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

恭敬敬地對問他:“皇上為何會在此處?這兒是南湘,皇上不是應該忙北召的事情嗎?”

“你就這麼不歡迎朕?”靈佑蹲下`身捏住她的下巴。

“不,不是的,皇上……”還沒等她說完,他不想聽,直接問:“他在哪?”

原來他們還沒有遇見,那就太好了,她如實回答:“奴婢不知。”

靈佑加重手上的力道:“人是你帶出來的,你告訴朕不知道?”

付娘忍著痛,不說話。靈佑看她不像是說謊便鬆了手,“朕就不信找不到,來人,給我找!”

付娘真的受不了這樣的日子了,他想要說出實話,畢竟這麼多年了,如果再不解開倆人的這個結,靈佑一定會繼續追殺靈霄直到他死為止。

“皇上,奴婢有話要說,其實當初柔兒……”她還沒說呢,一把劍直穿他的胸口。她瞪大眼睛,靈佑也相當驚訝,是旁邊的胭脂,她冷著臉,狠狠抽回劍說道:“皇上,這種賤婢的話不用聽。”

付娘無力地咳嗽,抬起頭,淒美地笑了,一行眼淚順著完美的臉頰滑下,胸口不停地湧出血。

“這樣也好,我……也算是解脫了……靈霄,你不要……再想著死了……活下去,哪怕是……為了……我……”吐出一口溫暖的氣息,這是她最後的心願,自言自語完便低下頭噗通倒地。

靈佑相當生氣,胭脂未經過他的同意就殺了付娘。一把奪過胭脂手中的劍架在她的脖子:“順我者昌,逆我者亡!”胭脂嚇得哆嗦,顫唞著喉嚨說道:“皇上,皇上,奴婢可是一直幫助你的,你不可以這麼狠心!”

他並不聽她多說廢話,直接用劍抹了她的脖子,她帶著怨恨與不滿瞪大眼睛倒下。

這時候,周圍的桃樹漸漸開出花來,慢慢飛起,零散地圍住付娘,在她的上麵飄舞,像雪花一樣紛紛揚揚。

靈佑看著這些桃花,知道他來了,果然沒錯,靈霄從桃花中走出來,在她身邊蹲下`身,伸出手撫摸她蒼白的臉蛋,輕輕劃過。這是第一次,他這麼近凝視她。

桃花在他們身邊旋轉,他輕笑,卻笑得讓人可憐。一句話也不說,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的睡臉。良久他才抱起她站起來,看著靈佑。

“我曾經是愛你的,到如今,已經沒有愛恨可講,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罷,事已至此,我也不會再躲了。”把她放下,輕輕說一句:“對不起,我沒辦法答應你了,小家夥,記得答應過我的。”輕輕一笑,所有桃花瞬間停止,怦然散開,靈佑手中的劍不知何時插進他的胸口。

靈佑還在驚訝中,自己根本沒有動,劍為什麼卻插進他的胸口?他在笑,像是嘲笑自己,又像嘲笑他。血在他的胸口開出花來,不斷湧出。

兩個人都站著,一個本來該哭的人卻笑了,一個本來該笑的人,卻流淚了。桃花仍然,人卻散。

即墨旬正好看到這一幕,瘋了一般拔出影衛的劍就衝過去要刺向靈佑。靈佑一下子反應過來,用手中的劍擋開。即墨旬繼續亂砍亂殺,靈佑還沒有從痛苦中走出來,有些失神。

“你為什麼要殺他們!”即墨旬不知哪兒來的怪力,狠狠將他的劍彈開。飛舞的桃花也在瞬間變成血紅的顏色。

靈佑一愣,即墨旬的劍朝他揮去。墨夷釗及時趕到,衝過去一腳踢開那把劍,他的力道很大,即墨旬被踢倒在地。他心疼地抱起他,使勁安慰:“旬兒,乖,乖。”

即墨旬哭著,全身都在顫唞,一個勁說:“為什麼要殺他們,為什麼要殺他們……”

第119章 重生

即墨旬一直用仇恨的眼光看靈佑,墨夷釗抱著他對靈佑說道:“我會讓人好好將他們埋葬,他對旬兒說過,不要帶他回北召,你不要以為自己是一個皇帝就任性妄為,要不是看在你是旬兒舅舅的份上,我早就打你了。”

靈佑頓了頓才反應過來:“你說什麼,旬兒是誰?”

“他的母親是靈天公主。”墨夷釗害怕即墨旬再一次失控,抱起他一邊往城裏走一邊吩咐影衛將靈霄和付娘的屍體帶回去。

靈佑還呆在原地,這麼多年來,他一直想要殺掉靈霄到底是為什麼?明明仇恨已經沒有那麼深刻,這次真的,再也見不到了,心裏那份空虛的寂寞感為什麼會越來越強烈。一行眼淚滑下,他看看地上的胭脂,又想到付娘沒說完的話,當年的事情一定有蹊蹺。

墨夷釗把即墨旬送回王府後,為了讓他安心睡下,把水晶杯端進屋裏,這樣不移動水晶杯他就不會醒。而後,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十分心疼地割破即墨旬的手指,用一個小的藥瓶接住傷口滴下來的血,蓋上,小心翼翼地幫他把傷口包紮好就出門。

影衛把屍體移到了王府的某個房間,墨夷釗讓他們先下去,蹲下`身,把靈霄扶起來,用手探他的鼻息,然後將剛才接的即墨旬的血拿出來,給他喝下。

這到底怎麼回事呢?事情就發生在墨夷釗去追人的時候,那個人不是別人,就是靈霄,他對他說了很多事情包括自己的計劃。

“王爺,我可能需要你的幫助。”

墨夷釗知道他不是一個惡人,就點點頭。靈霄便接著說:“我可能要演一場戲引出當年的真正指使人。我知道,這件事一定不是那麼簡單。”

“那你要怎麼辦?”

“死一次。”這句話讓墨夷釗不可思議,什麼叫死一次?靈霄給他解釋:“或許是因為我知道一點點他們的事情,所以才會置我於死地。皇兄太傻了,被奸人欺騙。所以我必須死,但隻是在他們麵前死。我的心和其他人的心位置不一樣,在右邊。到時候我會借助皇上用劍刺進我的左胸,讓那些人看到我死去。之前我不是找過旬兒嗎,告訴他不要讓他們帶我回北召,你就用這個理由把我的屍體留在王府,我已經知道了旬兒的血有一個特別的作用,能夠讓人的傷口迅速恢複,這可能有點不可思議,但是我上一次偷了他的血,嚐試很多次才發現的,因為北召曾經也有過這麼一個人,說不定西啟皇帝即墨徵也擁有這種能力。”

這就是靈霄的所有計劃,隻有在他們眼中死去,他才能夠真正的安全,然後放下心來查這件事。給他喝下即墨旬的血,墨夷釗靜靜等待結果,不可思議的事情果然發生了,靈霄胸口的傷口在以驚人的速度愈合,很快便看不出受傷的痕跡,除了衣服上的血跡。史無前例,即墨旬這小家夥身上到底還有多少秘密。

靈霄艱難地睜開眼睛,坐起來不停呼吸。墨夷釗站起來:“還好吧?”

“這小家夥的血太厲害了。”靈霄看看自己的胸口,簡直不敢相信,盡管早就知道也不可思議。

“接下來呢?”

“先不要告訴旬兒,我需要改變一下,你有沒有辦法?”

“這個簡單。”墨夷釗說得那麼無所事事,他能有多大本事?靈霄看著他走出門,沒一會兒帶進來一個男子,竟然是葉陽賀天!!!他一臉無所謂地跟靈霄招手。

“他是誰?”靈霄還是問了這問題。

墨夷釗聳聳肩:“葉陽賀天,葉陽家的大公子。葉陽家易容術也是相當厲害,我就叫人進宮問皇兄借來的。”葉陽賀天被說的像一件物品,借來借去。對他來說都無所謂,反正他永遠都是這樣對任何事情都無所事事。

靈霄很懷疑這位葉陽兄的本事,墨夷釗一個眼神,葉陽賀天就開始他的易容術。還真不是蓋的,靈霄分分鍾改變成另一個樣子。他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都不敢相信那個人是自己。

墨夷釗很滿意,拍拍葉陽賀天的肩膀說道:“很好,本王可以滿足你一個心願,說說看。”他本來覺得葉陽賀天最多就是叫他放了自己,沒想到這家夥沉思了良久說:“那就讓王妃陪我睡一晚上好了。”

噗!墨夷釗一腳把他踹出去老遠,頭上冒著青筋大吼:“混蛋,你還是去死吧!敢打旬兒的主意!”

葉陽賀天站起來,依然無所謂地拍拍身上的灰塵,這家夥感覺不到疼痛嗎,太可怕了。

靈霄蹲下`身溫柔地撫摸付娘的臉蛋對她說:“對不起,柳枝,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落到如此下場,我答應你好好活下去,你放心吧。”\\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就這樣,三個人把付娘埋在了後山一個非常美麗的地方,也很安靜,隻有風和鳥兒的聲音,她也可以好好地安睡了。

靈霄改名為柳絮,因為付娘本名為伊柳枝,隻有他知道。然後作為墨夷釗的影衛重生,雖然他有靈族能力,但武功卻不算高,以後又不能用靈族能力,隻能由影衛們教他武功。

夏天就這樣過去,進入秋天。即墨旬的心情也漸漸平複。秋天又落葉了,大早晨,即墨旬還沒有醒,熟睡中,一片落葉就飄進他的房間,落在他鼻子上。

“啊啊啊啊啊!!!”這叫聲嚇得墨夷釗趕緊進屋,小家夥蜷縮在床上,淚眼婆娑。他走過去問發生了什麼,即墨旬哽咽地說道:“我,我夢到一隻好大的毛毛蟲爬到我的鼻子上了,好可怕。”

墨夷釗忍著笑,拍拍他的背安慰:“沒事沒事,乖。對了旬兒,我們可能又要去一趟北召。”

還驚魂未定的他抬起頭問:“去幹嘛,你不怕我沒忍住要刺殺皇上啊,而且,那鬼地方那麼冷,可以不去嗎?”

“也好,那就我和幻丹兩個人去吧。”

“不要。”即墨旬抱住他鼓著臉:“我說說而已,要去幹嘛嘛?”

“不要管那麼多了旬兒,再說了北召不是每個地方都在下雪的。”墨夷釗這麼說了後即墨旬才安心,他還有一個問題:“隻有我們去嗎?”

這問題一出,外麵傳來南宮翔的聲音:“當然不是,別把我們忘記了。”

即墨旬白他一眼道:“你去幹嘛?沒你事。”

“嘖嘖嘖,王妃殿下,當初可是你答應帶上我們去闖天下的。”

即墨旬竟無言以對,自己真不該答應這種事,不過心裏還是很高興的,畢竟又要出去玩兒了嘛。對墨夷釗來說這可不是去玩,是為了靈霄的事情而去,靈霄不斷努力下,武功有了很大的進步,事情不能再拖了,不然他們可能會對靈佑出手。

而且墨夷釗既然把幻丹都帶上了肯定是大事情,即墨旬不會沒意識到這一點。

第120章 角王的指導

準備了馬車,一行人又出發去北召,即墨旬總覺得最近墨夷釗和那個影衛特別親熱,不知是不是錯覺,以前墨夷釗根本沒怎麼和影衛說話吧,這人看著還陌生,但又有一種莫名的好感。

靈霄不敢太接近即墨旬,怕被他認出來,又怕自己忍不住去捏那張軟乎乎的臉蛋。這次準備了兩輛馬車,幻丹和墨夷釗即墨旬,靈霄和葉陽賀天就跟著南宮翔方華一輛馬車。

即墨旬很好奇為什麼葉陽賀天會在這,問了墨夷釗好幾次他都沒有好好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