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薑秀緘默。
正因為知曉兩人感情之深，她才不知如何麵對念塵。
最終，她還是點了點頭。
念塵心裏鬆了口氣。
兩人在水裏行走了一段路。
鮫魚天生對方向敏感，念塵終於發現了出口。
好不容易將薑秀托上了岸邊，卻發現兩人進入了一山洞的地下河。
“這是什麼地方？”
念塵曾曆遊到過陳國。
陳國有一條廣為出名的地下河，叫紅河。
因為河水常年都是呈紅色而被命名。
念塵還浸泡在水裏，望了望四周的洞壁岩石，見風露出赤紅色的岩壁，才篤定自己心中的想法，“我們誤入到了陳國。”這些紅色岩石，是陳國獨特的標記，他自然是認得。
“嗯？”薑秀有些詫異。
明明兩人還在毒穀之中，怎麼出來就到了陳國了？
見她一臉不解，念塵解釋是道，“我可是通過辨認方向找水路來到這裏的。毒穀與陳國相連，那深潭底下的水脈，估摸是陳國紅河的河流支流分出的不知哪路，我們轉道的時候一直往那流水口來，竟不知是誤入。“
這一解說，倒是能說得通。
畢竟毒穀最靠近陳國。
更何況，唐凝是陳國奸細，整個毒穀又操縱在她的手裏。
隻是，兩人好不容易擺脫她，又以為找到了出口。
怎知會是出了虎口又進了狼窩？
念塵一臉擔憂地看向薑秀。
可見她不過一瞬間的驚詫，隨後一臉不在意的。
望著四周的洞壁後，她還伸手往上摸了摸，手指沾染了點點紅色的細砂，見其嘴角上揚了一弧度。
一看便知曉她心情很不錯，半點也沒有因為身處狼虎之地而慌亂或憂色。
見那雙熠熠生輝的黑眸子，閃爍著躍躍欲試的光芒，念塵擰了擰眉頭。
不等他開口問話，薑秀轉頭望著洞壁笑得跟撿了金子似的。
念塵知曉她小財迷的性子。
可這是陳國的地下河，一條披著神秘色彩的河流，他實在想不透她心裏想的是什麼。
不等他想明白，卻聞得薑秀喚了一聲，見其拍了拍手掌心，順道用河水洗了洗手，這才招他上來，“我們出去吧。”
聽言，念塵麵露難色。
薑秀自然知他心裏擔心的是什麼，一臉老神在在地道，“這若是陳國的地盤，他們遲早會發現我們藏在這裏，如其等他們發現，倒不如我們先出其不意。”
見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念塵當下信服她，點了點頭，“好。”
這一路，薑秀細細地打量一番這地下河。
令她驚訝不已的是，這裏的赤鐵礦含量之高，足以支撐一國製造兵器數十年！
幾乎整個山洞都是赤鐵礦，連紅色的河水也含著大量的赤鐵礦細砂。
若是大量投入冶煉，天元朝兵器這短板便能修補完美。
那他們還怕什麼陳國設奸細，怕什麼他們攪亂民心而趁機攻打他們？
薑秀垂下眸子，心裏盤算著，要如何將這山洞的赤鐵礦坑來……
兩人出了山洞，沿著地下河流出的一條小的江河，也就是念塵所說的紅河。
看著方向，這紅河流經之處，還是陳國水路航行的主脈。