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受了虐待?

“蕭老板,你為這事找我?讓我怎麼幫你?”

“我本來是想約你好好談談,正式邀請你和我合作。

不是聘請你當設計師,

是和你合作,從此這個生意咱們一分為二。”

“蕭老板,我既無大資金投入,又要上學又無太大精力。

談合作,恐怕我不太合適。”

謝燕秋根本沒想到蕭泊會這樣說。

本能地覺得這不可能。

“這個事你先別拒絕,今天你們有事,我先送你們過去。

改天,我們好好談談條件,你再決定。

有杜萍在,我還能坑你不成!”

“蕭老板,我真沒有懷疑你的意思。

好吧,改天我們談談。”

說話間,來到範秀芹家附近:“蕭老板,這裏放我們下來。”

蕭泊又幫忙扶著丁飛陽下車:

“飛陽,這恢複速度真不錯。

照這樣下去,很快就不需要燕秋照顧了。”

這話是實情,但丁飛陽還是聽得內疚了:

“燕秋,其實我現在也可以完全自理了,

你課後要是和蕭泊一起做生意,我完全沒有關係。”

謝燕秋和蕭泊道別:

“今天晚上沒有空,等我有空和你約時間。”

“燕秋,你晚上又不讀晚讀,明天下午放學時間,我依然在學校門口等你如何?”

“成。”

看著蕭泊開著汽車遠去,謝燕秋方才和丁飛陽走到一家小麵館。

大家心情不痛快,就不讓範秀芹和柳適誼招待他們了。

簡單吃了一碗麵,兩個人方才去範秀芹家。

到了樓梯口,謝燕秋扶著丁飛陽的手臂。

這裏是樓梯,樓道內的燈又壞了,幸好丁飛陽提前有準備。

他從挎包裏掏出一把手電筒照著路:

“小心點。”

當丁飛陽掏出手電筒時,謝燕秋對丁飛陽刮目相看。

到底是做外科醫生的,真是心細如發。

有一次晚上來範秀芹家,謝燕秋差點扭了腳,抱怨了一句:

“你媽家住這個破地,還不如農村的土房子呢,

這一不小心就要摔了,柳叔還走路不方便,還在這裏住了這麼久。”

萬萬沒有想到,丁飛陽從家裏出來時,

竟然在挎包裏裝了一把手電筒。

兩個人相扶著來到範秀芹家裏。

柳家三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飛陽、燕秋來了!”

“嫂子”

一家三口都站起來打招呼,範秀芹馬上就鑽到廚房裏去洗水果。

柳小青穿著家居服,頭發淩亂,

見了哥哥嫂子,勉強擠出笑容,

比哭還難看。

丁飛陽從口袋裏掏出六十塊錢遞給範秀芹:

“媽,天冷了,給柳叔和你倆買件衣服。”

這個錢是他和謝燕秋商量好的。

謝燕秋想給一百,畢竟,柳適誼並非自家血緣親人,卻幫忙照顧丁大柱。

雖然這些本也不該謝燕秋操心,但當時情景,如果沒有柳適誼,估計還是得謝燕秋操心。

她對柳適誼也是非常感激的。

結果還是丁飛陽說:

“給六十吧,倒不是我舍不得,

畢竟,我現在隻領了正常的工資,也沒有額外的獎金什麼的,

給他們多了,他們也於心不安。

倒顯得咱們客套。

等我工作了掙得多了再給孝敬他們多些。”

謝燕秋發現,自從腰包鼓鼓,銀行的存單也多了幾張,不由得變得大方起來了。

柳適誼看到丁飛陽要給錢,連忙推辭:

“你自己拿著吧,你這麼長時間都上不了班,還得補充營養,我和你媽有錢花的。”

範秀芹卻沒有推辭:

“兒子孝敬咱的,就接著吧。回頭我拿這個錢,給你買個毛呢大衣去。”

範秀芹知道,丁飛陽不是和她客氣,是在感謝柳適誼。

也就接下了,

柳適誼他值得這個份感激。

至於兒子這裏,她自然能照顧的就照顧,能補貼的就補貼。

兒子的心意,對柳適誼來說很重要,這是對他的認可與感激。

“媽,小青,昨天去京都玩得開心嗎?”

丁飛陽想談論小青的婚事,一時卻不知道如何開始。

雖然他作為兒子和哥哥,如今當然是這個家的一員。

但畢竟不是多年來朝夕相處的,還是沒有那麼無間親密。

範秀芹看了柳小青一眼,臉上一臉的憂愁:

“看吧,這京都轉一圈,還不如沒去時開心呢。

一回來就這樣的萎靡樣子。

大強來接也不走,還和人家又大吵了一架。”

“小青,你怎麼想的?”丁飛陽問。

小青眼睛盯著電視:

“什麼也沒想。”

“你有什麼想法咱們大家商量一下好嗎?”

“有什麼好商量的。”

小青平時很溫和的一個女孩,今天不管對誰說話都衝衝的。

謝燕秋敏感地覺得,這種一大家子在一起的氛圍,不適合談論一些隱私和情感。

她提議:

“柳叔,媽,我想和小青一起出去轉轉,可以嗎?”

老柳點頭:

“出去轉轉也好啊,小青請假了好幾天,除了去京都兩天,其他時間都窩在樓上,

門都不出。

燕秋你陪著她出去轉轉也好。”

小青換了衣服,穿了外套。

跟著謝燕秋下樓。

“嫂子,是不是媽媽打電話讓你和哥哥來勸我的?”

“啊,沒有,我這幾天很忙,都沒有和媽打電話呢。”

“嫂子,你不說話我也知道,一定是來勸我不要離婚的!”

“小青,我和你說實話,今天大強去找你哥了,大強說他不願意離婚。

他認識到自己錯了,想努力改正,你再給他一個機會,

也是給你們的婚姻一個機會。

如果你的工作也調到京都去,隻要你們兩個共同努力,說不定可以有新的開始。”

“新的開始,開始什麼,

到了京都,他再虐待我,我連哭的地方都沒有。”

“什麼?你說虐待?”

謝燕秋拉過小青的胳膊,在路燈下,把袖口往上卷,試圖檢查一下有沒有傷。

小青掙開,重新把袖子卷下來:“嫂子,這裏沒有傷。”

“這裏沒有傷,那是哪裏?哪裏有傷?

給嫂子看看,如果真的有傷,咱們報警也要離婚。”

柳小青突然哭了,一聲不吭。

路燈下的寒風中,柳小青纖弱的身體哭得直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