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夥一定是故意的。
墨夷釗可不急,他要等他的寶貝害怕了自己走過來投懷送抱。
走著走著,即墨旬突然停了,他好像聽到了什麼聲音,仔細停下來聽聽,似乎是簫聲。
簫聲被沙沙的風聲淹沒,隻能聽到很微弱、斷斷續續的傳來。模糊不清的簫聲讓即墨旬又是一愣,這簫聲是那首曲子,很熟悉很熟悉,而且換做簫聲記憶就慢慢清晰。
頭一陣劇烈的疼痛,即墨旬捂著頭蹲下來,墨夷釗立刻趕上去,不知道小家夥又怎麼了。他俯下`身溫柔地問:“旬兒,沒事吧?”
“頭好痛。”即墨旬痛苦不堪,看來別人的記憶真的不好消受。
墨夷釗心疼地揉揉他的頭:“旬兒還能站起來嗎?”即墨旬點點頭站起來,墨夷釗就扶著他慢慢走去小鎮。因為頭劇烈疼痛讓即墨旬痛苦不堪,一個少年的身影重複不斷出現在記憶裏,他不記得是誰,也不記得是什麼樣子。
漸漸的,即墨旬視線模糊了,也許是因為頭暈,也許是因為他情不自禁流出的眼淚,反正他看不清周圍,隻感覺身體輕飄飄的,直接昏過去。
“旬兒。”那個溫柔的聲音,和藹的微笑,一遍一遍叫喚即墨旬的名字。即墨旬看不清少年的臉蛋,隻能聽到他熟悉溫柔的聲音,也能感覺他的不舍和無奈。他到底是誰?
“旬兒,旬兒……”少年的聲音慢慢變成墨夷釗急切的呼喚,即墨旬艱難地睜開眼睛。
墨夷釗舒了一口氣,他突然暈倒真是嚇死人,幸好小鎮的藥鋪大夫還沒有睡覺。
“旬兒,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啊?”墨夷釗捂住即墨旬的額頭,看他蒼白的布滿淚痕的小臉。
即墨旬不想瞞他,說道:“釗,我聽到了奇怪的簫聲,和鈴聲一模一樣,很奇怪,我總是會想起一個人,但是我不知道他是誰,但絕對不是你。”
墨夷釗仔細想想,記得言妃說過幻音紫玲是西啟的樂器,這麼說來那首曲子也應該不是南湘的,這麼說來:“旬兒,你還記得西啟嗎?”
“西啟?”模模糊糊的記憶,即墨旬隻記得是自己的國家。
“我知道旬兒在南湘做質子已經多年,也許對西啟的記憶也就沒那麼清晰了吧。那首曲子不是南湘的,是西啟。”
“那我夢裏麵的人是誰呢?”即墨旬還是更好奇那個少年。
“這個我怎麼知道呢?”墨夷釗把臉湊近即墨旬故意說:“旬兒都有夢中情人了,我好可憐哦,看來要被拋棄嘍。”
“才沒有!”即墨旬羞紅了臉。
墨夷釗把他摟進懷裏:“那麼記得隻能愛我一個人哦。”
“知道了。”即墨旬假裝無奈地回答。其實啊,他還能愛別人嗎?深愛著這個男人的即墨旬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是直男的事情。
深夜,即墨旬躺在墨夷釗懷裏睡不著,他想翻身可又怕吵到墨夷釗,隻好盯著窗外投進來的月光發呆。
夜很靜,忽然又隱隱約約傳來了簫聲,比剛剛要清晰,清晰得仿佛觸手可及。聆聽簫聲,是那樣的委婉清澈,單調不失大雅,就像清泉在陽光下迸濺,又像幽沽劃過清風。
即墨旬在簫聲的催眠下終於睡著了,一直在裝睡的墨夷釗卻醒過來,仿佛一切都如他所知,那個簫聲一定會再次出現。他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是誰。
月光下,長發飄舞的白衣男子孤獨地吹簫,背影淒涼。
“你到底是誰?”墨夷釗已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出現在男子身後,淡淡的聲音充滿磁性:“你要對旬兒做什麼?如果敢傷害他,別怪我不客氣。”
男子的嘴角勾出美麗的弧度,轉過身,風吹起他的長發,墨夷釗瞳孔縮小,露出驚訝的表情。
“你沒資格對我說三道四,旬兒什麼時候變成你的了?”……
第21章 可以永遠陪著我嗎?
第二天一大早,即墨旬難得睡得如此舒坦,醒來後神清氣爽。可是,咦,墨夷釗呢?他左翻翻右翻翻,然後又低下頭看看床底下,就好像墨夷釗是一件物品一樣掉進了什麼地方。
有人敲門,一定是墨夷釗,即墨旬開心地小跑去開了門,然而一瞬間他就嚇壞了。墨夷釗全身是傷,衣裳沾滿血漬,看上去很嚴重。
“釗,怎麼回事?”即墨旬一邊把墨夷釗扶起來走進屋裏,一邊問他到底怎麼回事。
墨夷釗一句話沒說,第一次見他如此冷淡,蒼白的臉依然好看迷人,可還是顯得無力。
即墨旬見他不說話,心裏不禁害怕起來,是什麼人居然能把這隻凶猛的野獸給傷成這樣?
“釗。”即墨旬捧起墨夷釗的臉:“告訴我怎麼了好不好?”
墨夷釗溫柔地笑笑,把他摟過來緊緊抱住說道:“旬兒我沒事的,你不要擔心了。”
“可是……”即墨旬抬起頭還沒有說完,被墨夷釗用嘴堵住。鹹澀的的血腥味迅速擴散,又帶有一絲甜蜜。
即墨旬回應墨夷釗的熱吻,抱著他的後腦很激烈地啃咬。就在墨夷釗扯開即墨旬的衣服時,墨夷淩闖了進來。
“釗兒、旬兒,收拾一下我們走……”還沒說完,墨夷淩被墨夷釗現在狼狽的模樣嚇得說不出話。
之後,墨夷淩叫了大夫,完全沒發現他打擾了某兩個家夥的好事。
環兒不敢看這種血腥的場麵就沒有過來,即墨旬一直緊緊抓著墨夷釗的手不敢鬆開,他第一次那麼害怕失去,第一次看到這隻似乎不會受傷的大老虎受了如此嚴重的傷。
大夫要給墨夷釗上藥,脫下他的衣服,即墨旬不敢直視把頭扭向另一邊。墨夷釗的傷幾乎都是刀傷,不過傷口都不深,大夫說:“這些都是些皮外傷,不礙事的,塗些藥,過不了幾天就能好了。”
“真的沒事嗎?”即墨旬很擔心地眨眨眼睛。
墨夷釗捏一下他柔軟的臉蛋輕笑:“笨蛋,都說了沒事了。”
“釗~”即墨旬終於忍不住哭出來,不敢抱住墨夷釗隻好捂著臉不讓他看見。
墨夷釗心疼地拍拍他的背安慰:“旬兒,別哭了,我真的沒事了。”
“唔,唔……”
“旬兒,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什麼?”即墨旬瞪大眼睛。
“可以永遠陪著我嗎?”
即墨旬愣了,這句話怎麼聽起來這麼不對勁,為什麼要突然說這種話?很奇怪,但他還是點點頭答應。
給墨夷釗處理好傷口,他們又要繼續趕路,雖然墨夷淩一直追問墨夷釗是怎麼受傷的,可是他沒有說出實話。這讓即墨旬又擔心又害怕。
出了小鎮後陽光明媚,不像昨天那樣陰沉沉,陽光活潑的灑滿大地,一片蒼翠。遠處清澈的小溪,翠綠的高山清晰可見。
即墨旬舒服的深呼吸,非要騎馬的他現在正和墨夷釗一起騎在拉馬車的馬上,而護衛卻在馬車裏。雖然很不情願,但又不敢違抗命令。
“釗。”即墨旬轉過頭,才發現墨夷釗在發呆,不知道在想什麼事。於是乎並沒有注意到他在說話。
即墨旬眉毛悄悄往中間收,心裏難受得不得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居然會瞞著自己憋在心裏不說出來。
墨夷釗不說話讓即墨旬覺得尷尬,他使勁搖晃兩隻腳想引起他的注意,可是後身的某隻似乎一點都沒發現。
“釗釗釗釗釗釗釗!!!”即墨旬突然大叫,因為前方一個衣衫襤褸的女子正朝他們跑過來,後麵還有幾個膀大腰圓的大漢緊追。
女子就要撞上馬了,墨夷釗猛地拉韁繩才避免了一場事故。女子嚇壞了,轉過身看看後麵的大漢,急忙向墨夷釗求救:“公子,公子救救我。”
墨夷釗正是心情不爽,這不來了幾個送死的。他縱身跳下馬,朝幾個大漢走去。一句話不說就給了其中一個一拳。
男人捂著肚子痛得表情猙獰,另一個大罵:“臭小子你哪兒冒出來的?”
“你們幾個欺負一個姑娘,怎麼還不該打嗎?”
“大爺喜歡,你管得著嗎!”=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我也喜歡管別人的事你管得著嗎?”說完又是一拳,被男人擋住,他靈活地一個轉身,狠狠一腳踢在男人的肩膀。身上的傷口隱隱作痛,墨夷釗臉色顯得有些無力。
即墨旬發現了墨夷釗在逞強,自己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麼,對了,那些人沒有武器,跆拳道還是有用的。於是他小心翼翼地下了馬,跑過去幫助墨夷釗。
“旬兒,快回去!”墨夷釗擋在即墨旬麵前,用命令的口吻命令他。
“別小看我,我可是跆拳道社長。”一激動不小心說出了這個時代聽不懂的話。
“什麼道?”墨夷釗沒聽懂。
即墨旬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忽略墨夷釗的話雙手握拳擺出打鬥姿勢。
幾個大漢看見即墨旬弱不禁風的身板兒,忍不住露出嘲笑的表情。即墨旬氣得發抖,黑著臉走過去,朝其中一個男人勾勾手指。
男人不懈地走過來,下一秒,即墨旬扯過他的手臂一用力,大塊頭輕鬆被翻倒在地。所有人怔住,這是什麼鬼打法,這不是重點,這麼個小個子就輕而易舉扳倒大塊頭。
墨夷釗輕笑,即墨旬朝他挑眉一臉嘚瑟。幾個男人氣急敗壞一起衝過來,即墨旬做好打架的準備,難得現在打架不會被拘留,當然要來個痛快。
可還沒等即墨旬出手,兩個護衛先拔了劍,不出一會兒就搞定了這幾個人。
即墨旬鼓著臉對護衛大叫:“幹什麼!我還沒出手呢!”
“尋王子,在下是負責保護你們的,恕在下無理。”
“算了算了。”
墨夷釗轉過身看到了剛剛的女子,她還在害怕,坐在地上全身發抖。墨夷釗扶起她,看她衣衫不整就把自己的衣裳脫下來給她披著。
女子慢慢緩過神,起身向墨夷釗道謝:“謝謝公子,謝謝公子的救命之恩,隻可惜,我什麼也沒有,不知道該怎樣感謝公子。”
“別告訴我你要以身相許。”即墨旬心裏默想。
墨夷釗笑笑,問女子:“你叫什麼名字?”
“月河。”
“快回家吧,這荒郊野嶺你一個姑娘很危險。”
女子被溫柔英俊的墨夷釗迷住了,她第一次見到如此好看的男人,皮膚白皙,五官精致,簡直完美無瑕。
墨夷淩探出頭來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環兒也看了看,喜出望外,女子竟是自己的表妹。其實環兒從小沒有了爹娘,所說的老家啊就是表妹家,這不,就遇到熟人了。
第22章 誤會
“月河。”環兒興奮的呼喚月河。
月河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也是驚喜萬分,轉頭一看,自己兒時玩伴楚楚動人地從馬車上下來,全身裝扮華麗昂貴,讓她有點難以置信。
環兒下車就擁住了月河,開心得隻差沒哭出來了。月河仔細地看看她,簡直是說不出話,多久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