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靳海東平複下來後,戒色才問道:“你有什麼想問的?”
靳海東搖頭。
他現在真的什麼話都不想問。
為了這一個爹,他們全家也算是很遭罪了,可現在看到人活著,說實話,他並沒有多麼的開心,甚至有些鬱悶。
靳海東看向戒色的眼神,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選擇放棄。
“你是不是想問他為什麼假死當和尚吧?”
唐初夏感覺靳海東太過糾結,幹脆幫他問了出來。
靳海東點頭,感覺唐初夏就是他的嘴替。
戒色雖然很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但是他看出來靳海東真的想知道,就把當年的事情簡明扼要的說了一下。
“也就是說你自己發現自己喜歡的女人其實是一個吸人血的妖精,為了小命安全,就幹脆假死當和尚了?”
靳海東自己說完都憤怒起來。
戒色有些心虛。
“當年,不管我就算了,反正有爺爺,可是你若是當了和尚就當徹底一點,承認是我爹做什麼?我寧可你死了!”
靳海東很是火大,他感覺戒色就是非常不負責不說,還特別的惡心人。
戒色自知理虧,當然不會反駁,隻能夠表示:“是我的錯!”
靳海東看著戒色那個腦袋上的戒疤很是無語。
“你現在到底是真和尚還是假和尚?”
這個問題讓戒色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有些為難的問道:“你希望我是真的還是假的?”
靳海東吼道:“你是真是假不是你自己的事情嗎?你問我做什麼?還是說你這麼多年過去,突然發現自己還有一個兒子需要照顧情緒嗎?”
戒色:……
還真的有點這個意思。
靳海東很是無語。
他就那麼看著戒色,都把戒色給看得不舒服起來。
“你本來就是我兒子!”
這是血緣上決定的,不是他能夠隨意改變的。
靳海東罵道:“若是可以,小爺才不稀罕是你兒子!”
戒色:……
旁邊的唐父看的特別的開心。
可戒色看到唐父的樣子就很不爽:“你笑個屁,好像你兒子對你多尊敬一樣!”
唐父提醒他:“口舌之罪可不能夠輕易犯!”
戒色:……
假和尚也是和尚,還真的不能夠反駁。
再說唐初夏,她一臉的無奈,看著兩個大人互相嘲諷,她則是問靳海東:“你不想認這個爹嗎?”
靳海東沒好氣的說道:“難道你想認?”
唐初夏點頭:“這個必須認呀,你看看他那個內疚到要死的樣子,這個時候利用他的內疚之心,讓他做什麼不是配合?”
靳海東:……
這是人話嗎?
不過為什麼有點心動呢?
關鍵是靳北洋不是真的蠢,曾經也是作為家族的繼承人培養過,很多事情總比靳海東要強,最主要的是這位是親爹,完全沒有跟他搶繼承人的想法。
“不管讓你來的人目的是什麼,你都要感謝人家!”
唐初夏拍拍靳海東的肩膀:“哥哥,我看好你喲!”
靳海東差點沒有被拍到了地上去,這唐初夏的手勁是真的大。
倆人似乎也不怕戒色跟唐父聽見,就那麼光明正大的討論,完全不在乎他們說什麼。
戒色看向唐父:“這就是鬧心的感覺嗎?”
唐父很是有經驗的說道:“孩子永遠是來討債的,誰讓你沒有付出多少父愛呢?”
這是實話。
不過他們也不是真的不在乎誰把靳海東帶到這裏的,而且目的性這麼強烈,就代表戒色其實也被人監視著。
“他們下一個的目標果然是我!”
戒色感慨,若是目標是他的話,怎麼會能夠找到他這裏?
唐初夏可不關注他們想什麼,而是提醒他們倆:“你們就算是找到了方向,那知道是誰動的手嗎?是溫文青還是吳越?再或者是青竹裏麵的誰?”
這真的不是唐初夏故意嚇唬他們,純粹是這件事情怎麼看都不對勁。
唐父表示:“不清楚,是溫文青派出來的人更加的準確!”
唐初夏聳肩:“既然你們還沒有結果,那我先回去了,人也見了,知道在哪裏,真出事情,我會來找你們的!”
關鍵是唐初夏準備去找林輕塵一趟,她最近有很多疑惑的地方,想找一個方外之人了解一下,大不了算一下。
就當是心理安慰。
唐初夏抬腳要走人,靳海東也表示:“我跟你一起離開!”
在這裏他怕氣死。
至於想要讓戒色做什麼,靳海東暫時還沒有想法,等以後有了想法再來找也一樣。
唐初夏聳肩,都可以一起。
“你要不要去楊家看看?我聽說楊英傑去接了他表妹回來!”
唐初夏也好奇楊超的親生閨女長什麼樣子,不過她好奇的是:“她怎麼回來這麼快?”
不是說在外省上學的嗎?
若是按照時間,怎麼著也應該兩天後才回來吧?這速度有些過於快了。
靳海東歎氣:“我接到了一封信,後去找楊英傑問問情況,他就說自己表妹也接到了一封信,說她父親死了,她才回來了的!”
這事情……
似乎一切都是被人安排好的。
青竹的人什麼時候如此的厲害了?
唐初夏不由得陷入了沉思,她想不通。
可也明白,現在不是多問的時候,先去楊家看看再說。
比起楊家的情況,去見林輕塵就沒有那麼的重要,唐初夏非常會安慰自己。
倆人上了電車,平時這個點,電車上沒有多少人,今天人卻很多,而且都是年輕人,唐初夏很是好奇,這麼熱的天,大家不在家裏待著,跑出來做什麼?
“同誌,打聽一下,你們這是做什麼去?”
一車子的人在那邊興高采烈的討論著事情,唐初夏好奇一下,似乎也說得過去。
被唐初夏拉住的一個女學生看唐初夏長相很漂亮,可能是愛美之人,竟然說道:“有一場馬拉鬆活動,大家都準備過去看熱鬧呢!”
唐初夏:……
馬拉鬆?
這個時候會有這種東西了嗎?
唐初夏分外的疑惑,難道是時空不一樣,這種活動也開展的早?
“那參加的人多嗎?”
她一問,結果女學生興奮的說道:“我們所有學校的體育隊的都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