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溫卿卿還能看到厲司決的臉,但很快厲司決就把她調轉了一個方向,讓她的臉貼在落地窗的玻璃上,她的雙手被反剪,根本使不出力氣,隻能被動地承受。
落地窗發出“砰砰砰”的聲音。
溫卿卿擔心玻璃會不會碎裂開。
耳邊是蠱惑低沉的聲音,“怎麼樣?”
她要緊牙關,不想開口說話。
一聲輕笑落在她的後頸,“你不說話是不是代表你要愛上我了?你隻是一個別人用來接近我的工具人,不要愛上我,否則,你會死的很慘。”
他重重地咬上她的耳垂,鮮血沿著頸側流下來,蹭到了玻璃窗上。
盡管落地窗是單側可視,外麵是看不見裏麵,但溫卿卿還是覺得非常的羞恥。
而且厲司決毫無憐惜之心。
溫卿卿知道厲司決並非是故意的,不是在耍他,他此時應當是真的記憶混亂了,他雖然知道她是誰,卻對她有別的認知,像是將一段自己臆想的記憶放在了她的身上。
否則他不會這般的無情。
當她終於可以對上他的眼睛,原本她以為她會看到眼中一片清明的他,可是不是,他的眼中是沉溺,並沒有任何理智自控。
也許是她的目光太過複雜,還帶著幾分探究,厲司決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擔心暴露他眼睛裏的沉醉。
她被他抱上了床。
隨後她在他身上又留下了兩處牙印,都是咬出血的程度。
兩個人身上都有血跡,口中充斥著血腥味,卻是讓人更加的興奮和沉溺。
她大著膽子問,“我是成功了嗎?”
他的動作一頓,隨即眼中浮現一抹冷意,還有殺氣。
“滾!”他直接將她推下床,她摔在地毯上,而他坐在床上俯視她,“我不否認你的滋味不錯,但僅此而已!”
說完他就去衛生間衝澡了。
溫卿卿身上又酸又痛,她拿過寬大的睡袍將自己的身體包裹住。
厲司決進了浴室沒多久就出來了,臉上是冷漠的表情。
“我去衝澡。”
他沒有反應。
衝好澡床上衣服想著睡覺。
“今晚你就睡在旁邊。”厲司決指了指床邊的地毯。
他讓溫卿卿打地鋪,而不是讓她睡在床上。
溫卿卿整個人都懵了,“你讓我睡地上?”
“厲司決,你讓我睡地上?”
“怎麼?你還想睡床上?你配嗎?”厲司決冷聲道。
“……”你他媽的最好別清醒,等你清醒了老娘弄死你!
她氣得直接起身準備回自己房間睡。
“站住,你幹什麼?”
“用你管?”
“沒有我的允許不準走出去一步!”
又來了!他又來了!
這個瘋子到底給自己搞了什麼人設?
溫卿卿隻覺得要氣死了!
“我要處理傷口,我還不想死!”
厲司決看了一眼她耳朵上的咬傷,垂眸下床找了藥箱出來。
“坐好別動。”
先給她消毒,然後塗上藥。
她就這麼一個地方出血,其他地方倒是沒出血,隻是到處都是青紫,實在是好不到哪裏去。
拿出一條毯子鋪在地上,再拿出枕頭和被子,她直接躺下睡覺,側躺著背對著床,不想看到厲司決。
雖然知道他是發病了,可還是生氣,非常生氣!
然後幾秒鍾她又起來,把自己的手機撿起來,屏幕碎了,但還能用,她把錄音功能打開,以防明天某人不認賬。
“厲司決,你確定今晚讓我睡地鋪?”
“不隻今晚。”
溫卿卿直接被氣笑了,“你的意思是,以後每一晚我都不配去床上睡,就隻能睡地鋪?”
“不然呢?”
“行,我看你腦子什麼時候清醒!”
厲司決像是聽到了笑話,“是你不太清醒!”
溫卿卿關掉錄音,躺下睡覺。
她身上酸疼的很,那麼多青紫,碰一下就疼,怎麼睡都不舒服。
盡管地上鋪著地毯,依舊硌得疼,翻來覆去各種睡不著。
到了後半夜,她決定偷偷回自己臥室去睡。
悄悄走到門口,剛打開門,身後傳來幽幽的聲音,“你幹什麼?”
嚇得她一激靈。
“你別讓我用繩子把你綁住。”
溫卿卿隻能灰溜溜地走回來,在地上一躺,這一次是真的認命了,睡覺!
也是真的累了,她後來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厲司決被噩夢驚醒。
醒過來發現床邊上沒人,摸了摸,邊上都是冷的,顯然是一夜沒人睡。
她人呢?
厲司決起身就要下床去找人。
結果一眼就看到了睡在地上的溫卿卿。
怎麼睡在地上?
他極力回想昨天的事情,發現自己的記憶裏有一段空白,他並不知道溫卿卿為什麼會睡在地上。
下床打算將溫卿卿抱回到床上去,剛抱起來就見她睜開了眼睛。
剛睡醒還有點迷迷糊糊,沒有反應過來,等她被放到床上的時候,她猛然想起昨晚的事,立即彈坐起來,迅速回到了地上。
厲司決直接看呆了。
“你幹什麼?”
“打地鋪啊。”
“我問你為什麼打地鋪!”厲司決皺起眉頭,覺得很奇怪。
溫卿卿冷笑一聲,“不是你叫我打地鋪的嗎?你覺得我不配去床上睡覺,非得讓我睡地上,也不讓我離開!”
“什麼?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就知道他不承認!
不對,就知道他醒了之後就會忘記。
馬上拿出手機播放記錄,看著自己支離破碎的手機,心裏一陣心疼。
“你的手機怎麼了?”
“你摔的。”
厲司決淩亂了,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使勁回想昨晚的事,他記得他回到家裏,然後溫卿卿過來,再然後……
就是醒來看到溫卿卿睡在地上的事了。
就在此時,手機的錄音放出來了。
是他和溫卿卿的聲音。
“厲司決,你確定今晚讓我睡地鋪?”
“不隻今晚。”
……
越聽他的臉色越是震驚,還有點黑。
“現在知道了是怎麼回事了?”溫卿卿冷笑一聲。
“我說我一點都不記得了,你信嗎?”
他沒有喝酒,怎麼會醉了呢?再怎麼樣也不至於斷片。
“先洗漱,我們得出門去醫院,我得和醫生反映一下你的情況。”
“我昨天發病了?”
“嗯。”
兩個人快速洗漱好,溫卿卿沒有上妝,吃了個早餐就去醫院,在去的路上給醫生打了個電話預約時間。
過去的時候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輪到他們。
溫卿卿將昨天的情況詳細地跟醫生描述了一遍,描述的時候,厲司決的表情非常的精彩,儼然就是:不,這不是我,你在汙蔑我。
可又有錄音為證,很明顯不是汙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