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啊,可是這倆人如此相愛,她怎麼忍心插進去。
沒一會兒,環兒出來了,一個小丫鬟攙扶著,她看上去精神依然很差,臉色慘白。
月河連忙把她扶過來坐下,關心問她:“荷嬪娘娘,你的身體沒事吧,怎麼看上去如此憔悴呢?要不要我去請太醫?”
環兒擺了擺手:“我沒事,隻是渾身沒有力氣。”
墨夷釗走過來,輕笑說道:“娘娘若是信得過我,我來幫您看看。”
環兒露出慘淡的笑容道:“怎麼可能信不過,三皇子會醫術嗎?那真是太好了。”
第49章 後宮(二)
墨夷釗幫環兒把了把脈,隻見他的眉頭微微皺起。即墨旬比環兒還要激動,因為墨夷釗每次這個表情都沒好事,於是他連忙問:“怎麼了,釗?”
“娘娘最近吃了些什麼?”墨夷釗奇怪地問一句。
“沒有啊。”環兒一臉疑惑,她確實沒有吃奇怪的東西啊。
墨夷釗猶豫了一會兒說:“娘娘今天吃的東西有沒有剩餘的?”
即墨旬越聽越玄乎,難道有人在飯菜裏放了打胎藥?不過這個時代有打胎藥了嗎?就算有,應該也容易被查出來吧。
環兒點點頭說道:“今天禦膳房送來的飯菜,因為我不想吃就沒有吃,月河,去拿出來吧。”
月河立刻跑進房間,把今天送來的飯菜提出來,放在桌子上。墨夷釗小心用筷子夾了一塊,看著正在發呆的即墨旬,將菜一下送進他的嘴裏。
“唔,釗,你,你做什麼?”即墨旬一邊嚼著嘴裏的不知道什麼菜的東西,一邊含糊不清地問:“唔,味道好奇怪。”
“嗯?”環兒剛要夾起一塊肉放進嘴裏,被墨夷釗攔住:“娘娘且慢,這飯菜裏有問題。”
即墨旬一個狂噴猛咳起來,墨夷釗輕笑,拍拍他的背說道:“旬兒別擔心,裏麵的東西對你沒用?”
即墨旬瞪大眼睛:“什麼意思?這裏麵有什麼?”
墨夷釗不急不慢地拿筷子夾起一塊紅色類似辣椒的東西:“藏紅花。”
“啊!”即墨旬、環兒和月河幾乎同時叫出聲。
即墨旬知道,藏紅花可是相當於打胎藥,這菜裏麵的含量並不多,環兒吃一兩天沒啥感覺,久了,就有事了。
墨夷釗皺緊眉頭,心想幸好得知環兒懷孕還不是很久,所以這藏紅花肯定也沒用多久。
環兒擔心地問:“三皇子,那我現在沒事吧?”
“沒事,動了胎氣但沒什麼大礙,幸好發現及時,以後我會親自去禦膳房查看娘娘的食物,也請娘娘不要亂吃東西。”
“我知道了。”環兒讓月河將飯菜倒掉。
即墨旬不禁歎一口氣心裏想:“唉,後宮果然是亂七八糟的,也不知道在爭個什麼。心機一大堆啊。”
“旬兒。”墨夷釗輕輕湊近即墨旬問他:“以你的聰明才智,你覺得會是誰在荷嬪娘娘的飯菜裏放了藏紅花呢?”
即墨旬思索:“太後嗎?不太可能,他可是皇上的娘,再怎麼狠心也不可能傷害自己的孫子,話說這太後到底和曾經的荷妃有什麼過節,非要將其置於死地。也不可能是皇後,因為剛剛的情況,皇後是剛剛打算出手,但也不是沒可能她在演戲,其他妃子都有可能吧。”
見即墨旬一直沒說話,保持思考的傻樣,墨夷釗捏一把他的臉蛋又問:“旬兒?”
即墨旬猛地搖頭說道:“後宮太亂了,我才想不到會是誰幹的。以後這種事情肯定常常發生,唉,我可是會受不了的。”
即墨旬也是長歎一口氣:“唉,這一次是藏紅花,誰知道下一次會是什麼呢?”
“要不要我以身試毒。”即墨旬開玩笑地對墨夷釗笑笑。墨夷釗卻當了真,皺緊眉頭說:“不行,以後,我會親自檢查荷嬪娘娘吃的東西,你吃的,我會讓小桃親自做。”
“啊,不用這麼麻煩吧,懷孕的又不是我。”
“誰又能保證皇後不會對你下手呢,你膽子這麼大。”墨夷釗捏住即墨旬的鼻子。
即墨旬掙脫他的手,嘟著嘴說道:“釗,你別擔心我吃飯的事情了,還是快想想到底是誰要害荷嬪娘娘吧。”
“這個就不用了,想害荷嬪娘娘的妃子多著呢,以後多注意就行了。”
“也是啊,對了釗,我們很久沒去看言妃娘娘了。”
“母妃。”墨夷釗沉思,過會兒才說:“今天晚上我們去看看她好了。”
“嗯。”即墨旬乖巧地點頭。
月河看看天色,已經不早了,關心地問環兒:“娘娘餓不餓,月河去禦膳房叫人做些吃的。”
“不,我去。”墨夷釗拉著即墨旬走出玉荷殿,朝著禦膳房方向走去。
這個時候的禦膳房特別忙,除了要為皇上準備食物,皇後、太後和其他妃子的也要準備。
墨夷釗走進去,淡定地對廚師說:“把荷嬪娘娘的晚飯準備好,我親自送過去。”
“是,三皇子。”廚師做飯的每一步,墨夷釗都仔細看在眼裏,即墨旬搞不懂他這到底是想幹什麼,莫名的,心裏產生一股醋意。
第50章 後宮(三)
墨夷釗等到禦廚將所有吃的都做好,才叫即墨旬一起端著往玉荷殿回去。即墨旬極不耐煩,氣呼呼地嘟著嘴,墨夷釗裝沒看見,就喜歡這小家夥生氣的樣子,可愛的很。
回玉荷殿,即墨旬把飯菜往桌上一放,很沒規矩地嚷嚷:“月河啊,人呢?”
環兒小心地走出來,墨夷釗還和平時一樣行禮:“參見荷嬪娘娘,娘娘,可以安心用膳了。”
“三皇子,真是麻煩你們了。”環兒被月河攙扶著坐下來,看看一旁臉上寫滿不爽的即墨旬,對他們招招手:“你們也一塊兒吃吧,不用在意這麼多。”
墨夷釗擺手:“謝荷嬪娘娘的好意,不過我和旬兒要去一趟母妃那兒,請荷嬪娘娘自己當心。”
“那你們去吧。”
即墨旬被墨夷釗帶出來玉荷殿,倆人就朝著言妃的住處慢慢走去。已是黃昏時刻,周圍安靜得隻剩下鳥兒歸巢和風吹樹葉的颯颯聲。
“旬兒?”墨夷釗低頭看看難得安靜的即墨旬:“怎麼了嗎,不說話?”
某隻家夥卻淡淡回答一句:“不想說而已,說話說多了也是會累的。”
“你才知道?所以叫你不要沒事說那麼多話吧。”
“又嫌我煩是吧?”即墨旬假裝生氣地把頭扭向一邊。被墨夷釗輕而易舉地識破:“旬兒還裝啊?不鬧了,到了。”
即墨旬抬頭,印入眼簾的是桂香宮三字。他還是第一次來這裏,說不上華麗,卻有很多桂花,這正是桂花開的季節,陣陣香氣撲鼻而來。
即墨旬不禁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子。墨夷釗牽著他的手走進去,言妃一個人安靜地坐在院子裏看桂花。
“母妃。”墨夷釗的聲音喚醒發呆的言妃,她有些喜出望外,站起身走到墨夷釗麵前:“釗兒,旬兒,你們怎麼來了?”
“很久沒來看望母妃,明明隻有幾步路,是兒子的過錯。”墨夷釗在言妃麵前也是彬彬有禮,搞得即墨旬都覺得自己脾氣太暴。
話不多說,言妃先讓他們坐下,難得過來就好好聊聊。
言妃小聲地問墨夷釗:“釗兒啊,聽說皇上讓你保護懷有身孕的荷嬪?”
“是的母妃,父皇不相信任何人,他說最信任我,就交給我。”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網①提①供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皇上這不是把你往死路上逼嗎?這荷嬪是誰?唉……也不知是他不知,還是不想說啊?”
言妃的話莫名其妙,墨夷釗有些不明白,即墨旬更是聽不懂,心裏暗想:“荷嬪不就是角王的妹妹嗎?難道還有其他身份?”
言妃不想隱瞞他們倆,就接著說:“釗兒,難道你不覺得你告訴皇上荷嬪身份的時候,皇上並沒有驚訝嗎?”
“這?”墨夷釗確實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本來以為隻是因為皇上太愛荷嬪而已。
“其實在那之前,皇上看了那隻舞以後,他就查過荷嬪的身份,當初的荷妃正是荷嬪的親姐姐。”
亂了亂了徹底亂套!即墨旬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這哪兒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關係啊,這麼說來皇後和太後合謀殺了荷妃,那角王知道這事嗎?太後肯定是知道了環兒的身份,那麼她們到底和那個荷妃有多大仇恨?又會對環兒做出什麼事?環兒又知不知道這些事呢?
墨夷釗見即墨旬又不說話,捏住他的嘴巴,即墨旬推開他的手又發了個噴嚏。
“旬兒這是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沒什麼,我隻是覺得有些亂而已。”
言妃歎口氣,道:“總之你們要萬分小心,迫不得已就別管荷嬪了,要是惹怒了太後可就麻煩了。”
“知道了母妃,我會小心的。”墨夷釗給了言妃一個安心的表情,又看看即墨旬,他揉著紅撲撲的鼻子,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才說話:“釗,我好不舒服。”
“怎麼回事?”墨夷釗抬起他的臉,紅彤彤的鼻尖,淚眼婆娑的雙眼,繼續打噴嚏。
言妃要傳太醫,即墨旬攔住了,說道:“母妃,不用麻煩了,我回去休息休息就好了。”其實他知道自己對花粉過敏,隻想快點離開這裏。
墨夷釗也點點頭跟言妃說:“母妃,可能是這兒花香太烈,旬兒才會不舒服,我們也不多待了,如果母妃有事可以隨時找我,我也會常來看您的。”
“那好吧,你們就回去吧。”
而後,倆人離開了桂香宮,難怪會叫桂香宮,這刺鼻的桂花香真的讓人受不了,即墨旬隻有輕微的花粉過敏,但裏麵花香實在太濃。
走出來,即墨旬終於舒服了許多,鼻子沒那麼癢了,就是被揉的有些痛。墨夷釗無奈地歎歎氣:“旬兒,我們先回去吧,我幫你用藥擦擦,不舒服就早說嘛。”
“可,難得去看言妃娘娘嘛。不想給你搗亂嘛。”
“笨蛋。”墨夷釗捏一把他的臉蛋:“你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知道嗎?”
即墨旬傻笑,抱住墨夷釗的手腕撒嬌一般回答:“知道了。”
天色漸漸被黑暗籠罩,秋天的夜晚總是來得很快,即墨旬終於可以用上他的夜明珠,從包裏摸出來,照亮了他們腳下的地。
他很自豪地拍拍胸:“看吧,我就說我很聰明吧。”
“是是是,你最聰明。”
“唉,好敷衍!”
“沒有啊。”
即墨旬鼓起臉,剛要發脾氣就發現回到了朝黎宮。墨夷淩一臉惆悵地站在門口,應該是在等他們。
“釗兒,我有重要事情要與你商量。”他用一種微妙的眼神瞄一眼即墨旬,墨夷釗秒懂,點點頭對即墨旬說:“旬兒,你先回去屋裏,讓小桃幫你擦藥。”
“哦。”即墨旬很好奇是什麼事讓墨夷淩露出這種表情,還要把自己支開來說。但他還是乖乖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