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卿卿聽到西西的話立即就跑過去看柚柚,就看到柚柚的兩隻手腫的老高了,變成了小胖手。
“怎麼回事?爹地打你的?為什麼打你?”
“是之前我離家出走的事。”柚柚回答。
“這都過去多久了?”原本之前厲司決也是要罰柚柚的,但被她攔下來了,沒想到這男人出其不意,居然在出國前罰了孩子。
溫卿卿趕緊給柚柚冰敷,心疼的不行。
“媽咪,我不疼,爹地罰的對,我之前是太草率了。”
“乖,柚柚很厲害,不過這樣的事的確是很危險,不管你什麼年紀,就算你以後長大了,也要避免這樣的冒險,有時候算計的再周密也是需要一點運氣的,就怕萬一。”
“知道了媽咪。”
溫卿卿在心裏歎了一口氣,柚柚遺傳了厲司決的狠勁兒,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這樣的人肯定是會有出息的,可同樣意味著高風險。
“媽咪,一會你不要和爹地吵架,爹地也是為了我好。”柚柚小聲地說。
“不會吵架的,柚柚放心。”
她知道柚柚很擔心他們會吵架,因為一吵架無外乎就是厲司決發病,或者兩個人冷戰,甚至……
安撫好兩個孩子後,她去找厲司決。
厲司決看到她的樣子就知道來者不善。
他沒有說話隻是看著溫卿卿,等溫卿卿先開口。
可是溫卿卿也沒開口,隻是巡視了一下臥室,大概是沒有找到合適的東西,她就出去了。
這倒是讓厲司決有些詫異了,想著溫卿卿這是要幹什麼?
十分鍾後,人回來了。
“手伸出來。”溫卿卿掄著個擀麵杖就過來了,氣勢洶洶地站在厲司決的麵前。
“老婆,打輕一點。”厲司決弱弱地伸出右手。
溫卿卿剛要打,就看到了右手掌心那道疤痕,硬生生沒打下去。
“換一隻手。”
“老婆這是舍不得了?”
“快點,換一隻手。”
厲司決隻能換成左手,然而手腕上的紅繩格外的醒目,溫卿卿更氣了。
但還是用擀麵杖打了厲司決的左手手掌五下。
“子不教父之過,兒子犯錯,你也得受罰。”她理直氣壯地說。
“對,我也這麼想的,默契!”厲司決似乎一點都不疼,還一本正經地附和她。
這讓她陷入懷疑,自己打輕了?可她分明用上了點吃奶的力氣啊。
她氣惱地將擀麵杖丟在一旁不搭理厲司決。
“你要是還生氣就再多打我幾下,打後背也行。”
“滾!”明知道她會考慮他出國的事不會下狠手,簡直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厲司決過去抱住她,起初溫卿卿還掙紮了兩下,但被抱得緊緊的根本掙紮不開。
“別動,讓我抱一會,我明天出國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也不知道會遇到什麼危險,你忍心這個時候跟我鬧脾氣?”
“……”
她看著厲司決的手背,真想低頭狠狠咬上一口。
“你必須活著回來!”
厲司決將溫卿卿扳過來正對著他,“嗯,我一定活著回來,不會讓你有改嫁的機會。”
她翻了一個白眼,“你之前找江嵐看了那麼久的病,病沒治好,心理學倒是研究上了啊。”
“不不不,這是我自學的,跟她沒關係,而且麵對你,我總是無師自通。”
“行了,別鬧了,許澤宇今天見你是有什麼事?”
提到許澤宇,厲司決臉上的表情就凝重了幾分。
“他今天叫我去明著是問我關於綁架案的事,但我覺得他好像是在激我,讓我找人在牢裏給他幹掉。”
“激你?”
“對,說的話都是在挑釁我。”
“他應該很清楚現在自己身處的環境,挑釁你不是死路一條?而且還可能是最慘的死法。”
“我讓人去了解他最近有沒有見過什麼人,估計會有答案。”
厲司決抱住溫卿卿躺下,“不說他了,我們還是做點我們該做的事。”
“你明天要早起,別鬧!”
就因為要出國,簡直是沒有節製。
“你剛才說子不教父之過,難道母就沒有過錯了?”厲司決問。
溫卿卿愣了一下後回答,“嗯,我也有錯。”
“有錯就要罰,現在我就是在罰你!”
“厲司決,你丫的不要臉!”
“要臉幹什麼?我要的是你!”
鬧騰了好一會後,溫卿卿睡著了,等她再次醒來,身邊已經沒人了。
隻有床頭櫃上擺放著一張紙條。
【我不在的每一天,都要想我!我愛你!】
落款:厲司決。
看到這句話,溫卿卿隻覺得委屈和感動一並席卷而來,將她籠罩住,她拿過紙條反反複複看了好多遍。
用手指輕輕描繪【我愛你】三個字。
所以,他是愛她的,並不隻是報恩。
原本是想著等他出國回來,好好聊一聊的,如今看來是沒必要了。
這兩天也讓他吃飽了,心情應該是不差,她主要是不想讓他帶著情緒出去。
她起床將紙條收好,這段時間她也得忙起來,沒那麼多空閑的時間。
T國和這邊雖然有時差,卻差的不多,厲司決會打視頻電話回來,一天兩個,一個是讓全家一起接的,一個就是讓溫卿卿單獨接的。
單獨接的電話當然是要講一些騷話。
“我不在的時候,你的睡衣就穿的這麼保守嗎?”厲司決看著視頻裏的溫卿卿笑道。
“那你是希望我穿的……性感一點?好的呀,我馬上就去換。”
“別,就這樣,挺好。”
“我聽說T國的小姐姐人美性子可愛溫順,像阿決哥哥這樣的大帥哥出現,是不是會很受歡迎?”
“我看過了,都沒你好看,至於身材,沒仔細看。”
溫卿卿想說,這男人現在倒是會說話。
“你回來的時候帶點好看的衣服回來。”
“好。”
見厲司決眼底的青色,溫卿卿就讓他去休息,她不知道他出去幹什麼,總歸是危險的,還是得休息好保持精力。
如今這輩子的軌跡已經和上輩子完全不同了,她沒辦法預知什麼。
不知不覺就過去半個月了,厲司決還沒回來。
而蔣家大公子的兒子滿月酒時間到了。
“太太,先生那邊還沒有消息嗎?”管家陳伯擔憂地問。
“嗯,還沒消息,今天得去參加蔣家舉辦的小孩滿月酒,兩個孩子我就不帶過去了,就帶著張媽過去露個臉好了。”
她擔心厲司決在T國的處境,加上今天這場宴會也許魚龍混雜,她想著就去露個臉不久留。
可她沒想到的是,厲母和厲昕媛也去了。
厲母找了機會就拉著她到了偏僻的角落說話。
“我現在想見你一麵還真難!”厲母開口便是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