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

房間。

第51章 特殊任務

墨夷釗和墨夷淩去了淩軒宮,畢竟這裏比較安全。沒人聽得到他們的談話。

看著墨夷淩一臉嚴肅,墨夷釗有些納悶,心想到底是什麼事呢?墨夷淩很快給了他答案:“釗兒,父皇覺得荷妃的事情,背後有陰謀。”

墨夷釗並沒有多少驚訝,淡定地說:“這個,誰都能看得出來吧,太後可不是如此小心眼的人,怎麼可能因為荷妃的觸犯而將其置於死地呢?”

“但是,父皇覺得奇怪的是荷嬪如果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又是怎麼知道那隻舞的呢?不可能會是碰巧。”

“說不定,她小時候學過。”墨夷釗覺得他這麼想很愚蠢,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怎麼會記得一隻舞呢?

墨夷淩搖搖頭:“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的人,會記得一隻舞?”

墨夷釗沉默,沉默是因為他覺得有些事情太過巧合。荷妃的死,環兒的出現,還有那隻舞。這件事似乎不隻是宮裏的事情,還牽扯到了東臨。還有皇後和太後,看來這皇宮並沒有看上去那麼平靜。

更多謎一樣的問題出現了,這次皇上希望倆兄弟能幫他把這些事查個水落石出。至於為什麼不告訴即墨旬,因為皇上覺得即墨旬不能再被扯進來,宮裏是一個小型亂世,以即墨旬的能力,連自保都做不到。即使他身邊高手如雲,但始終還是太危險。

當墨夷釗回到朝黎宮時,已經是半夜,即墨旬老早就睡著了,和往常一樣用一種不雅的姿勢熟睡。

墨夷釗走到床邊,伸手輕輕撫摸他的臉,輕聲地說著:“旬兒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我才能帶你逃離這所危險的鳥籠。我現在真的是手無寸鐵,該怎麼保護你才好?”

突然,他腦子裏一個念頭閃過:“為什麼不讓他先回西啟呢,即墨徵是太子,完全有保護他的能力。”

“三皇子,別多想。”幻紫靈的聲音從窗外傳來:“西啟皇室更亂,至少在這裏,我們能幫上忙。”

這句話讓墨夷釗安心些許,不過幻紫靈是怎麼知道自己在想什麼?果然不是個普通女子。

他也沒再多想,在即墨旬身邊躺下,將他摟緊在懷裏。風依然吹,吹得蕭瑟悲涼,落葉翩翩落下。幻紫靈拾一片落葉淡淡說一句:“能在一起,是多麼幸福的事情,何必分開?那會很痛苦不是嗎?”

第二天早上,下起了毛毛細雨,天空陰沉沉的,厚重的雲層不停翻滾。

即墨旬起床梳妝好後,哈欠連篇地走到正堂,問小潘子:“墨夷釗呢?”

這小潘子是剛來朝黎宮的小太監,相當年輕,看上去不過十七八歲。對於即墨旬隨便叫墨夷釗名字的是,他不以為然:“回三皇子妃殿下,三皇子一大早便說有事去淩軒宮。讓皇子妃殿下先去玉荷殿。”

即墨旬極度不爽,又要去那個無聊至極的地方,真是受不了。可抱怨歸抱怨,還是得去。

他百般無奈地朝玉荷殿走,中途遇到了墨夷遷和墨夷哲,兩隻小家夥硬要拉著即墨旬去放風箏,即墨旬最終敗給了他們。

由於年齡的原因,才十六歲的即墨旬依然有著孩子的天性。玩是避免不了的。

跟倆小家夥玩得不亦樂乎的他似乎忘記了正事。當回過神時,已經到了下午吃飯時間,他急忙往玉荷殿趕。

幸好環兒並沒有少跟頭發,但是她的晚飯已經有人送來了。也省了即墨旬跑去禦膳房的時間。

環兒沒什麼胃口,不想吃就先放著,即墨旬看她瘦的可憐的樣子,就勸她:“荷嬪娘娘,你多少吃點,孩子會受不了的。

“對啊娘娘,吃吧,你看你身體這麼虛弱。”月河也在一旁焦急。

環兒想想也是,自己不想吃飯,孩子還要吃呢。剛拿起筷子要動手,墨夷釗進來了:“參見荷嬪娘娘。”

“三皇子別那麼客氣。”環兒擺擺手。

墨夷釗走進來就黑著臉問環兒:“荷嬪娘娘,我想問個事情。”

“什麼事?”

“旬兒今天是不是一天都沒來?我剛剛聽到有人看到他和小六小七一起放風箏。”

“這,三皇子,你就別怪罪旬兒了,畢竟他天天待在我這兒也沒事做。”

墨夷釗把頭轉向即墨旬,臉上一種可怕的笑容,掐著他的臉蛋說道:“我不是不允許你去玩,但是你必須在荷嬪娘娘晚飯之前過來,我告訴過你的吧!”

即墨旬嘟著嘴不敢抬頭看墨夷釗,兩隻手的食指不自在地打轉。

“聽到沒有?旬兒!”

“聽到了。”

墨夷釗沒再責備,但是他得先看看環兒的飯菜有沒有問題。用筷子翻了翻,沒有藏紅花,他覺得奇怪,早就已經告訴禦膳房的老禦廚如果不是他或者即墨旬去拿,不要讓人送過來,除非夜色黑去他們都沒去拿的話,他才能親自送過來。可現在才是黃昏,天色未暗啊。

“月河。”墨夷釗問:“今天是誰送來的飯菜?”

“一個公公,說是禦膳房忙不過來,他就送過來了。”

“那就奇怪了,禦膳房的老禦廚不可能不聽我的。可這飯菜確實沒問題啊?”

即墨旬左右瞅瞅,湊近一盤雞肉聞了聞:“沒問題?”他想起了電視劇裏用銀簪識毒的過程,拔下頭上唯一一根銀簪,往碗裏攪拌。

讓人沒想到的,沾了湯的一端銀簪慢慢變成黑色。墨夷釗、環兒和月河瞪大眼睛。

即墨旬也就是想試試而已,沒想到真讓他試出毒來,一臉傲慢地自誇自賣:“看吧,我多聰明的,謔謔謔。”

墨夷釗沒有理會他,自言自語:“居然下毒,我本來也想過,可是沒想到這麼快,這後宮到底是有多亂?”

即墨旬聳聳肩:“你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奇跡了。”

墨夷釗掐著他的臉:“旬兒你說什麼?”

“啊嗚,我錯了,我錯了,好痛。釗~”

環兒除了歎氣還能怎樣,墨夷釗讓人將飯菜送去稟報給皇上,自己又去禦膳房讓禦廚重新做一份。

第52章 我是誰?

墨夷釗坐在玉荷殿院子裏冥思苦想,到底是什麼人這麼大膽?雖然後宮混亂,但這可是殺人之罪,明知道皇上肯定會查,還如此大膽。難道,是皇後或者太後?

即墨旬依然無聊地坐在旁邊,玩弄手中的夜明珠。突然想起了昨晚的事,問:“釗,昨晚二哥找你什麼事?”

“沒什麼,就是保護荷嬪的事情罷了。”

“真的?我就想不通啊,為了一個妃子何必啊,大費周折。”即墨旬把聲音壓低才敢說出口。

“旬兒你還是太單純了。不過這樣也好。”墨夷釗摸摸他的腦袋,他感到奇怪,總感覺墨夷釗瞞著自己什麼事情。不過不想問,他想以自己的聰明才智肯定能摸清。

秋天的晚風總是帶著一股淒涼,和寒意。即墨旬打了個冷戰把衣服裹緊,雙手離開了夜明珠,珠子輕輕滾動一點點。就因為這點滾動,一個人影的腦袋透過夜明珠的反照印入墨夷釗眼裏。

轉過頭,牆頭果然有人,偷偷摸摸看上去就不是什麼好人。墨夷釗起身,即墨旬莫名其妙地看著他輕鬆躍上牆頭,嚇得黑衣人差點叫出來。可墨夷釗哪給他反應的機會,逮著他的衣領跳下來,將他狠狠摔在地上。

黑衣人捂著肚子大叫:“哎呦,哎呦,痛死了!”

“什麼人?”墨夷釗霸道的問話,雙手叉腰冷盯著男人。即墨旬也小心翼翼地走過來,躲在墨夷釗身後探出腦袋。*思*兔*在*線*閱*讀*

黑衣人等到緩過神,上一秒還滿地打滾,下一秒就翻身跳起來,揮拳朝墨夷釗頭上打。

墨夷釗早料到了,伸手擋住黑衣人揮過來的手,右腳用他來不及躲的速度狠踢在他的腹部。

黑衣人吃痛地悶哼一聲,退了好幾步。停下來後又是一拳揮過去,墨夷釗完全可以輕鬆接住他所有招式。

即墨旬已經跑到了一邊,環兒聽到動靜走出屋子,就在這瞬間,黑衣人掙脫墨夷釗朝她跑過來。墨夷釗沒料到啊,大喊一聲:“荷嬪娘娘!”

這下輪到即墨旬出手了,黑衣人跑過他的身邊,他伸手一把抓住黑衣人,借力跳起來用膝蓋狠狠撞在黑衣人的下巴。

這一擊是黑衣人沒想到的,連墨夷釗也沒想到。反應黑衣人現在頭暈目眩,看著眼前的即墨旬都變成好幾個了。他甩甩腦袋,還沒清醒呢又挨了即墨旬一拳,直接不省人事了。

即墨旬拍拍手,吐吐舌頭:“我又不是吃素的,麻煩別無視我的存在。”

墨夷釗走過來,摟過即墨旬的細腰,抬起他的下巴就吻上去。即墨旬連忙推開他,滿臉通紅地望著門口的環兒。

墨夷釗腹黑的笑笑,對環兒說道:“荷嬪娘娘受驚了,已經沒事了,去休息吧。”

“旬兒,三皇子,太謝謝你們了,那這個人?”

“我得帶回去,好好審問一番。”墨夷釗其實是想起了即墨旬各式各樣奇葩的怪招,用來對付男人肯定能套出點東西。

於是,墨夷釗安排了些人在玉荷殿守著,然後帶即墨旬和黑衣人回了朝黎宮。

回到朝黎宮,墨夷釗把男人丟在一邊,現在最讓他在意的,是即墨旬這奇怪的招式,完全防不勝防,居然還有用膝蓋攻擊人的?而且他以前根本不會武功。

“旬兒,是誰教你的?剛剛的招數。”墨夷釗問。

“我,那個……”即墨旬說不出口,他總不能說是跆拳道教練吧,於是咬咬牙道:“我自己學的。”

“不可能,其實我一直很想問一個問題,旬兒。”

“?”

“你真的……是旬兒嗎?”

即墨旬腦袋嗡嗡作響,對啊,過了這麼久,差點忘了自己是於歡,不是即墨旬。墨夷釗為什麼要這麼問?因為他愛的是即墨旬,不是於歡,哪怕,哪怕他就是即墨旬轉世,但於歡還是於歡,即墨旬就是即墨旬,不可能是一個人。

“我是,我,我是誰?”即墨旬癱軟在地上,捂著臉,把墨夷釗嚇一跳,他隻是覺得他好像變了,沒想到他會反應這麼大。他蹲下`身把他摟在懷裏:“旬兒,我不是懷疑你啊,我隻是覺得你變化太大。”

“我不是即墨旬,我不是,我是誰?”一滴一滴眼淚從他的眼眶滾下來。墨夷釗連忙安慰:“旬兒,旬兒不哭了,我不對,居然會問這麼愚蠢的問題,不管你是誰,我愛的都是你,你就是我的旬兒,全世界最獨一無二的人。”

即墨旬愣了一下,慢慢抬起頭看著眼前不知所措的男人,他愛的是自己?

墨夷釗把他抱起來,走進屋,將他輕輕放在床上,開始解開他的衣裳。即墨旬回過神,抓住了他的手。

“旬兒,是我的錯,我不應該讓你感到不安,你永遠都是我的旬兒,沒有人代替得了。旬兒……”

即墨旬放棄了抵抗,他抵抗不了,眼前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