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總能把他的傷口撫平得連疤痕都不留下,哪怕是自己遍體鱗傷,也可以被他一句話安撫。
帶著還有些迷茫的心情,即墨旬被墨夷釗一點點褪去理智,心甘情願地在他身下呻[yín]。他愛墨夷釗,也不知是從何時開始的,他已經離不開他的世界。
……
即墨旬睡過去,墨夷釗輕輕揉捏著他軟乎乎的臉蛋,心想:“我為什麼要懷疑他,不管他變成什麼樣,他還是旬兒。對不起。”他把臉湊近即墨旬,感受溫暖的氣體呼出。
你是即墨旬,也是於歡,但不管你是誰,最愛你的都是他。
第53章 熟悉的身影
被遺忘的黑衣人第二天早上醒來時,隻感覺頭腦眩暈,腦袋充血。他看到即墨旬倒釣在自己麵前,嚇得他想大叫,可嘴被堵住了。清醒過來才發現倒釣的是自己。
即墨旬拍拍他的臉,用一種陰險的表情對他冷笑,感覺特別慎人。墨夷釗在旁邊悠閑地喝茶,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嘿嘿嘿,你是自己交待還是我們逼你交待呢?”即墨旬說完用羽毛撓他的鼻子。
黑衣人冷著了,一臉不屑。
即墨旬皺眉,看上去沒那麼好對付,他退回去,繩子的一端係在木樁上,繞了幾圈,即墨旬一圈一圈鬆開繩子。黑衣人在慢慢下滑,並且他的下麵是水池。
“想不想試試生不如死的感覺啊?”
男人依然不屑於顧,於是即墨旬鬆開手,男人迅速下滑直到腦袋進入水中,窒息的感覺讓他掙紮起來。
可沒等斷氣,即墨旬將他拉起來,又問:“現在說嗎?”男人把頭扭向一邊。
即墨旬鼓著臉,再一次鬆手,這次憋得更久,可還是又被拉了起來。男人十分狼狽,猛烈地咳嗽。
墨夷釗依然無所事事,男人有些受不住了,但還是倔強地不肯開口。即墨旬正準備再一次將他送進水裏,墨夷釗突然跑過來,一把環住他的腰肢往旁邊躲開。
即墨旬驚魂未定,墨夷釗這是幹什麼呢?隻見黑衣人腦袋淹在水裏,沒撲騰幾下就不動了,怎麼回事?
墨夷釗騰空躍起,跳上房頂,另一個黑衣蒙麵人狠狠盯了他一眼,快速地逃離。
墨夷釗當然不會讓他這麼容易逃掉,追上去。沒想到蒙麵人不僅輕功不錯,體力還很好,墨夷釗窮追不舍卻始終與他有一定距離。
前方是玉荷殿,蒙麵人竟躲進了裏麵,這對墨夷釗來說相當不利,他不會要對環兒下手吧?可當他跳進玉荷殿院子裏時,一個人也沒有。
月河看見了墨夷釗,奇怪地問他:“參見三皇子,三皇子你什麼時候來的?”
“月河,你剛才有沒有看到有人跑進來了?”
“沒有啊,三皇子,發生什麼事了?”月河害怕地看看周圍。
即墨旬沒有理會月河,四處找了找,沒有蒙麵人的影子,對侍衛說道:“加強保護,千萬要小心保護好荷嬪娘娘。”
“是,三皇子!”
墨夷釗帶著疑惑回了朝黎宮,他很奇怪那個人明明進了玉荷殿,為什麼會不見了呢?而且那個背影很熟悉,好像在哪兒見過。
朝黎宮內,即墨旬把男人放了下來,在他的脖子上發現了一根細長的銀針,看上去是有毒的吧?於是他沒敢碰,等墨夷釗回來。
墨夷釗回來了,用一張絲巾把銀針包住拔出來。即墨旬迫不及待地問:“釗,剛剛的人抓住了嗎?”
“沒有,讓他跑了。”
“沒關係,他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
“不過我知道她是誰。”
“誰?”即墨旬很驚訝,墨夷釗淡淡地回答:“葉陽雪鳶!”
即墨旬頓了頓說道:“皇後的丫鬟?”
“哼,看來這件事還有葉陽家的人參與。”
“什麼事?”
“旬兒,別問了,放心吧。”
墨夷釗一定有什麼事情瞞著,即墨旬覺得他還是不相信自己才不告訴他,他皺了皺眉頭沒再問。
墨夷釗把他攬進懷裏,吻上他的臉頰溫柔地說:“不要多想了旬兒,你記得隻要我還在,就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
即墨旬沉陷於他的蜜語中不能自拔,自己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廢物的,居然會被一句話迷得顛三倒四。
他推開墨夷釗裝作生氣:“我才不要你保護!”
“是嗎,我家旬兒果然長大了。”
“才,才不是你家的!”
“真可愛。”墨夷釗說著親吻即墨旬的脖子,然後換成吮xī、輕咬。弄得即墨旬癢癢的,麵色緋紅地想要推開他。
墨夷釗覺得逗他也差不多了,麵前還有一具屍體要處理呢,就喚了小桃:“小桃,去叫人來將他抬走,隨便找個地方埋了。”
“是,三皇子。”小桃跟著倆人也是天天悠閑,沒想到即墨旬一直沒提當初他們欺負他的事,她感到慚愧,現在也隻能好好照顧他來賠禮。
黃昏,墨夷釗又帶著即墨旬去了禦膳房,帶上要給環兒的食物便去了玉荷殿。月河忙著給環兒熬藥補身子,墨夷釗讓即墨旬去幫忙,自己把飯菜拿去給環兒。
即墨旬碎碎念:“什麼嘛,熬個藥需要幫什麼忙嘛?”埋怨中,他看到一個黑影一閃而過,環顧四周又什麼都沒有。
小心翼翼地來到月河熬藥的地方,什麼都沒發生,讓即墨旬鬆一口氣。他打開門,因為聲音不大月河便沒有發現他。
月河在幹什麼?他看到她小心翼翼地將一包奇怪的白色粉末撒進藥裏。以即墨旬的看片經驗,那一定不是好東西,他假裝沒看見。
“月河啊,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月河手忙腳亂地站起來:“三皇子妃殿下,你,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進來,需要我幫忙嗎?”即墨旬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月河笑笑,道:“我一個人來就行,現在就將藥拿去給荷嬪娘娘。”
等到月河離開,即墨旬嬉皮笑臉的表情慢慢收起來,切了一聲小心地低頭把剛剛月河情急之下扔掉地包裝粉末的砂紙,裝進衣服。
出了房門,他又斜眼看了不遠處的房間,然後走回環兒的房間。
環兒已經將藥喝完了,看上去精神比之前好,今天飯量也比往常好,吃完飯她便去休息了。墨夷釗覺得他們倆待在也是沒事,就回了朝黎宮。
第54章 月河的秘密
“釗,你相信反目成仇嗎?”此時的倆人正坐在一個浴盆裏沐浴。即墨旬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讓墨夷釗有些措手不及,他抬起他的下巴,吻住他。
即墨旬撲騰,掙紮開說道:“你幹什麼?”
“旬兒你果然討厭我了對不對?”
“不是啊……”即墨旬還沒說完,又被他堵住嘴,他再一次推開他,看到的是他憂傷的表情。這下輪到即墨旬措手不及了。
“噗嗤。果然很可愛。”墨夷釗的表情馬上變成腹黑的笑容,把他抓回來說道:“旬兒真的以為我生氣了。”
“你又騙我!!!”即墨旬抓狂,把溫水濺得到處都是。墨夷釗輕笑著摟住他問:“好了好了不生氣,說吧,你要說什麼?”
“你覺得環兒對月河好嗎?”
“很好啊。”
“那月河對環兒怎麼樣?”Ψ思Ψ兔Ψ網Ψ
“不怎麼樣。”
即墨旬轉頭奇怪地望著墨夷釗認真的臉,又接著問:“為什麼?”
“你不要裝,不是看見了嗎?還問我?”
“你,你都知道?”
“當然了,她在荷嬪的藥裏放了一種讓人萎靡不振的藥,服用的少有安神作用,多了,會讓人四肢無力,無精無神直至疲勞而死。”
“她為什麼?”即墨旬幾乎是喊出來的,他真的不明白,人心到底有多麼黑暗,如此殘忍虛榮。明明是兩個很好的朋友,卻要變成現在這樣勾心鬥角。
“這就是後宮啊,你以為月河真的隻甘心做一個丫鬟?她也是女人,也想成為被皇上寵愛的那個女人。”
即墨旬鑽進墨夷釗懷裏,他真的很無力,與其說二十一世紀多麼無知,更應該說人類一直都是如此的。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可是,為什麼一定要為了自己去傷害別人?
“那荷嬪娘娘沒事吧?”即墨旬很擔心。
“放心,我早發現了,前幾天荷嬪精神不好我就注意到了,所以每次我都會在藥裏加點東西,她的毒藥就變成了大補的東西。”
即墨旬終於安心下來,也不知道他瞎操心什麼。突然又想起了件事,說道:“今天我好像看到玉荷殿廢棄的小木屋裏有人。”
墨夷釗聽到這事倒是很驚奇,那裏廢棄已久,應該不會有人吧。
“看來今天晚上去看看比較好。旬兒,荷嬪的食物由你去拿,我去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人。”
“好啊。”即墨旬吮xī眼前誘惑人的潔白皮膚,屁股上遭了一把重掐。
黃昏將至,倆人又去了玉荷殿,本來還覺得很無聊的即墨旬現在倒有了幹勁,畢竟有事做總比無聊好點吧。
即墨旬很聽話地去禦膳房,而墨夷釗也開始他的行動。這種事當然不能讓人注意到。他偷偷摸摸跑到了即墨旬所說的小木屋,附近沒人,畢竟這兒沒什麼可防備的。
靠近木屋,裏麵什麼動靜也沒有,可奇怪的是,門上了鎖,鎖雖然有些舊,但絕對不是和門一般舊。
鎖這種東西根本不費吹灰之力就被墨夷釗打開,他推開門,發出吱呀的聲響。突然裏麵就暴動起來,好像是有人。
走進去,一個披頭散發的人就撲了過來,幸好他及時反應,一腳踹開了。那人並沒什麼抵抗力,這一下讓她倒地就爬不起來。
“你是誰?”墨夷釗冷冷地問那人。那人好像看到了希望,朝他爬過來,比手畫腳,可卻發不出聲音。
墨夷釗蹲下`身,剛要觸碰她的時候,有人來了。沒辦法,他對那人說一句:“等我一會兒。”她應該也是聽懂了,點點頭放開手。
即墨旬出門把鎖鎖上,躲到了不遠處一棵樹後麵。
過來的是月河,她比墨夷釗剛剛還要偷偷摸摸一點,左顧右盼了許久,才打開門。
“喂,吃飯了!”這月河說話的語氣與平時全然不同,語氣裏霸氣外露,讓墨夷釗覺得她特別像一個人,還是葉陽雪鳶,錯覺嗎?
把飯菜放好,月河就離開了,並沒有發現墨夷釗的存在。等她遠去,他才從樹後出來,繼續又打開門走進去。
那人蜷縮著躲在牆角,墨夷釗進來似乎是被嚇到,靜下來看到是他才爬起來慌亂地撥開自己散亂的頭發。
墨夷釗驚訝地睜大眼睛,這人,這人是,是月河!!!那剛剛的月河呢?到底怎麼一回事,那個才是真正的月河?
其實他心裏已經有了答案,這才是真正的月河,剛剛的一定是葉陽雪鳶沒有錯,那她的目的是什麼?環兒嗎?
墨夷釗安慰月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