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離婚會議!

謝燕秋敏感地猜出了點什麼,

沒有再勸她,伸出胳膊摟住了這個哭泣的女子。

“小青,你真想離,我支持你!”

謝燕秋雖然認為柳小青在感情上背叛有錯,但那也是婚前的事。

而且結婚的時候也是挑明了的,並沒有欺騙李大強。

如果虐待就是李大強的錯了。

雖然柳小青具體沒有說李大強如何虐待,

但謝燕秋同為女人,沒有尋根究底。

“柳叔和媽怎麼說?”

柳小青在謝燕秋的臂彎裏哭了好一會,慢慢恢複了平靜:

“爸媽的意思,是想讓我再給大強一個機會。

大強現在能通過關係把我工作調到京都。

雖然爸媽在這裏,並不想讓我離他們太遠,

但是京都的工作要比這裏的工作要好。

你知道,我在這個工廠汙染挺嚴重的,容易得職業病,

大強的爹說,我調到京都的話,能換一個比較好的工作。

本來,爸就反對我離婚,媽支持,

但現在,要換工作的話,媽也不支持我離了,

她也要我先換工作再說。”

謝燕秋思考了一下,

“柳叔和媽說的倒也不是沒有道理。

畢竟,工作的事和婚姻的事一樣重要,都是一輩子的事。

你要是還能堅持,這婚姻再緩緩?”

“可是,我一天都不想和他一起過了。

除了冷漠就是……”

柳小青又說了一半,憋回去了。

不堪說出口的婚姻,除了冷漠就是不顧她的身體,不給她任何尊重地發泄。

這樣的婚姻是她不想要的。

哪怕李大強曾經給過她那麼多的愛,

也救過她的命,

但眼前的婚姻,對她來說,簡直生不如死。

謝燕秋更加確信,柳小青遭遇了難以說出口的虐待。

“小青,你離婚我支持你!”

本來和丁飛陽說好的來勸小青,不要離婚的,結果,謝燕秋違約了。

她本來是站在李大強這邊的,覺得柳小青犯了下錯,李大強不計前嫌和她結婚。

她還有什麼資格嫌棄李大強?

但她看到柳小青的委屈與眼淚,尤其那種欲言又止的無法出口的虐待方式,瞬間就改變了立場。

李大強太過分了,不愛可以放手,但不要傷害!

這樣又傷害又不放手,算什麼!

兩個人的意見達成一致後,柳小青向謝燕秋絮絮說了宋秋風找到她的事。

還說了宋秋風聽了高金鈿的事後,麵色蒼白,胸前疼痛。

謝燕秋敏感地想到,宋秋風不會是氣出什麼大毛病住院了吧。

難怪,她以為高金鈿的家裏馬上要出大變故,卻沒有聽高小梅說高金鈿有什麼事。

高小梅和高金鈿關係雖談不上好,

但如果高金鈿有大變故的話,

高小梅的父母一般來說還是第一時間知道的。

謝燕秋雖然並不讚成柳小青去告發高金鈿這樣的行為,

但小青這個種不太講武德的行為,確實給她帶來了複仇的爽感。

當謝燕秋和柳小青回到家的時候,

大家還以為謝燕秋能把柳小青勸得回心轉意了呢,

誰料柳小青更堅決了。

一到家就鄭重宣布:“爸,媽,哥,我一定要離婚!”

幾個人的眼睛都落到謝燕秋身上,不是要勸她回頭的嗎?

怎麼?變成勸離婚了?

“柳叔,媽,我也支持小青離婚!”

範秀芹看了謝燕秋一眼,這是她第一次覺得謝燕秋有點不靠譜。

本來,範秀芹是支持柳小青離婚的,但自從李大強說要把小青的工作調到京都後,

她就改變了主意。

她比任何人都心疼柳小青,但是,她更希望女兒能換一個好工作啊。

柳小青現如今的工作環境汙染,有些女工四十多歲就因工致病。

他們一直想著柳小青結婚後了,如果家庭穩定,

哪怕當家庭主婦也不要做這份工作了。

如果離婚了,這份工作要一直做下去……

換了工作後再離婚也不是不可能,因此,她一直在勸柳小青再忍一下。

“柳叔,媽,婚姻如同鞋子,合腳不合腳,隻有自己才知道,畢竟,咱們誰也不能替她去生活。”

雖然謝燕秋也知道一份好工作的重要性,但她更明白生命更重要。

看柳小青的態度,這份婚姻對她帶來的痛苦已經到了極限了。

至於工作,離了那份汙染的工作,難道還能餓死不成。

實在不行,跟著她謝燕秋做,也餓不到她。

“小青,爸沒本事,爸沒有本事給你安排好工作,

爸隻想,你隻要能熬到大強幫你把工作調到京都穩定後,

你什麼時候離婚爸都支持。”

“是啊小青,三五個月的委屈換一個輩子的好工作,哪裏有這麼劃算的事。”

丁飛陽心裏有點抱怨謝燕秋,說好的勸小青,結果她來個反方向勸,原來是個拖後腿的。

“小青,是不是聽你嫂子說些什麼了,我和柳叔和媽的意見一致,你再忍幾個月。

一可以就勢換個好工作,你難道不想嗎?

第二,也給李大強一個改正的機會。

李大強找我了,他向我保證一定要改正態度,保證對你好,

你給他幾個月機會,他不改,咱再離,

又不是來不及了。

民政局又不是幾個月後就倒閉了是吧。”

看到眼前這幾個親人的一致意見,柳小青又打蔫了,

在謝燕秋那裏得到的勇氣又萎了,又陷入了彷徨中。

經過一番的討論,爭論,最終,大家少數服從多數。

第二天,丁飛陽通知李大強,讓李大強上門接走柳小青,

對李大強的行為以觀後效。

工作確定後,感覺婚姻再無法繼續的話,再提離婚事宜。

回程路上,謝燕秋心事重重。

柳小青有無法說出口的痛苦。

她能想象。

但此情此景,她也無能為力。

這個年頭,大家還以國營工廠為工作,其他私人的工作都不算工作。

如果她讓柳小青來跟她學做衣服,去製衣店工作,保準所有人都認為是胡鬧。

在這個年頭,隻要不是在編的工作,不管賺多少錢,都被人視同社會閑雜人員!

謝燕秋和丁飛陽並排坐在一輛三輪車上回家,

冬天的風真的冷,晚上的風尤其冷。

丁飛陽坐在風吹來的方向,他解開風衣的扣子,

豎起衣領,支起一側的衣襟給謝燕秋擋風。

謝燕秋不以為然,反催他把紐扣扣上。

丁飛陽不聽,伸出有力的手,把謝燕秋整個攬在自己的風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