。

沈全真眼睛瞄著付阮手裏的手機:“你洗澡帶什麼手機?”

付阮怕蔣承霖等下直接打電話過來。

“你以為我是男的嗎?”付阮不答反問。

沈全真癟癟嘴:“我不找男朋友之前你也別找,咱倆光棍兒相伴,棄明投暗。”

付阮一聲沒吭,隨手一扔,又把手機丟回床上,自己進浴室洗澡。

付阮洗澡向來是行軍打仗,速戰速決,這次也一樣,頭發還沒擦幹就出來了,沈全真還在床上癱著。

付阮催促:“懶癌床前沒護工,別指望我把飯菜喂到你嘴邊,趕緊起來。”

沈全真就是能拖一分鍾是一分鍾,付阮把擦頭發的白毛巾甩到她臉上,她剛想原地表演個出殯,胃裏敲鑼打鼓的一陣叫喚,餓得實在不行,她這才披散著頭發,穿上鞋,回房收拾。

付阮拿起床上手機,上麵有未讀微信,她心裏已經對號入座,可打開後卻發現不是,蔣承霖沒再找她。

付阮回複完別人,利落的關上手機,關上之後又打開,把她和蔣承霖的聊天給刪了。

看不見就不會惦記,不惦記就不會影響心情。

……

蔣承霖坐在盛天酒店沙發上,對麵坐著蔣耀賢和林泓希,三人一看就是一家子,爸爸俊,媽媽靚,兒子又俊又靚。

蔣耀賢杯子剛空,蔣承霖拿起茶壺給他倒茶,蔣耀賢正要伸手拿,林泓希說:“剛坐完這麼久的飛機,這兩天也沒休息好,少喝點茶。”

她隨口一勸,蔣耀賢就把手收了,他一身休閑裝,頭發烏黑,看起來像是五十出頭,可今年已經六十七了,蔣承霖知道,他的頭發是染的。

看著蔣耀賢年輕卻難掩疲態的臉,蔣承霖開口說:“爸,這次的事我有錯,你說過盡量不要鬧到互相亮把柄的那天,是我沒處理好。”

蔣耀賢:“所以趙家到底拿了你什麼把柄,逼得你讓趙萍茹在他們之間選一個。”

蔣承霖:“我這些年一直在調查阮心潔的車禍,不知道趙家怎麼知道的。”

蔣耀賢眉頭一蹙:“你怕趙家用這個離間你跟付家的合作,還是怕付阮知道會跟你翻臉?”

蔣承霖一眨不眨,淡定地回:“我怕付家知道後會打草驚蛇,以後真就什麼都查不到了。”

不等蔣耀賢開口,林泓希先說:“你一定不止查了付家某個人。”

蔣承霖大大方方承認:“是,付家每一個人,就連付長康早年嫁出去的女兒我都查了。”

林泓希臉上沒有怒意,隻是雙眼如鉤,不容蔣承霖含糊:“你知道付長康是什麼樣的人,你敢查他全家,還一查很多年,哪怕你是為了付阮,你知不知道這件事如果捅穿了,會怎麼樣?”

蔣承霖目不斜視:“沒人喜歡被人懷疑,更不會喜歡被人盯著,就算有付阮替我說話,付長康往後也會盯上我。”

林泓希一針見血:“阮心潔植物人八年,付長康把付阮當親生女兒一樣養,付阮在付家十九年,你覺得你跟付長康之間,她會選擇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