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鈴鐺取下來,這樣就不會響了,隻留著紅繩,行吧?”她一手舉著剪刀,一手舉著鈴鐺,歪著頭衝他笑,眼睛明亮。
“行!”
他根本沒辦法拒絕。
“你出國後不能弄丟,戴著回來。”
“我怎麼覺得你這是為了讓我睹物思人?”厲司決笑著調侃。
戴著這條紅繩他在國外的時候豈不是很難受,畢竟看一眼就會想到晚上的瘋狂,簡直是酷刑!
“這是護身符,不懂了吧?”
“人家的護身符是開過光的,你這個護身符……”
溫卿卿靠近他的耳朵低聲說了一句話,厲司決的臉色僵住,下一秒再次臉紅,然後將她撲倒在床,“我看你還很有精神!”
“喂喂喂,你這是惱羞成怒了!”
弱小的小白.兔被大灰狼壓製的死死的,根本無法反抗。
西西和柚柚等不到爹地媽咪吃早餐,本來是要去叫的,都快走到門口了被孫媽攔了下來。
“剛才媽咪不是出來過了?怎麼還沒有來吃早餐?”西西問道。
“昨晚先生和太太忙工作忙到很晚,先生明日就去T國了,就讓他們多睡會兒吧,西西和柚柚自己先吃,一會就該去學校了,不然要遲到了。”
西西和柚柚就沒有去叫了,乖乖回去吃早餐。
厲司決那邊接到看守所的電話說是許澤宇想要見他,讓他過去一趟。
對於許澤宇要見他,倒是有些詫異,他想了想便過去了。
再次看到許澤宇,比之前更瘦了,高高的顴骨,凹陷的眼窩,臉上多了一道疤。
“你見我是有什麼事?”厲司決問道。
許澤宇的眼睛裏透出陰森的光芒。
“我就是好奇,你是怎麼找到那個地方的?我被關進來之後想了很久,就是想不明白,我都做的很充分,你是怎麼找到的?”
厲司決倒是沒想到許澤宇專程找他來就是問的這個事情。
不過想想也是,如果不是綁架柚柚這件事,許澤宇說不定沒這麼快就完蛋。
“我能找到當然是我有的辦法,沒必要告訴你。”
他不可能告訴許澤宇,根本不是他找到的,是柚柚的安排,別說是警方不信,許澤宇也不會信,畢竟那隻是一個五歲的孩子。
“是你在我身邊安插了人?”這是許澤宇唯一能想到的解釋了,不然不可能會被找到,如果不被找到,那麼他就有翻身的機會。
“你怎麼不說是你的人背叛了你?”
“不可能!他們不可能背叛我!”許澤宇找的那些人,都是有把柄在他手裏的,輕易不會背叛,隨即他眼睛一瞪,“是你許給了他們好處讓他們背叛我?”
他突然靠近玻璃窗,額頭撞上去發出沉悶的聲響。
“厲司決,你最好別讓我活著出去!”
厲司決笑了笑,“你犯的不是死罪,當然會活著出來,這不是我能幹涉的,你還有別的事嗎?沒有的話我先走了。”
“你能收買我的人,卻不可能收買全部,我雖然進來了,但我的心腹還在外麵,你小心一點。”
“嗯,多謝提醒。”
隨即他對看押許澤宇的人說,“聽到了嗎?這個人不知悔改,得好好批評教育。”
說完他就走了。
“先生,逗號和句號已經接受了處罰,之後怎麼安置?”靳疏詢問厲司決。
這兩個人算是靳疏的手下,當初卻是柚柚挑選的人,本來以為會和其他手底下的人一樣,結果這兩個人是忠於柚柚的,如果不是這次的事情,他們不會知道。
“我去見見他們。”
厲司決見到了逗號和句號,其實他們有名字,但柚柚覺得自己的人應該與眾不同一點,所以在他這邊就用標點符號來稱呼。
“你們倆以後是要跟著我兒子還是我?”
麵對厲司決冷漠的臉色和充滿壓迫力的眼神,逗號和句號還是回答了,“厲爺,在您和主子意見一致時聽您的,意見不一致時,聽主子的!”
他們倆本來就是柚柚救下來的,一開始就是想著報答柚柚,所以柚柚吩咐的事,他們絕對全力以赴。
“這意思就是還是聽我兒子的,那就沒必要養著了,趕出去吧。”
倆人當即臉色一變,但還是沒說什麼,隻是跪下來對著厲司決磕了一個頭。
“你們是跟過我的,趕出去意味著什麼,你們應該知道。”
他們很清楚,就是一個字,死!
但他們什麼也沒說。
看到他們這個樣子,厲司決冷笑一聲,“去把小少爺叫來。”
柚柚被叫過來。
一看到這個陣勢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爹地,叫我過來做什麼?”
厲司決看向他,“我承認在許澤宇這件事上你做的很不錯,不過,這麼大的事情你瞞著我,帶著我的人,你說這件事要怎麼處理?”
柚柚歎了一口氣,知道自己逃不過。
本來以為過了這麼久了,爹地一直沒提起過,想著是不是不計較了,現在看來是他太天真了,居然拖到了這個時候才來算賬。
“爹地,我錯了。”隻要認錯認的快,爹地的處罰就跟不上我。
“你這認錯認的很敷衍。”
“不敷衍,我是真的知道錯了,當時的情況其實挺危險的,如果那車裏多一個人,我就完了,是我草率了,所以我是小孩子,考慮的沒有爹地周全,還得爹地多教教我。”
厲司決簡直是要被氣笑了,話都讓柚柚說了。
事情解決的時候,厲司決和溫卿卿已經批評過柚柚一次了,但那是父母對孩子的批評。
而此時是厲家掌權者對繼承人的教育!
柚柚和許澤宇的鬥爭能贏,是運氣好,否則,可能柚柚已經被許澤宇給害死了,他之所以等了這麼久才來做這件事就是要讓柚柚在心裏擔心他什麼時候會找麻煩,才能深深記住這件事。
“這兩個人是你的,以後你自己負責養他們,養他們的錢需要你自己賺!”
“是,爹地!”
“靳疏,打他十下手心,一邊五下。”
靳疏看了一眼厲司決的臉色不敢求情,隻能拿了戒尺打柚柚。
結果才打了兩下就被厲司決冷聲質問道,“你是沒吃飽飯嗎?”
“啪!”這一聲比剛才兩聲打的都要響,柚柚吃痛,緊咬牙關,眼睛通紅。
看到他這個樣子,大家都很心疼,可沒人敢求情。
五下打完,柚柚的眼淚撲簌撲簌地往下掉,不過沒吭一聲。
等十下都打完了,柚柚的雙手已經腫起來了。
回到家裏,西西看到這個情況都愣住了,“哥哥,你的手怎麼了?”
“爹地打的。”
西西立即去找溫卿卿,“媽咪,爹地打哥哥了,哥哥的手都腫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