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為我們可以在前方的樹林處等雨稍微小一點再前進。”
“那就如此吧。”墨夷釗倒是無所謂,反正他出來隻是為了滿足懷裏人兒小小的願望。
馬車就顛簸著走進樹林。在高大樹木的遮擋下,雨水也就沒那麼大。兩輛馬車並排停下,墨夷淩拉開馬車側邊的簾子與墨夷釗對話。
“釗兒,天色似乎不早了。”
“等到雨勢稍微小一些我們就趕快離開,這兒前不見村後不著地的,總得找個休息的地方才行。”
“嗯,旬兒呢?”聽不見即墨旬的聲音,墨夷淩感到奇怪,那隻家夥明明平時這麼多話。
墨夷釗笑笑:“他呀,又睡著了。”剛說完,一隻爪爪就抓在他的肩膀上,即墨旬睡眼惺忪地摟住了墨夷釗。
“旬兒?”寵溺的聲音。
即墨旬剛剛作了夢,還以為現在還在夢中,爬在墨夷釗身上像章魚一樣黏住。
墨夷釗揉揉他的頭發,沒想到他來了個突然襲擊,咬住了他的嘴唇用力吮xī。墨夷釗有些吃驚,懷裏的即墨旬這才清醒過來,一臉懵懂。
“旬兒好可愛。”墨夷釗摟住他,用鼻子蹭蹭他的鼻子。
此時的即墨旬咬著嘴皮,不知所措的紅著臉:“我,我我,那個,那個……”一句話說不出來。
“噓。”墨夷釗隱約聽到外麵有什麼動靜,滴答的雨聲,颯颯的風聲,除此之外,還有,腳步聲!
“有人在接近,保護皇子,保護荷嬪娘娘!”護衛頭領一聲令下,所有人警惕起來。
第19章 葉陽雪鳶
腳步聲越來越近,急促的步伐聽上去就有很多人。墨夷淩右手擋在環兒麵前做出保護的姿勢,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這個男人讓她感到安心。
墨夷釗靜靜聆聽周圍的動靜,即墨旬也安靜地靠在他身上保持剛剛的動作。周圍都變得緊張起來,所有人都不敢動一下。
“呦吼!”在緊張的氛圍中終於有一個男人從草叢中跳出來,馬車瞬間被人包圍。
男人把頭發往腦後一順:“劫色不劫財!”
“你們是誰?”護衛頭領冷冷問道。
男人不懈地回答:“這荒山野嶺的,當然是搶劫的土匪嘍,小爺我呀,是劫色不劫財的。隻要你們交出一個漂亮的姑娘,小爺我考慮一下讓你們過去。”
“我們車上沒有漂亮姑娘!”
“那就奇怪了,我聽說你們可是帶了連皇上看了都垂涎三尺的女人。”
“他怎麼會知道?”墨夷釗和墨夷淩幾乎同時想到這個問題。
護衛頭領依然很淡定,完全無視這個無知小子,駕著馬車就要前進,可土匪可不是好惹的,何況他們這麼多人。
一個護衛小聲問墨夷釗:“三皇子,怎麼辦?雖然說殺了他們很簡單,可是,天色已晚……”
“哼,我有個更有趣的玩法。”墨夷釗陰笑,用奇怪的眼神看即墨旬。
即墨旬被盯得難受,弱弱地問一句:“幹,幹嘛?”
“乖,反正他們不認識那個女人。”
“我可以拒絕嗎?”
“不可以。”墨夷釗露出詭異的笑容……
僵持了一段時間,土匪頭子等不下去了,雖然雨已經差不多停了,但他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我說,你們到底交不交出來!不然我就用搶的啦。”
護衛沒說話,墨夷淩一直在好奇墨夷釗為什麼要借環兒的衣裳。
又過一會兒,土匪頭子忍無可忍,他正打算發話時車簾拉開。
女子從馬車慢慢走下來,纖纖的玉手,濃密的烏發,纖細的身材,小心翼翼地被護衛扶下車。
墨夷淩也拉開車簾一看,他差點沒吐血,那那那不是即墨旬嗎?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即墨旬的臉漲得通紅,一半是害羞,另一半是憤怒,他堂堂七尺男兒怎麼可以穿成這幅鬼樣子,墨夷釗太狠了,以後再也不理他了。
不過,墨夷釗是有計劃的,他怎麼可能忍心把自己寶貝交給別人呢。一般人是不應該知道他們帶著環兒出來的,除非是宮裏的人,或者說,宮裏人指示的人。他倒是想看看,到底是誰這麼大膽敢打劫皇宮的車馬。
即墨旬這家夥穿了女裝還真看不出是個男人,而且胸部不知道被墨夷釗塞了什麼東西進入,特別的小鳥依人。
土匪們直愣愣盯著即墨旬看,很明顯他們根本不認識環兒這個人。
“這下我們可以過去了吧。”護衛頭領說話依然淡淡的。
“可以,可以了。”土匪頭子隻顧著看即墨旬的美色,完全忽略其他人。
即墨旬氣得牙癢癢,心裏不斷咒罵墨夷釗是混蛋,居然要把他交給一群土匪。
看著馬車漸漸走遠,土匪頭子摸著下巴仔細打量即墨旬,問道:“你就是環兒?”即墨旬點點頭。
“他們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把你交給我們?”
即墨旬依然點點頭。算了,反正人他是弄到了,而且要他來打劫的人說了這群人裏隻有一個女人,應該不會有錯。於是即墨旬就跟著這群土匪一起不知道要被帶去什麼地方。
後麵,墨夷釗帶著兩個護衛偷偷跟過來。叢林裏的兩個影衛也是虎視眈眈。看來這群土匪是招惹了最不該招惹的人。
走了很遠,即墨旬腳都要斷了,天色已經暗去,也不知道還得有多遠,他又不敢說話,等回去一定要宰了墨夷釗。
墨夷釗讓墨夷淩帶著環兒先去前方的小鎮等他們,反正天黑也趕不了路。
終於在一條小河邊,河邊站著一個女子,土匪們見到女人就停下來了。
“喂,人給你帶來了!”土匪頭子好像在跟女子說話。
女人轉過身,即墨旬躲躲閃閃不讓她看到自己的臉。墨夷釗終於認出了女子,是皇後的貼身丫鬟雪鳶,果然不出他所料。
雪鳶靠近即墨旬,看他遮遮掩掩的就覺得不對勁,一把抓過他的手臂,這丫頭力氣還真是大,拽得即墨旬手腕硬生生的痛。
土匪頭子笑眯眯說道:“人是給你帶來了,說好的銀子呢?”
“混蛋!”雪鳶一看這個荷嬪是個盜版的,氣不打一處來,她沒看出盜版荷嬪是即墨旬,重重捏著他的手腕說:“你是誰?”
“我,我,我……”
還沒等即墨旬說出話,雪鳶把眼神轉到土匪頭子身上:“一群飯桶,人都抓錯了!”
“啊!”土匪頭子把嘴張得特大:“可是你不是說他們那群人裏麵隻有一個女人嗎?”
所有人把目光投向即墨旬,即墨旬直冒冷汗,鼓起勇氣咳嗽兩聲說:“誰說我是女人了。”
這下該輪到一夥人冒冷汗,這麼漂亮的美人,居然是個男的,不過聽聲音就可以聽出來。
“你到底是誰?”雪鳶開始害怕起來,既然不是荷嬪,那這群蠢貨一定會把墨夷釗他們招來。
“我是……”
又沒等即墨旬說話,雪鳶抽出一把小刀就要刺向他。即墨旬嚇壞了,眼看刀就要落下來,墨夷釗準備出手,沒想到這時候即墨旬的跆拳道起了作用,他一腳抬起來狠狠踢在雪鳶的小腹。
“喂,不聽人把話說完很沒禮貌耶。”即墨旬翻白眼。
雪鳶痛苦地站起來,對身邊的一幫土匪說道:“可惡,殺了他我就給你們銀子。”
土匪們見了錢就眼紅,一個個凶神惡煞走近即墨旬,他們可是有武器的,即墨旬的拳頭怎麼可能鬥得過呢。
就在這時,幾塊石頭飛過來,將兩個土匪擊倒在地。
“本皇子的皇子妃豈是你等可以欺負的。”墨夷釗霸道的身影走出來。
土匪們一聽到皇子妃這個稱呼,嚇得不知所措,怎麼惹到皇宮的人了,那不是死定了。雪鳶更是害怕得不得了,這下慘了,要是被墨夷釗知道,該怎麼回去交代?
土匪們一動不敢動,愣看著墨夷釗走過來抓過即墨旬,然後淡淡問雪鳶:“那麼雪鳶,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吧。”@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雪鳶被這種強大的氣魄壓得喘不過氣,她想逃,又知道自己逃不了,但是絕對不能說出是誰指使。
墨夷釗一個伶俐的眼神,嚇得雪鳶腿軟的跪下來求饒:“三皇子饒命,奴婢,奴婢不敢了!”
“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是,是皇後!她嫉妒皇上對荷嬪的寵愛,所以……”
“你在撒謊!”墨夷釗很快就看出了她的謊言:“你是皇後娘娘的貼身丫鬟沒錯,可是,我還知道你的另一個身份,葉陽家族的大小姐葉陽雪鳶。如果真的是皇後娘娘,那你這麼容易說出口豈不是等於找死。”
雪鳶被說得一愣一愣,沒想到這個三皇子還真是厲害,什麼都瞞不了他。
墨夷釗繼續說:“識相點的話,就告訴我荷嬪的真實身份。”
雪鳶一言不發,看來她是不打算說出口的,墨夷釗有的是辦法她開口,可正打算動手,一支箭朝即墨旬飛來……
第20章 簫聲
“旬兒!”墨夷釗反應迅速,一把將即墨旬拉進懷裏,順利躲過了不明來曆的箭。
還沒舒一口氣,又有許多箭射過來,土匪們亂成一團,被一一射死。雪鳶趁機逃走,逃進樹林。
到底是誰這麼大膽敢襲擊墨夷釗他們,在雪鳶消失的一瞬間箭也停止了。看來是和雪鳶一起的人。但是並沒有要刻意殺死墨夷釗和即墨旬。
發現雪鳶不見了,墨夷釗咬牙切齒,事情好像越來越複雜,不管是環兒還是幻紫靈,似乎都有著特殊的身份,那麼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即墨旬不爽地推開墨夷釗,氣呼呼地走開。墨夷釗知道他在生氣,討好地跟過去歪著頭叫他:“旬兒。”
即墨不理他尋自顧自走著,這次他真的生氣了。
“旬兒,我錯了。”
“……”不說話。
“旬兒。”
“……”
“旬兒。”
“……”
“旬兒你走錯方向了,二哥他們在那邊。”
即墨旬差點吐血身亡,簡直要被他氣死,不過還是乖乖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
天色暗去,樹林裏變得陰森森的超級恐怖,風瑟瑟吹動樹葉,月光透過,婆娑搖曳。
即墨旬逞強依然自己走在前麵,墨夷釗也沒有追上去,他就是喜歡欺負小家夥,明知道即墨旬怕黑還是沒有上前。
“不理他不理他不理他。”即墨旬一遍一遍提醒自己不和墨夷釗說話。第一次這麼討厭這個時代,二十一世紀多好,高樓大廈,燈火通明,而且人來人往、車輛穿梭多熱鬧。
小鎮真的好遠,走了許久還是沒有一點火光,幸好剛剛下了雨現在天空晴朗,月亮高高掛在空中,可以借助月光照明,否則真是黑燈瞎火,什麼也看不見。
貓頭鷹咕咕叫,即墨旬越來越害怕,怕黑這種弱點真是致命。但他還是堅持不和墨夷釗說話,這麼久了還不上前道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